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风格的豪华宫殿外种满了淡雅素净的百合花,夜空中也闪着洁白的光亮,在幽夜中散发沁人的芬芳。
祁炔和江堇通过一层层的安保检查,才站到沉重的大门前。
“扣扣——”
敲响门后,过了约有四五分钟才有人前来开门。
“你们来了,快些进来。”说话的是位端庄美貌的女性。她穿着素雅的连衣裙,也没有佩戴什么饰品,就像一路上看见的百合那样淡雅清新,只是依旧掩盖不了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十分亲近。
祁炔认出这是江堇的母亲柳媛,却状似惊讶地问:“请问您是江堇的姐姐吗?长得和他好像啊。”
柳媛果然被哄得眉开眼笑,轻抚了下嘴笑道:“我是他的妈妈,他的姐姐和他一点都不像。”
祁炔顺势说:“没想到您看上去这么年轻,是我冒犯了。”
尽管是常见的社交礼仪,柳媛依旧被哄得十分贴心。她本就是位善良的女性,对这样刻意讨好的行为自然是欣然接受。
“你们先进来吧。”
祁炔和江堇跟着柳媛进入到屋内。
皇宫内部不同于外表的简约大气,采用的是奢华高贵的风格。大体选取金黄的色调,珍贵的油画增添了艺术气息,舒适的布艺沙发和地毯则全是手工制成,而最昂贵的还是客厅中用千颗钻石打造出的豪华挂灯。
或许是之前江堇表现地过于听话,祁炔现在才有一种娶到豪门的真实感。
江桓也就是国王陛下坐在沙发正中间沉着脸,好半天才对着江堇低声问:“怎么这么久才来?”,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满。
……
一听到这句话,江堇就想到他们在客厅耽误许久干的好事,后xue还真切地感受到那个置入的异物,并且还在不受他控制地蠕动着想要包裹地更紧。江堇一时说不出话,耳根都悄悄红了。
“我和江堇去给你们准备礼物了。”祁炔早就想好了说辞。他拿出袋子中的几个小盒子,摸着盒子上的法兰绒,怀念般说道:“这是祖母留给我的宝石,是我最宝贵的珍藏。我原先以为还有这个能勉强让你们入眼,只是…”祁炔想了会称呼,决定还是收敛些,“陛下家中怕是不缺这几块石头。”他指的是屋中数不胜数的钻石。
江桓没有说话,表情却和缓了些。
柳媛迈着步子上前,打开祁炔手中的盒子,盒中是碧绿的翡翠镯子,她认真看了好久,才评价道:“质地通透,颜色端正,像是最高级的玻璃种。小炔有心了,我可以叫你小炔吧,我叫我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对着这样一位亲和的女性,祁炔甚至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感觉,他回道:“当然,您喜欢就好。”
柳媛将镯子戴上后显得十分开心,她将手臂伸给江桓看:“你看,这个颜色多漂亮,显得我手都白了好多。”
江桓敢对祁炔使脸色,却不敢无视柳媛,只能笑着夸赞。
说话间,江堇的两位哥哥和姐姐也从各自的房间出来了。
相比于江桓的收敛,他们对祁炔的敌意可就明显的多。
“你就是我弟弟的…丈夫?”说这话的是一个烫着大波浪的豪爽女性,二皇女江琴,果真和江堇一点都不相像。
“就是你把我的宝贝弟弟抢走了?”这是三皇子江珏。
另外两位兄长还在外地赶不回来。
江琴和江珏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祁炔当作头号敌人般,拿出了十二分的防备之心。
祁炔看着江堇眼里的安心与喜悦,只好一直点头应和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见过面后,六个人就一起在餐厅中坐下,开始今天的晚餐。
前餐和饮料都偏甜,很和祁炔的口味。
主食是七分熟的安格斯牛排,还在瓷盘中滋滋作响。
祁炔拿着刀叉比划了半天,哭丧着脸对着江堇说:“哥哥,我切不开,你帮我好吗?”
江堇还没回答,坐在另一半的江珏大声嚷道:“你…你你你。”他想说你竟然让小谨帮你切牛排,出口却变成了“你居然叫他哥哥?”
“对啊。”祁炔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本来就比我大。”
江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闭麦,默默和自己的牛排做斗争。
江堇没有推辞,细心地把祁炔面前的牛排拿过来切好,才给他放了回去。
皇家礼仪严格,吃饭时讲究食不语,除了这个小插曲就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咀嚼都悄无声息。
吃完饭后,就进入例行的盘问环节。
鉴于他们两人的不平等婚姻,江桓和柳媛对祁炔多有顾忌,不好问他家庭,收入,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道“生活有什么需要的吗”“工作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现在住的地方满不满意”,不像和儿婿见面,倒像是讨好上司。
江琴和江珏坐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地,可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他们最疼爱的弟弟落人家手里了,自然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