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罗纳,赌场或者ji院这样鱼龙混杂的场所是被法律明令禁止的,但在有些地方则相对宽容,毕竟这种销金窟永远不愁没有生意做,统治者可以借此收取高昂的税费。
撒丁岛早已脱离了罗马皇帝和教廷的管辖,自然也没有繁复的苛税,不大的岛屿有十几家ji院,那些女人有的是原住民,有的是奴隶被贩卖到此处。几乎是每个水手在酒馆喝的酩酊大醉后不可不去的地方,即使你手里只有一个铜币,也有慷慨的娼ji愿意服务。
希lun塞尔的ji院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她更特殊,她不仅做皮rou生意,还是个有名的掮客,不知从何时起靠着长袖善舞积攒了不少人脉,帮助海盗将货物运到陆地的黑市贩售,白天这里是谈生意的地方,晚上则提供消遣享受的温柔乡。她的抽成很公道,ji女们也喜欢她,有点把她看做她们的领袖。
这就是你说的浪漫的约会吗?克罗莉丝被拉进那扇玫瑰色的大门,骤然出现一个妖娆的女人,她看起来三十出头,但肌肤雪白嫩滑,棕色的大波浪秀发海藻般浓密,娇媚如二八佳人,尤其是她胸前的双峰,挤在低胸的大红裙中像要随时蹦出来。
一个讨厌的大胸女人克罗莉丝恨恨的想,她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虽然这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希lun塞尔用勾魂摄魄的黑眼睛不加掩饰的打量克罗莉丝,红唇轻启:我的大人,你可算来了,否则我的这块小地方都要有蜘蛛结网了。显然不是对克罗莉丝说的。
她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克罗莉丝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看向周围,各色男女在一张张酒桌旁放浪的调情,有的甚至已经脱的半裸了,酒撒的到处都是,刺鼻的廉价香水味和脂粉味活跃在空气中,一点也不像她所说的冷清。
希lun塞尔的话是不会让涉世未深的女公爵浮想联翩的,但西罗打断了她的调情:还是老地方,你懂的。
好吧,我就知道。希lun塞尔无可奈何的撇撇嘴,抛给西罗一个哀怨的媚眼,仿佛责怪他的不解风情:老地方。
西罗带着克罗莉丝穿过弯曲的走廊,来到深处的一个房间,推开门,令人惊讶的是房间内部豪华的装潢,墙壁上有雪白石膏和金粉装饰的浮雕,沙发和矮桌都套着深红色的绒面布套,巨大的咖啡色羊毛绒毯铺在脚下,一直延伸到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罗马浴池旁,散发着淡淡硫磺味,除了没有窗户,可以说无可挑剔。
怎么样?这里还符合公爵的品味吗?
公爵并未回答他,反问: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希lun塞尔吗?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吗?难道是我对你们刚才的对话理解有误?
西罗面无表情的说:你是在质问我吗?
他生硬的语气让克罗莉丝大为光火,音调不自觉的尖利起来:没错,我只是在问你,而不是用手铐把你铐起来,然后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你有没有
有没有怎样?西罗紧紧盯着她因为愤怒而更加晶莹的绿眼睛。
克罗莉丝咬紧牙关,也不甘示弱的怒瞪他,他们贴的极近,近到能看清西罗蓝瞳外圈淡淡的灰色。
哦,我明白了。西罗恍然大悟的挑了挑眉: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她睡过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克罗莉丝放下疼痛的手掌,她看见西罗浅麦色的俊脸上,渐渐清晰的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她想也没想转身逃向房门口。
你去哪?西罗眼明手快的拦住她。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这种地方,你你脑子里只会想一件事!看看那Jing致的浴池,还有刚才进来时不幸看到的混乱景象,鬼才会相信他只是来这儿泡澡的。
西罗闻言邪恶的一笑,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你真聪明,亲爱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拒绝我呢?说着就去抓她。
不料克罗莉丝像兔子一样灵巧的跳开,绕到沙发后面,警惕的盯着挡在门前的危险男人,她庆幸自己穿的是男装,活动起来比裙子方便。
西罗好整以暇的和她在屋子里来回转圈,游刃有余的不时捉住又放她跑开,几个回合下来,克罗莉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斗篷也落在了他手里,微微有点大的鞋子也在挣扎中甩掉了,十分的狼狈。
克罗莉丝看着他像炫耀一样扬了扬手中的斗篷:还要继续吗,公爵大人?
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刺眼,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继续和无耻的海盗头子周旋,渐渐的她被失去耐心的男人逼到浴池边上。
过来,表姐。他把斗篷扔在一边,换了一种危险的口吻说。
你想得美!
西罗露出一副这是你逼我的的神情,一个健步冲上去捉她,克罗莉丝没有退路,惊慌之下向后跌入了水池。
她惊叫一声,眼前天旋地转,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争先恐后的灌入口鼻中,但这种窒息难受的境遇只持续了一秒,一双有力的手就将还在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