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悦白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他在封先生家住了将近三个月,自己的房子里久不来人,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桌椅上还蒙着厚厚一层灰,他打开卧室的房门整个人放松心神,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刚才和封先生的一场对峙足矣耗光他所有勇气。
空气中布满细小的颗粒,连鼻腔处也溢满了灰尘的味道,独属的让人嗓子干涩的感觉,段悦白已经哭不出来,这三天他哭了太多次了,却依旧于事无补,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不会因为他装可怜或者卖惨而改变,会因为他哭两声便心软改变主意的只有主人,而不是老天爷。
胃里翻滚激荡,痉挛一般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干呕,止不住的干呕。而实际上他这三天连水都没饮几口,更别提饭菜,不是不想吃,而是没胃口。就像现在他明明大脑放空的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尝试过自救,可是没有用,能救他的只有一个人。
段悦白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被性瘾苦苦折磨的那段时日,每日醒来被各种各样的男人勾起隐藏在心中的欲望,内里像是有无数只馋虫在作祟,而独特的生理器官无时无刻不在性奋与高chao,渴望折磨得他发疯发狂,他曾偷偷去编寻世界各地的医生,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办法,欲望是压抑不住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堕落。
可他不想啊,爸妈已经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生了个怪物的事实,他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这个怪物还是个变态。
段悦白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痛苦的时光,而此时此刻的痛苦和绝望更甚。如果他不曾得到过希望与救赎,他可能就不会如此在意:被自己亲弟弟猥亵这件事。
段悦白每当回忆起三天前的场景,便越发觉得一切都是注定。
……
“喂,你有什么事?”
“哥,你来看看我吧,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段悦心,你不觉得恶心吗?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喂,哥,你别挂,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出来见我一面吧,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以前都是我不对,但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爸妈年纪都大了,我们一家人难得就这么散了吗?你可是我亲哥啊!”
段悦白头疼的揉揉眉心,想也知道段悦心又闯祸了,估计还很严重,不然也不至于给自己打电话,就算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到底是他弟弟,实在狠不下心来不管他,但最重要的是还能顺便见识一下他的狼狈不堪,何乐而不为呢,但他也记得先生的嘱咐,想着要是段悦心实在无可救药就再也不管他,转头就走。
“你说个地址吧!”
“……”
出门的时候管家问他去哪,他想着如果封先生知道他去见弟弟一定不开心,就随口胡诌个理由说要回家一趟。
等开车到一半看着光秃秃的手腕才发现,洗澡的时候把手表摘了下去,段晓心电话又来的突然,他也就忘了带。
段悦白开车到段悦心下榻的酒吧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推开房间门就看着段悦心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胡子也没刮,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把车钥匙揣进兜里,坐在了门口电脑桌前的椅子,开门见山的说“说吧,惹了多大祸?”
段悦白此时才像是回过魂来,抬头的时候眼眶里都是血丝。
“我真的栽了,哥,这次我真的栽了,比被你退群了提出董事会拿点经理的位置还要惨,你应该很开心吧,段悦白?能够彻底打击我,你一定很像羞辱我吧?像我之前对你的那样?”
段悦白脸色铁青,咬着牙说“你要是不会说人话我现在就走,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走?”段悦心此时仿佛已经疯魔,连笑容都只牵动一边嘴角格外瘆人“你绝对不能走,你必须帮我,我混到今天和你脱不开关系,我所有的股票都赔光了,欠了一屁股债,去赌场的时候还得罪了那里的少东家,一共五千万,对你来说不多吧?如果还不上他们就会打断我的腿,哥,你也不想看着我真的毁了吧,只要你帮我还了这比钱,我立马出国,公司让给你,再也不和你争。”
段悦白听的直想笑,呲笑着说道“段悦心,你做梦!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比钱就是个无底洞,更何况我可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白帮你?如果让爸妈掏空家底帮你还上应该也不困难吧,你为什么不去找爸妈,你不是还有着公司的干股吗?全部卖给我,我就替你把钱还了怎么样。”
段悦心此时已经彻底失去理智,朝着段悦白扑去,两个成年男人扭打在一起,四周的东西被噼里啪啦碰掉了一地,单lun武力值他根本打不过段悦白,后来就是被段悦白按着揍。
“段悦白!这件事和封先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在背后指使那帮人怎么敢动我,他不就是想为了你出气吗,段悦白,我就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明明公司交给我我会经营的更好,爷爷偏偏选中你个双性来继承,呵呵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比不过你!”
段悦白狠狠一拳打在他下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