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遥重新给开了罐头,三个男人围成一堵防风墙。
这回大小姐把罐头吃的干干净净,末尾罐头瓶推给肖羌,她小脑袋一转,冲傅风遥伸出两条纤细的胳膊,动作简直不要太麻溜利索。
傅风遥强忍着被气昏过去的冲动,任劳任怨背起大小姐继续前行。
身后肖羌抱着行李,看着两人背影一脸牙疼,这、这咋回事啊?遥哥未免也太服从了吧!
季红旗耸耸肩,谁知道?这大概就是平时长辈们说的克星吧。
至少在此之前,傅风遥温文尔雅、游历花丛,可真没跟哪个姑娘急过眼,更没做到这个份儿上的时候。
黎明曙光降临,清晨即将到来,吃饱喝足的大小姐泛起了困,在一颠一颠的轻晃中,趴在男人肩头小声酣睡过去。
远处东方一抹鱼肚白,耳畔呼吸声轻轻浅浅,带着淡淡香风,傅风遥烦躁的心莫名静了下来。
托着女孩柔软tun部把人往上背上托了托,女孩登时发出迷糊呓语:唔肘花,好吃
傅风遥微怔了一下,笑骂道:肘花?你可真会想,把你卖了换肘花,行不行?
说罢,步伐走得更加稳当。
大小姐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日上三竿,窗外阳光耀眼明媚,她身处之地,却显得有些Yin暗。
黑漆漆的房梁,脏兮兮的土砖墙壁,硬邦邦不平整、还散发着些许霉味的床板。
啊!
沈真真翻身坐起,发出一阵刺耳尖叫。
叫什么啊!累了一路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身边传来抱怨声,沈真真忍扭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Yin暗的大房间,除了她以外,身边三个简陋床铺,上面分别躺着人。
三个女孩,年龄和她相仿,是一起下乡的女知青。
沈真真咬咬嘴唇,匆匆套上鞋袜往外走,想看看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一出门站在院里,她就傻了。
透过破败的门,放眼望去都是又土又破的小房子,一个个的,都跟她醒来看到的墙壁一样,由土黄色的土砖垒起。
这、这种地方有学校?打死她也不信!
就算有,也一定又土又破、又脏又乱,连京市学校的厕所都比不上!
天真的大小姐,到现在还在以为,所谓的下乡只是换一个地方读书而已。
承受不了前后落差的大小姐蹲在屋檐下,捧着脸小声哭着,呜呜,回家,我要回家!
傅风遥背着沈真真这么个负重走开十多里路,到大队安排的知青点后把人放下,整个人就跟快被累死的狗一样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别人好歹收拾收拾床铺,铺了被单才睡,他一躺下不到两秒就着了。
旁边除肖羌、季红旗这两个相熟的,另外三个男知青还相互眨眼调侃,傅知青艳福不浅啊!
沈真真虽然衣服挡了脸,看不清什么样,可那白白嫩嫩、又长又美的大长腿他们可都看见眼里,光凭那腿都能撸好几把,要真长得丑,丑点就丑点吧!遮了脸、关了灯还不都一个样?
那三个人没见过沈真真长什么样,肖羌和季红旗却是亲眼看过的,听着他们议论,两人看傻逼一样的眼神冷淡看着他们。
或许是那眼神过于犀利,三人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过火,嘚吧嘚几句就收了声,脱了衣服也不洗漱,直接上床睡觉。
傅风遥睡得正沉,总觉得耳边呜呜呜、嘤嘤嘤的有女孩子的哭声,有点熟悉又有点烦,最终一个翻身坐起,瞪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狐狸眼踏进院里,见果真还是那个麻烦Jing,登时一阵火大。
哭哭哭、你哭丧呢?
一路哭着过来,就不能消停会儿?
下面小逼那么会喷水,还能哭那么久?水是多的流不完还是怎么地?
大小姐委屈瘪着嘴,眼眶里眼泪打转,柔弱又可怜,我要回家!
傅风遥双手环肩,依着门打哈欠,半晌哼道:想回家?我还想回呢!但问题是回的了吗?
傅家是划分的名额,傅风遥不下乡不行,他见沈真真那个娇气成都,以为沈真真和他情况一样,在家是个受宠的,不得已才被政策逼着出来下乡。
傅风遥见她哭的心烦,粗噶着嗓子道:你在家应该是受宠的吧?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回去,你就等着吧!实在担心,就多写信回去问问,诉说诉说辛苦,你爹妈心疼你,保准砸锅卖铁把你搞回去。
明明是在安慰,却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儿。
沈真真呆了呆。
她哪里有什么爹妈,她的父母早就死了。
她有的,除了一个亲哥哥,就是一个想把她Cao到怀孕的养子哥哥。
一想到梁云琛,沈真真心情复杂。
她说不清楚对梁云琛到底什么感受,可以她对梁云琛的了解,在发现她逃走之后,那个男人一定是暴怒的。
如果回去,沈真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