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雪融了一些,路面泥泞shi滑,宋了知呵出一口白气,屁股疼的他走得格外小心。
其实离他和夏嬷嬷约好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但宋了知不敢久留,他心中清楚,以阮雪棠这样好面子的个性,就算不因他又射在xue边的事生气,也极有可能因被舔到chao吹而恼羞成怒。一番权衡利弊后,他先体贴温柔地将人清理干净,又老实奉出比屁股情况稍好些的胸肌交由阮雪棠折磨,只盼阮公子能早些放过。
阮雪棠自不与他客气,原本有些内陷的nai尖被凌虐得肿胀,两边rurou的巴掌印也清晰可见,然而临走之前宋了知仍记吃不记打,将窝在被子里准备补觉的阮雪棠亲至唇肿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如今天仍黑着,不知是不是宋了知的错觉,巡逻的人似乎比他潜进来时还要少。堪称惶恐地绕开几处守卫,宋了知独自走在冷清空旷的王府里,耳旁只听得脚踩过雪地的唦唦声,每一步都格外清晰。
凭着记忆,他渐绕出了内宅,欲往与夏嬷嬷约好的角门走去,结果天地漆黑,入目只有皑皑白雪,王府的宅屋又多,宋了知东转西走,不知不觉间又迷了路,只能循着地上的脚印往前走去。他再一次怀念起拢共就两条主道的小镇,感叹钰京的所有建筑仿佛都是为了让人找不着方向设计的。
险些被藏在雪里的乱石绊倒,宋了知猜想自己是走到了王府不常有人来的偏僻地方,毕竟夏嬷嬷曾说这里规矩森严,若是常走的道路,不可能没有下人来清理道路上的乱石和枯枝。可若是偏僻之处,雪地里又如何有这么多脚印呢?
难免生出几分不安,他继续往前走,总算看见远处有处庭院,门大敞着,里面燃了一点明明灭灭的光亮,走近才发现,那里竟是一堆烧过的纸钱,显然是刚刚烧完,火都还未曾全灭。
担心烧纸钱的人还未走远,他正要离开此处,果然身后有脚步声逼近,宋了知暗道不好,急忙找了处假山藏身。他人高马大,穿得累赘,小小石山自然难掩身形,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头,好在天黑衣服更黑,勉强隐于暗夜当中。
只见一个拎着香烛纸钱的男子蹲在原处又烧起纸钱来,宋了知借着火光打量那人,发现男子约莫中年,慈眉善目,颇有副小老太太般的菩萨相,衣着倒是比王府的其他下人富贵许多,不知是何身份。他并未言语,只沉默着将纸钱扔进火堆当中,肃穆而无心,不似祭奠,反像代他人缅怀。
宋了知暗暗叫苦,不知要藏身何时,担心误了出去的时辰。
俄而又一人走来,与雪同色的长发垂在身后,若不是宋了知先看清对方面容,恐怕要将对方当成垂垂老者。此人眉宇间藏着一股冷意,倒与阮公子有几分相似,看着三十多岁,不怒自威。
烧纸钱的中年男人正待起身行礼,白发男子摇头,示意他继续。那人烧了一会儿,又道:“我还备了酒,王爷不如倒一杯祭......”
听到那人口称王爷,躲在假山后的宋了知才醒悟过来,眼前的这位白发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阮公子的父亲,惇郡王阮云昇。
阮云昇站在风口为那簇火堆挡风:“你忘了,那人从不收我送的东西。”
管家干笑几声,绕开了话题:“府里的护卫已遣出大半,只在少爷那儿留了几个看守。一切都依王爷的吩咐,业已向官府报备,称王府失窃,派护卫去搜查脏物。”
“他们去我才放心。”阮云昇看着逐渐升高的火苗,“这一回本王定要斩草除根,军中那帮废物除了打草惊蛇外再没别的用处!”
管家连连称是,附和了几句:“不过夷郡山高路远,护卫们恐怕没那么快回来,王爷不如往军营抽调一支队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身边到底得留些保护的人。”
阮云昇知道管家是指近来朝中不断有人弹劾之事,担心宵小会趁此时派人刺杀。思忖片刻,他轻声道:“阿凝喜静,明日吧。”
管家知道阮云昇今日是要疯一场的,不再多劝,快速将祭品烧完后扶着自家王爷离去。离开前看了一眼脚步纷杂的雪地,暗自叹息,知道王爷又在此徘徊许久。
确定那两人走远后,宋了知才心有余悸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先前管家老是盯着地上的脚印看,他还以为对方是发现了他的踪迹,吓得心脏直跳。
他总算知道为何王府的人忽然少了许多,原来都被阮公子的父亲派去了夷郡。显然郡王府这边想借王府失窃去夷郡“斩草除根”,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这件事不仅要避人耳目,而且之前已经有过类似行为,但不知为何没能成功。
宋了知想起也在夷郡的恒辨,他曾推测当时年已十四的恒辨是要躲避什么才出家为僧,恰好王府护卫又要去夷郡......宋了知边迷路边苦中作乐地想,总不至于那么巧合,让这二者对上了吧。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好在夏嬷嬷看他久久没来,主动过来寻人。看见他后才松了一口气:“宋先生,这前面只有一间被锁着的破院,荒无人烟的,你怎么走到这地方来了?”
宋了知不解地跟在夏嬷嬷身后:“庭院被锁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