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堇难得放任自己睡了个懒觉,意识清醒过来后,他又躺了一会才睁开眼,好半天摆脱掉迷蒙晕眩的感觉,看到墙上挂的钟已经走向十点。
身边空荡荡的,也没有温度,祁炔早就起床了。
江堇还没坐起身,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身体像是车轮碾压过般,稍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他保持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缓缓放松绷紧的肌rou,适应了许久才挪动身子下了床,从衣柜里选了一套家居服换上。
出门的时候,江堇庆幸还好昨天已经请过假了。
“哥哥,你怎么出来了?”祁炔正在厨房里熬粥,他从玻璃门中看见江堇就立刻放下勺子小跑过来。
“没什么,睡醒就起来了,我去坐一会。”江堇抽走被祁炔攥进手心里的手,一步一步缓慢地向沙发挪过去。沙发是柔软舒适的,江堇坐上去没觉得有多难受,他把双腿抱进怀里,呆呆地看向地板,眼神迷茫地没有焦距。
这对他来说是难得却又不知所措的一个休息的上午。
祁炔还得守着那锅粥,也就没有跟过去。
又守了几分钟完全熬入味后,祁炔才盛了一碗走到江堇身边。
他先把粥放在桌子上晾着,然后和江堇并肩坐在一起,问道:“哥哥,不高兴吗?”
江堇收回没有焦距的视线,好半天才扯出一个笑:“没有,就是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
不适应和另一个人上床,不适应和另一个人睡觉,不适应生活在另一个人的Yin影下,不适应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
这一切江堇都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挪了挪身子,放软声音说道:“后面疼,坐得不舒服。”
祁炔不是很相信这个答案,却还是把江堇抱进怀里,让他坐得舒服些,“哥哥先把粥喝了,待会我给哥哥上些药。”
粥是祁炔六点就起床熬的鸡汤小米粥。用现杀的鸡熬成高汤做底,再放入清淡易消化的小米当作主料,既不是味道又有营养,很适合给现在的江堇喝。
江堇小口抿着陶瓷勺中的米粒,觉得自己像是割裂成了两个人,嘴里的愉悦和下半身的痛苦同时在他身上出现,就像心里大喊着拒绝,身体却食髓知味地予取予求。
“还要吗?”一碗喝完,祁炔把空了的碗放到桌子上,问道。
江堇摇了摇头,他平日里不吃早饭,喝了一碗粥就饱了。
祁炔不知道这件事,以为江堇只是胃口小。他把江堇伏起让他跪坐在沙发上,起身说道:“我去拿药,哥哥在这等我一下。”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已经擦过两次药了,但江堇的后面还是红得发烫,肿得一根手指都伸不进。
祁炔挖了一块药膏先是仔细涂好了xue口,然后又挖了一块要给里面上药,尝试进入的指节却被xue口牢牢夹住。
“哥哥放松些。”祁炔不敢硬来,他轻轻拍着江堇的尾椎,想要身下的人放松紧绷的肌rou。
江堇疼得满头是汗,后xue被异物入侵带来的不止是饱胀感,还有撕裂般的疼,“好痛…,不要上了…”
祁炔又试了几次,还是进不去,只能换个方法,“那我给哥哥拿根药玉,哥哥今天都要含着。”
“不要…不舒服…”江堇转过身,额上的冷汗和眼中的水光一览无余,下弯的嘴角述说着主人的拒绝。
“哥哥听话,我给哥哥拿最细的,比我的小指头还细,不会疼的。”
江堇的讨饶没有起效。
祁炔还是拿了根玉势,均匀沾满药膏后塞了进去。
后面含着东西的感觉总归不好受,江堇穿好衣服后脸上没显出什么不满,但垂了眼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哥哥。”祁炔自知理亏,凑过去调笑道:“都是我的错,哥哥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江堇看祁炔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像个蜜蜂一样围着自己转,不由好奇地问:“…你不上学的吗?”
“哥哥想我走吗?”祁炔有点难过的样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没有。”江堇抿了下唇,半真半假地说:“只是高中压力大,我怕你请假太久跟不上。”
祁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关系,我请假到高考那天都行。”
江堇刚皱着眉想反驳什么,就听祁炔继续说道:“反正我现在能考730,老师巴不得我不回去带坏班里学习气氛,又能给他考个状元回来。”
江堇高中时也是全校的第一名,但他是那种勤奋刻苦型的学生,每天都要学习到半夜两点才睡。他一直以为祁炔会是那种吊车尾的学渣,没想到情况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看着江堇依旧眉头紧锁,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祁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他的班主任——江堇现在的表情真是和老班一模一样。
班主任?
祁炔的脑瓜子转了转,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他把江堇的脸掰过来,让两人四目相对,然后有些羞涩地说:“哥哥,我有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