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一愣,摩挲在她腰上的手停住。
这事儿不是过去了么?他绞尽脑汁儿说了半天宽慰她。
怎么了?裴述搂住她的腰,坐起来,不是过去了么?
你不介意?
裴述拧紧眉心,难得叫了她的全名:虞怜,我晚上说得不够明白是不是?
你怕什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配说你不干净!
可是
可什么是!他打断她,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虞怜噗嗤一笑。
她勾住裴述的脖子,凑过去咬了一口,意味不明道:是呢,就是要咬回去!
瞎说什么!裴述啪一下拍了她的屁股,惊怒异常,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别人的嘴,他缝不上可以宰了,但虞怜自己要是想不通,他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脸上充满暴戾,心里着急:阿怜,你怕什么?清白是个屁!世间肮脏龌龊之事不知几何,哪有用他人恶行囚锢自己的道理?
裴述看不见的地方,虞怜正偷乐着咬他,言语间却还要装作柔弱又委屈的模样:可是,可是别人会说
说个屁!老子看谁敢!他语气凶狠Yin郁,恶匪原形毕露,你管他,傻逼多作怪,谁敢搞你,老子搞死他!
虞怜快要忍不住笑声,她乖巧地点点头,凑过去亲裴述一下,软软地撒娇:那说好了,我看不惯的狗,你都要搞他!
搞搞搞!裴述心里化成了水,柔弱委屈的美人儿撒娇寻求庇护,这谁能拒绝?他追上去,啄着她柔软的唇,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心肝儿,你宽宽心,你不高兴我都要死了!
虞怜把险些冲出口笑声咽下去,她坐在裴述身上,乖顺地任由他亲她。她也觉得自己变态,就是喜欢欺负裴述,看他手足无措或者昏上头什么话都往外说的样子,心里就恶劣地畅快。
其实晚上裴述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心跳得很快。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其实他说得一点都不好,没有条理,不够柔情,更没有丝毫文采,甚至还要死地反复提醒她,他是多么恶劣又讨厌地,把她劫了上来。
但她的耳朵里却都是轰鸣,那些直白的字眼,热烈又赤诚地敲在她的心上,他的坦荡,他的卑微,他的委屈,他的强势,都让她心如擂鼓,眼前晕眩。
她忍不住想,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讨厌又奇怪的人?
她心动了,尽管这是她多么不愿又不甘心承认的事情,对着一个处处都不堪与她匹配的贼匪,一个毁了她原本既定的高门前程,强行占有她的贼匪。
但当一切都沉默下去,她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心中那些沸反躁动的情思逐渐平静,她又忍不住抽丝剥茧地,一句句思索裴述的话。
这一次她异常冷静,像一直以来冷眼对待着任何一个向她表示青睐的郎君一样,甚至还要更冷酷些。
她一句一句地想,一句一句地反驳。
我美?我当然知道,可与你何干?
你喜欢?喜欢我的人不知几何,你又算的了什么?
你既知自己恶劣,强迫于我,还不后悔?你什么毛病?
最关键的是,他哪里来的自信,一面说着自惭形秽,一面又大言不惭地,笃定自己一个被他强占的贵女,注定归属于他?
这是一个何等无耻、不要脸、口出狂言的嚣张狗贼?
虞怜为自己的心动而羞耻。
她一遍遍地想,时而呆呆地脸红,时而恼怒着羞愧,她忘记了自己与裴述还牵着手,直到她不小心动了一下,感受到那只与她相扣的手,正紧张地渗着汗意。
她突然有点想笑。
初次见他,那样凶恶又高深莫测地模样,却不过是只奇怪的大狗罢了。
她忽然问自己,若不是他这样的人,是李威,将她劫持上山,她会怎么样?
她不太能想象,也不愿再去想,诚如那日她惊慌恐惧之下,下意识地一声声唤着裴述,她便恍悟,原来这个狗贼虽讨厌,确是可以安心的存在。
虞怜沉静又坦然地,直面自己的内心,喜欢吗?喜欢。甘心吗?又不甘。她所接受的教养和自小尊贵的生活都告诉她,一个强占她的匪徒,他的喜爱和珍视,并不能够抹去他的罪行,她当除之而后快才对。
可是
下得去手吗?
已经不能了。
虞怜心里长叹一声,她如今方晓得,道理皆懂,理智还在,却偏生割舍不掉的滋味。
妖Jing吧是个这么会蛊惑人心,还教她使美人计,到底谁勾引谁呢?
虞怜幽怨又认命,遇上这么个邪门玩意儿,她实在无可奈何,好在邪物皮囊上佳,才能卓越,年轻勇猛的体力更是妙极养在身边倒也颇为得趣。
说到体力虞怜娇呼一声,裴述挺着腰,正迅猛刚劲地撞击着她的下体,把她颠地快要坐不稳,忙用力搂紧他的脖颈。
裴述抱着她的两瓣嫩tun,双手滑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