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克罗莉丝离开家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她实在太疲倦,从太阳高照到日落西山,当她再度缓缓撑开眼皮,一双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近的可以数清它们长着几根睫毛。。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眼睛的主人欣喜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原本还昏昏沉沉的她瞬间清醒了,刚想让西罗别靠这么近,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正搂着他没有一丝赘rou的腰,大腿还非常不雅的搭在他的腿上,活像一只抱着桉树枝的树懒。
克罗莉丝立即不自在的推开他,甬道内含着的一团混浊热流随她的动作滑了出来,沾在床单上。她的脸先是红了红,随后又苍白起来,之前的激情使她无暇注意,这个混蛋居然,居然把他的东西留在她身体里!要是她怀孕了怎么办?
我的衣服去哪了?克罗莉丝气的抓狂,四下找寻她那条第二次惨遭毒手的裙子,那一团可怜的布料被无情的扔在床脚下。
西罗贴上来:我抱你。
不要!克罗莉丝忍着双腿的酸麻颤颤巍巍的去拿衣服。
西罗抓了抓乱糟糟的黑发,很迷茫:她为什么又生气了?他觉得自己之前表现的不错,她明明也很享受。宝贝儿,我也爱你,用力干我。什么时候表姐可以这样对他说,哪怕要他冲进梵蒂冈刺杀教皇他也愿意。
他拦住下床的克罗莉丝,把她箍在手臂围成的牢笼里,试探着问:你想出去逛逛吗?或者来一次浪漫的约会?
克罗莉丝看着外面冉冉升起的月亮,没好气的说:你都在这呆了一天了,你的手下不会怀疑吗?你就不怕他们造反?说不定翡冷翠的船队还没来,你就先被岛上的海盗吊死了。
西罗绽出一个优美的笑容:谢谢关心,不过女公爵的魅力众所周知,如果我不被迷的神魂颠倒,那才不正常。
别误会,我才没有关心你。
他热热的胸膛贴上来,克罗莉丝缩了缩肩膀,但很快就感受到更可怕的东西,那根可恶的棒子好像又复苏了,还在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克罗莉丝推开他,扯过被子遮住光裸的身体,用怨恨的眼神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连衣服都没有我怎么出去。
西罗像是早知道她要这么说,得意的微笑,光着身子的跳下床,将床头柜上的银制烛台扫到一边,轻巧的掀起柜盖,露出里面珠光宝气的事物。
反正你也不喜欢黑色,那条裙子就扔了它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他像个找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望着裹在被子里的克罗莉丝,随后不解的说:箱子又没上锁,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怎么不打开看看?
看他的狗尾巴仿佛又开始摇了,克罗莉丝不以为然的撅撅嘴,意有所指:我才不会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混蛋,把我的戒指还回来啊!
她低头端详里面五光十色的首饰衣裙,全是女人用的东西,而且这样Jing美的丝绸罗马人可织不出来,一看就是来自东方的国度,即使克罗莉丝也不常见。不用说,肯定是这个海盗头子从哪个有钱的倒霉鬼的货船上抢来的。
你真的不想出去走走?岛上除了餐馆还有许多温泉浴池。
他光裸的躯体不停在眼前晃,尤其是腿间沉甸甸的一根好像随时要支起来,克罗莉丝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像被阳光刺到一样无语的捂住眼睛: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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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丁岛的傍晚,北斗星刚刚在夜空中亮起,西罗带着克罗莉丝溜出小木屋。
她觉得那箱子里的东西实在引人注目,最后只能穿上西罗的男装,不过他的鞋子对她来说大的过分,好在夏尔有双皮靴还算适合克罗莉丝,她还披了件黑色斗篷用以遮盖自己醒目的金发。
你想去哪?西罗替她把露出来的碎发塞回帽檐下后问。
随便。
这个时节的鲷鱼很肥美,我们可以去钓鱼,或者你喜欢骑马打猎吗?我烧烤的手艺很不错他喋喋不休的建议。
这么晚去钓鱼打猎,未免太奇怪了吧。克罗莉丝无语的指了指天上悬挂的月牙。
好吧,那你想去哪?
随便。
西罗用他有力的大手牢牢牵着克罗莉丝,他们在撒丁岛的一个个嘈杂的酒馆和民房间穿行,头顶的星光比克罗莉丝在维罗纳或翡冷翠任何一个夜晚见到的都璀璨十倍。
维罗纳在公爵的管辖下实施严格f的宵禁,她从未有机会在晚上行走于大街上,所以渐渐的,紧张就被一种截然不同的新奇所取代。
她躲在宽大的帽子下好奇的打量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这里不愧是海盗天堂,毫无秩序可言,到处是橙黄色的烛火,点亮了漆黑却并不寂寥的夜色,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美酒和咖啡混合的奇异味道,还有脏兮兮的醉汉像尸体一般倒在路边,只有走近才可以听见他们的鼾声。偶尔有一两个穿着露骨的女郎将他们拦下,用热辣又探究的目光端详两人,克罗莉丝不明白她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