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世人的盖世英雄,看着荣耀一身,但在我眼里,怎么都是伤痕?苏冉冉
其中,律江消防明云滩总队队长郑枭,在现场秉持救人优先的原则,并无人员伤亡,疏散了物资,这一起社区低楼层火情
隔着门,等候大厅电视里的声音很吵,从小就这样,一旦我听到各种警报声从耳边响起,总能被吓到心都跳到嗓子眼。
明明,有些事与我无关,有些世界与我无关。
可他是世人眼里的盖世英雄,看着荣耀一身,但至少在我嫁进郑家以后,我多次听闻他被表彰,又多次看他坐在我面前。
在我眼里,他真的满是伤痕。
这陪坐的椅子被他拿来撂脚,胳膊肘抵在膝盖,一拳托腮,漫不经心地看我。
靴子上都还有火警现场未退的余温。
Jing壮的上半身半退一个衣袖,我只有在这时能俯视他。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我已经不忍直视他先前被我处理过的细密伤痕,此时又被放大。
都第二十三次了
也许是我声音轻了些,他问,你说什么?
仿佛这身皮rou不是他自己的,其余几人也不过是轻伤,在别的房间一墙之隔都能听见上药时嚎啕大叫,他总是一声不吭。
我们默契得每次他不说,我也会自己猜测是什么造成。
静谧得只能听见镊子与铁盘时不时碰撞的声音,他肩头的肱二头肌本就明显,这会儿让这道伤口看起来更狰狞了些。
迫使自己认真上药,无意地与他目光交汇,我一愣,看他嘴角叼着一根未着的烟,薄唇微启,手指无意扒拉着额前凌乱发丝。
我忘了辈分犯了职业病,一手夺去急了些,医院里不让抽烟的!
他不以为意,嗯?我不抽,刚才上一句,冉冉想和爸爸说什么?
听他说话,我总能失态得愣两秒,他的声音就像是在喉间那儿把气顶到前端,那个嗯字二声都有点挠人。
不止一次有护士见郑枭在他背后肖想议论,可我却只记住了那一句。
这种低音炮的声音光是听他叫床都能爽死吧
两指抽回了我手中的烟,他随意把玩,为躲避他的视线,我专心做收尾工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在我这儿,是第二十三次包扎伤口了
郑枭忽然痞笑,微微侧头看向我,我说你这声音糯的,和人吵架的话是不是会破音?
他答非所问,提起声音这两个字,好像和我脑海里的幻想重叠了什么,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不知道,没吵过。
见我收拾了起来,他一脚踢开那凳子起身,行了?那我走了。
肩膀双双往前一顶试着将衣服往前甩,他一手套进,咬牙皱眉,嘶还真tm有点疼。
这穿衣的方式我实在看不下去,站在他跟前还得踮起脚。
他见我动作吃力,笑笑配合得又坐下任我给他穿好衣服。
只是指腹划过他麦色皮肤的身体肌rou纹理,没想到触感光滑。
耳尖有些热,脸上一烫,就连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烧到了面颊,他任由我摆弄不动弹的样子,我总会以为自己的心会一不留神跳出来。
穿好了
作为一名护士,我不该对受了伤的病人有非分之想。
可作为儿媳,对他心疼、崇拜内心有些分不清的情愫交织,我好像
他口袋似乎藏着什么,掏出一扔,啧,这个给你吧。一个小朋友的谢礼,还是送给小朋友吃吧。
什么东西在半空划过,落在我手心,低头一看,我攥在手心淡笑,谢谢爸爸。
关上门出去,不知道他又要奔赴哪个现场。
无奈落寞地自嘲,手心躺着这颗粉色包装的棒棒糖,在他眼里,我可不就是孩子么。
对了。
哈?
走出一会儿他又折回,开门的声音动静像是拆门。
郑枭放荡不羁的外表悄然有了些柔和的笑意,你怎么和兔子似的,这么容易受惊?
我仓皇地拆着纸包装借机转移注意力,你忽然回来,吓我一跳。
他很高,以至于我总有错觉,他的头顶似乎都能顶到门框。
浓密剑眉叛逆地稍向上扬,英挺的鼻梁下薄唇竟又叼着未点燃的烟,郑言这小子在电话里跟我说话文绉绉的,听得有些头疼,就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下个月月底回。
哦
说实话,郑言回不回,也不太重要。
他是一个一头扎进学术里的优秀学生,满世界地跑着修葺古建筑,而我只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护士,配不上他,也从不知他又喜欢我什么。
日子平淡如水,毫无波澜。
我总安慰自己,是他不善表达爱意,但至少,他给我一个家。
分神的时候郑枭走到我面前,宽大的手掌轻柔拍了拍我脑袋,今天夜班?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