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
“不准说我的鼻涕泡!”
“我是想说,你哭起来好好看。”
我浑身僵硬,脚一步也挪动不了。
她破涕为笑,“你能时时刻刻谨记你的心上人瑄霁公主吗?”
“这是两码事儿,并不妨碍我说实话啊。”他又说,“看到你我才知道梨花带雨是怎么个意思。”
“这大概是我这些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真丢人。”曲颐殊说,“你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我说真的,别笑,你必须跟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颐殊
覃翡玉做事最近总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在他前几日向我道歉,今天又做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有人格分裂。
大清早我从房间里出来,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看到他靠在马车上,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干什么?”我说。
“你不是想出去玩?今天天气不错。”
我惊讶地看着他,难得他不去忙,竟有空准备这些,不对,他最近好像都很闲,还有时间教我奏琴。
我还在怀疑,质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他已经踏上了马车,转身把手递给我,“不上来?”
我没有管他,拍开他的手,自己上了车。
“带上我!”
“我也要去!”
火速之间,有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了车,快得我都没来得及看仔细,但我从声音分辨出了是谁。随着两声嚷嚷,他们俩迅速落座,还相互击掌庆贺了一下。
覃翡玉在门口掀开帘子,看见是他们,很不高兴,“严庭艾,仟儿,下来。”
“为什么,我们也想去啊。”仟儿眨巴眨巴眼睛,“带上我们一起。”
严庭艾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我们去哪儿?好期待。”
默契一致地作无辜状。
“不行,下去。”覃翡玉额头上青筋暴起,“不要逼我动手。”
覃翡玉正欲发火,我觉得无所谓,就帮着他们说话,“一起去有什么不好的?人多一点也好玩。”
他无奈,只好也上了车,吩咐车夫出发。
严庭艾高兴地道,“覃公子将马车开进来时我们就发现了,原本的计划是,弄一辆马车,在后面偷偷地跟着,看看你们去哪儿。”
我哭笑不得,“就这样和盘托出真的好吗?”
覃翡玉脸还是很臭,“那你们为什么不在后面老实跟着,非要跑上来。”
“仟儿认为马车空间那么封闭狭小,怕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虽然我告诉她想太多了,完全没有那个可能,但她坚持要上同一辆马车……”
仟儿踩了他一脚,争辩道,“不是,是那辆马车年份太久有些故障了,它的左前方和右后方的车轮轴距有点不一样……”
“我怎么不觉得它们不一样?”
“我刚刚一脚把它踹歪了。”严庭艾还是很兴奋。
“……”
覃翡玉一直没有说话,我随口问了一句,“我们去哪里呀?”
没有得到回答,转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顺势倒在了我肩上。我惊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脑袋扶正,不然醒来看到多尴尬。
“好像昨晚一夜没睡。”仟儿忽然说,“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些什么,累成这样。”
“给病人看病么。”严庭艾说,“都这样了还出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吧。”
既然如此,放下手来,就这样吧。要多尴尬多尴尬,你自己倒的,干我屁事。
这样想着,无意间侧头看到他安静的睡颜,竟然还微弱地打着呼。都困成这样了还说要带谁出去玩啊?玩睡觉吧?我们玩了一圈下来他还在马车里睡着吧?
好人做到底,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一点,我把膝盖借给他做枕头。
马车进了一处密林,到了山脚下,就再不能往前走了。远远我听到了巨响,巨大的隆隆水声,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
“附近有瀑布?”我问覃翡玉。
他说,“嗯。”
“山上有什么?”
“桃花。”
我愣了一下,想到又到了一年桃花开满树芳菲的时节。我们往山上爬,我走在前面,边走边跟他说,“今年可真是害苦了我,又是学琴、又是练走位,早知道就不去救萱霁淌这趟浑水,你说她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南城也每年这个时候都举办桃花宴,就是桃园的主人,当然不止一家有桃园,他们总会趁这个机会做点别的,比如选太子妃,去年,你知道吧?后面被我搅黄了……”
“我知道,”他淡淡说,“原来那火是你放的。”
“我没纵火,它自己烧起来的。”这是事实,我必须跟他讲清楚,“那次我就不该去,要是没有在宴会上碰见尹辗,我今天就不会在这儿。”
水声越来越近,严庭艾跟仟儿大呼小叫跑在前面,我走得累,提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