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失。”季晟捏着他的手,抬眼看他,“但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还敢狡辩!
洛闻心气的脸蛋发红,可偏偏季晟像是没看出来他在生气似的,凑近一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瞧。
少年肌骨莹润,肤色白的腻人,脸蛋微红的模样就像薄涂胭脂,愈显娇艳。
季晟看了他两秒,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爱他嗔怒的模样——
被打一下、捶一下,疼倒是没觉出几分,视线落在他脸上,光看他一颦一笑,就觉得心头发甜。
洛闻心还生着气呢,便见男人一脸心不在焉,眼神光盯着他看了,喉头还动了一动。
洛闻心直觉不对,刚退后一步,结果就被一把搂住,季晟一口亲在了他红扑扑的脸蛋上头。
“你、你又这样……唔!”
季晟弓身捧着他的脸,先在他脸颊耳侧各吻一阵,又移到他唇上,将那张小巧唇瓣含进嘴里,吃了满口甜香。
洛闻心羞恼坏了,如今是再也不怕把季晟打坏,于是在他怀里乱踢乱打,可男人大手滑到他腰间一握,下一秒,便将人扛了起来。
洛闻心这才发现,季晟这些日子,原来还是收敛了些力气的。
若真的想制住自己,他是真的半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放我下来呀……”洛闻心被牢牢抱在肩头,扑腾着打了两下男人的背,觉得手疼,又攀着男人肩头狠狠一咬,气的眼泪汪汪的,“你这个坏蛋!”
现下再也不必装没有内力,季晟扛着他,是一路飞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直奔寮房。
眼下绿林草地飞速掠过,他捉了少年不安分的手,放到嘴边一吻,默认了这个指责,“嗯,我是。”
若要赔罪,以后有的是空闲,可他眼下是半刻也等不了,非要解了别处的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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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季晟是何处有瘾,又是如何迫着洛闻心帮他的,其他人是不得而知了。
反正来送饭的小萝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天还未黑,他们的寮房门便紧闭,任凭如何敲门都不开,但分明里头像是有人声。
再说云岫那头。
他自回了遏云谷,先是招惹了一通季晟不说,又跑去其他地方四处讨嫌。
据说当天便跑去鹿鸣堂,给那些药人诊了一通脉,又制了一通药,但诊完却又不让别人走,掏出纸张笔墨,非要现场替人作画一幅,还言道这秋色美丽,不画实在可惜。
总之是闹的鸡飞狗跳,气的老谷主关也不闭了,提前一月便出来了,逮着云岫一通好骂。
没两日,季晟与洛闻心二人前往老谷主的院子拜访时,远远便听见了老人家声若洪钟的怒骂声:“滚,滚!不成体统的东西,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不要在我跟前碍眼!”
二人听闻此声,对视一眼,均在院外站定。
没过一会儿,便见云岫出来了,笑的还是那般没心没肺,脸还冲着里屋喊:“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总是这般说辞,可再不成体统,谁人又能越过殷二叔去?”
又是一声怒骂,似乎还有一颗石子儿灌着内力从屋内飞了出来,云岫被打的抱头鼠窜,终于还是闭上了嘴,滚出院外来了。
这一出来,便看见了院外的两人。
云岫拍拍衣袖,视线在二人身上一转,笑道:“来找我师父的?”
洛闻心点点头。
前些日子便说要再请老谷主把一次脉才安心,可惜一直见不到老人家的面,如今想来,还得谢谢云岫,将老谷主气的提前出关。
云岫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又是一笑:“过会儿再进去吧,他老人家现在若看见你们,说不定会更生气。”
洛闻心呆了呆,“为什么呀?”
他只知老谷主是个顶好的大好人,多有感激,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来谷中那日的情形的,也不晓得老谷主那众人皆知的怪癖。
云岫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季晟,扇子一摇,哈哈道:“什么为什么,长辈们的八卦还是不要打听为好。”
说完就要走,走出两步,突然又扭头回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洛闻心打量了一通。
云岫虽是一副天生的风流相,但细看眉梢眼角却极为冷感,是以他这般打量,倒也并无多少亵弄之意。
可他看的太久,眼中又别有含义,季晟仍是眉心一蹙,侧身一步,便挡在少年身前,抱臂垂眸看他。
云岫比起一般男子也略高挑几分,可在季晟面前却仍像短了几分气势似的,他被这么一看,就缩回了脑袋,只侧脸对着洛闻心道,“对了,小闻心,上回那天珠可还好用?我这里还有存货,你要是想要,便再送你一只——”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季晟神色一凛,洛闻心却是懵了一瞬,“什么珠子呀?”
他看了看云岫手心那只黑色小木盒子,觉得有点熟悉,脑内顿时浮现出一只圆润天珠的样子来,笑弯了眼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