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摔在流满血的地上,禾渊还是没躲得过去,被树枝刺穿的胳膊血rou翻出,他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汗流浃背紧缩眉头。
你打够没声音虚弱的下一秒就要背过去了。
我在问你最后一次。蒋嗣濯踩在他捂住胳膊的手背上,将他伤口朝着死里去碾压:月见里奈葵在哪!
额啊啊啊
禾渊痛的紧闭着眼已经受不了了,喉咙里吼不出来,难受的要命。
起来!滚,滚。
还觉得伤得不够重?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还是挺能挨揍的。
唰!
鞭子划过头顶,那条用来驯服马的粗鞭,不留情面打在他的身上。
禾渊捂住流血的胳膊蜷缩起被枝条剐蹭伤痕累累的双腿,一声不吭的被揍,闷哼声凄惨。
周北易敲门进来,雪茄被他捏在手中断成了两半,蒋嗣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走到禾渊面前质问。
人呢,说!
不,不知道。
你以为我们的智商跟你一样?你不可能只是跟着郗予去逃跑,两个大男人私奔,听起来是挺刺激的。
他干哑呵呵笑了:你猜对了。
谁料他的脚直接往他脸上踹!
禾渊被踩的眼珠子都要被挤爆出来,从来都是他踩别人脑袋的份,还没有人敢去踩他的脑袋!
四个人跑的挺快啊?要不是我看了监控还真就信了,偷偷摸摸去办公室拿钥匙解开铁链,要是没逃跑这出戏,恐怕现在还发现不了呢!
蒋嗣濯看着周北易的脚,不自觉皱了眉。
我让你说!别他妈给我墨迹了!
禾渊即便被踩着耳朵,他也能听见周北易骂人的声音,这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见他发火,好像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他明白这种气急败坏的情绪,就跟他当初生气的目的一模一样。
哈
哈哈哈Cao,周北易,哈哈,你,你哈哈真是让我觉得深藏不漏啊!禾渊笑疼了伤口,捂住胳膊打颤还是忍不住的眯着眼笑出了眼泪。
他力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用力,眼皮也已经歪了。
蒋嗣濯呼吸加重,握住了周北易的胳膊:我说你,要收拾他可以,但是你敢把他的脸毁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周北易嗤笑着松开了皮鞋,踹他的脖子:禾渊,你真以为你几条命呢?在这个学校里就要遵守学校的规矩,你不遵守,自然会有人来惩罚你遵守,不说是吧,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关到禁闭室。
他嘴角冒出来的血笑的流出来血量越来越多,蒋嗣濯没有说话,抬起胳膊推开衣袖,看了看腕表。
我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说出来,如果还不说,现在就跟我走,你不会待在这个学校里面,当然了,也别想着以后能回来。
不是喜欢月见里奈葵吗?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虽然话说出来有些难听,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点端倪。
被两个男人拉去禁闭室的路上,禾渊步履蹒跚艰难往前走,两条胳膊都在他们手里,动弹不得,失血过多脑袋也发胀,完美的一张脸被树枝给划出来一条条的伤疤。
蒋嗣濯。
要是我说了,你把她带回来,以后就能让我继续留在这个学校吗?还是说,也能泄露她主人的隐私,如果她毕业了,会告诉我地址。
他面无表情一手揣兜朝着前面走。
周北易斜着眼看他,见他一本正经吐了一字: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禾渊笑的越来越抖,根本不能控制住自己。
我说你蠢。周北易瞪他:你怎么比他还笨,没看到就是在给你下套吗?
蒋嗣濯没办法:只有他知道她在哪。
逃出去的还有一个人!你就不会知道她早就被那个人带走进深山里面跑了吗!
妈的周北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当初你放禾渊去偷钥匙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不是你放水让他去偷的,还一脸自信满满觉得那辆车他们逃不出去!
我看逃不出的只有我这个傻子弟弟而已!
喂喂喂禾渊憔悴的眯着眼:你们俩吵架归吵架,骂我傻子算什么东西。
给我闭嘴!
哼。他索性就闭上了眼被往前拖着走,两个人交谈的语气中也明显听得出该有多生气,但是他懂,禾渊知道这两个男人什么心思,跟他一模一样的心思。
查询了马路上大大小小的监控,蒋嗣濯期间挂了很多次电话,在他身后不停的看着手机。
我毕竟是这个学校的创始人之一,如果在我的手下发生了这种问题,十五年来的努力可都白费了,其他创始人也不会满意,到时候别怪我无情,拿你开刀。
周北易点着监控视频加速:随你。
他沉着脸,摘下眼镜捏了捏眼角。
周北易,你了解她的性子,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