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年纪,就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压在身下好好疼的。郑枭
凌晨三点,宵夜摊位还是爆满。
人声鼎沸。
去了那家常吃的摊位,二胖,做一份海鲜粥。
他有些为难,似乎还得忙着招呼生意,枭哥,只有烤串啊,烤串送英雄,免费!
我坐在那开了一瓶啤酒一口吹了,时间还来得及,挑眉看向他,傻缺,我今天不吃那玩意儿,没粥那你变出来。
两公里那儿不远,有个摊位是做粥的,枭哥你急么?
十八岁的时候,我cao哭过我的初恋。
但我那时候没心没肺,从没给谁折腾过买什么早餐,只是图生理需求一时之快。
以至于,郑言也是这么来的。
也不会因为两公里的一碗粥,又在只剩昏黄路灯照映的马路上穿梭来回。
放在以前,我会嘲笑自己是个SB。
但是苏冉冉的十八岁,在郑言说要跟她结婚时,我愣了很久,可想起自己二十岁无意间有了郑言,忽然觉得自己儿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是遗传了我?
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番,他眸中并不像是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有着对婚姻的期待,倒像是装作老成,先提前完成一个任务。
而她局促不安,咬着下唇,绞着手指说不出的怪异。
是不是因为他身边的那只小白兔有了孩子,才会这样着急忙慌地张罗婚礼。
年轻气盛,我也有过。
有些话不说,我心里有了数。
婚礼也过于简单,她无父无母。
不过就是带着她和郑家的亲戚吃了一顿饭,领了证。
郑言被我骂到无地自容,婚礼是一辈子一次的事,他过于草率了些。
可他告诉我,是苏冉冉自己要求这样的。
嫁过来不过几个月,她乖巧地像是不打扰家里每个成员的生活,话不多,自理能力很强。
忽然能和郑言说的那句话对应起来,她是孤儿,不依赖任何人,我迟早要结婚,她是个什么麻烦都没有的女人,能专心忙我的事业。
比起女人,我这个当爹的都知道,那书呆子爱古建筑爱到骨子里。
只是可惜和那些非生物结不了婚罢了。
苏冉冉总是很爱脸红,说话声音很小,事实证明,这两人不是奉子成婚,可我也没见得他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说白了,还真不如一夜情来得畅快刺激,他们像极了老夫老妻,相敬如冰。
哥,你的海鲜粥。
提了早餐上车,我开到医院门口等她,看了看表,不过四点五十。
点了一根烟靠在车门前等她换装出来,我的职业本就是救人,其实救她一个也无妨,只不过,是她的心理。
烟灰忘了抖落,她此时提早了一分钟,一蹦一跳地朝我奔来,眉眼上翘着,分明就是开心极了,被烫到了自己手背,我随意拍去,烟龄都比这孩子大了,今天差点还出糗。
见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无袖长裙,她短发齐肩,耳后别了一只兔子发夹,小碎步跑到车门前,眨着眼,她眼中有闪亮的星星,是我见过最清澈的眼眸,爸爸等很久了吗?
我摇头,也不是非得回答她,我三点就下班了。
谁说孤儿就不依赖人的郑言他tmd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傻叉。
她这个年纪,就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压在身下好好疼的。
冉冉,你天生小卷毛?
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吃着我买的粥,不知道凉透了没,她吃东西慢条斯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时不时侧目看她有没有真的在吃,眼见过了一大半。
她吃完哼着小曲,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搓揉她那一头小卷毛。
爸爸吃了吗?
我毫不在意地笑,你吃饱就行。
到了家门口,天已经亮了,她微微有些犯困,靠在车窗双眼望着窗外出神。
有时候觉得,她不太擅长掩藏情绪。
但当我一问她,她又是那样笑脸相迎,不过,爸爸你观察好仔细,我的确是天生的卷。
似乎碰触了什么禁忌的话题。
我特么就是嘴贱问什么天生。
你们俩,个个都是上班不规律的,阿言又不在家,真是乱套!一个个都干脆不要回来了!
我自顾自朝前走进家门,低声呵斥她,一大清早嚷嚷什么?
爸爸妈妈,我先回房了。
小兔子知道逃为上策就行,面对王佳,我也是没什么招。
她总是这样颐指气使,让我没心思哄她什么,也许是年轻时的那几个月激情,终究撑不起此时的婚姻现实。
除了钱,她似乎又不要什么。
等等!
苏冉冉顿足,那脸上的笑,真是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