解,可触碰法律准绳的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能干啊!”
高原开着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时间紧迫到都得按分钟来计算。
最初是他那个马大哈般的姐姐,张口就说能为高王集团提供技术和研发团队,这话差点把高原的大牙给惊掉!一个赌徒,一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的女人,高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与高科技联系起来。
接着就是去黄龙港接设备,船开了四天四夜,押送设备的那群老人蓬头垢面,活像是从工地出来的民工,身上都带着一股霉酸味。黄丽说这些都是资深的科研人员,是制造业领域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话从姐姐嘴里说出来,高原差点没破口大笑。怎么看都像是押送货物的老船工,不少人都穿着那种蓝色的工人制服。姐姐说这是伪装,说港口人多眼杂,又是从扬城发货去的港口,而扬城是父亲的大本营,万一被人识破的话,可能会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高原只能将信将疑,但既是姐姐的人,又带来了这么多密封的大木箱子,高原还是尽心尽力地给做好安排,让人轻手轻脚地把那些密封箱子,全部移到了运输车上,一并带到了高王科技的办公楼。
直到那些密封箱拆开,高原看到那些精密的实验设备和仪器,他才相信了三分。而那些“老船工”,仅在厂区宿舍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开始组装实验设备,而且手法娴熟、有条不紊,高原一下子信了五分。
实验室这头弄好以后,高原便开始亲自与这些人交谈,70多位科研人员,他挨个面试、定薪资待遇,了解这些人的基本情况,这整整花去了三天时间。
人才是有了,但技术能不能应用,这得眼见为实才行。所以实验室开动,然后根据产品要求,开始生产小样。叶勋算是自家企业里的行家,他看完产品小样之后,当时激动地眼泪差点流出来。会则不难、难则不会,那些看似不可逾越的技术屏障,竟然在这个实验室里,如行云流水般就给搞了出来。
这个时候高原真的是懵了!高王庄到底积了多少大德,才能有这么天大的好事,砸到自己头上?那个时候,他觉得眼前的世界是不真实的,他以为自己也像刘建设那样,患上了精神疾病,得了臆想症。
私下里他总让唐佩掐他,胳膊都掐紫了,挺疼的!
高原这才在昨天下午,紧急召开技术研讨会,由研发团队这边的秦老领衔,对名单上这些企业的产品,进行深入的技术研讨。
最后秦老给出了结论,按现有技术来说,大部分产品都能造出来。但剩下的一部分,科研团队这边,缺少基础科研理论的支持,有很多参数没法计算和进行。
高原便赶紧给工大那边去了电话,并在下午5点钟,与工大那边的老教授们,展开视频会议。这会一开就开到了半夜,而这些科研人员却乐此不疲,他们这些年缺乏的,就是庞大而深厚的基础理论指导。
宛如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基础科研与应用领域的衔接,突然为彼此打开了研究的新思路,这一谈就谈到夜里11点多,而话题似乎才刚刚展开。若不是身体熬不住,他们能一直谈到天亮。
会议结束后,秦老这边当场就给了高原一个许诺,如果工大能够提供相关的基础科研成果,能够在理论上加以辅助,名单上这些企业所需的产品,赶在明年末之前,基本都能给搞出来。
那时高原才彻底安心,他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这一觉就睡到大天亮,好在村企内部的后勤工作,有大江和高帅安排。他们得知考察团今天来黄龙县,所以提早就开始布置接待任务。
高原本想先跟刘建设通个电话,说高王集团这边的事儿成了,让他不必有太多顾虑。可大江又先传来消息说:“考察团突然改变行程,下午就来高王庄视察。”
时间的紧迫性,让高原放弃了与刘建设解释的想法。首先刘叔要陪同领导开会视察,哪儿有时间专门听自己絮叨?再者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压根儿就不是几句话、几分钟能解释明白的,说了对方也不会信,索性就等考察团过来,眼见为实最好。
此刻高原开着车,便朝刘建设笑道:“叔,你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有情绪波动是好事儿,看着你对工作这么上心,我这心里也踏实了。”毕竟刘建设之前患病的时候,那是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如今拿这件事刺激刺激他,让他的情绪波动波动,应该也不算是坏事。
“哎哟,你就别吓叔了,小原呐,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到底想搞什么啊?!”刘建设急得满头是汗,他不是信不过高原,而是这种事情,本身就令人难以置信。
“叔,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技术我们是真有,科研团队也有;明年我就把研发大楼建起来,咱黄龙县未来,也会有一个像模像样的科研基地。”高原把车开进新厂区里,办公楼下已经有不少文职人员,列队迎接了。
刘建设的心依旧悬着,但高原却步伐坚定、身姿飒爽地带着考察团,大步流星走进一楼道:“各位,一楼是我们的产品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