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兰拓依然在回着自己的手机信息,看也不看他们,就好像他们的热闹跟他没关系。
贺兰拓不表态,旁边有的是男生帮他表态:白姜,我们拓哥其实从来不为难女生,你今天乖乖儿地跪下帮他口出来,他一高兴,兴许这事儿就这么翻过去了,否则
强迫他人卖yIn,触犯刑法。 白姜打断那个猥琐的男声。
男生们笑起来:听听她说的,多吓人。
触犯刑法,哈哈哈。
白姜,我们可都是好人,从来不强迫女孩,我们还知道你那个桥对岸的妈妈生意不好,或许需要我们照顾一下?
桥指的是银水湾海港大桥。在繁华大都会建筑群的对岸,有脏乱差的城中村筒子楼和棚户区,这座城市最底层的人像蝼蚁般寄居在那里,比如白姜一家。
白姜心里一沉,从她走进这个房间以来,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怕,可是这一秒,她是真的怕了。
这里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纨绔子弟横行霸道,她惹不起。
他们当中应该有人查过她,知道她妈妈是干什么的,就刚才那一会儿,他们议论纷纷地传开了。
女承母业,白姜,你是你妈妈跟哪个嫖客生的啊?男生们观察到她脸色的变化,更加得意地邪笑,天生的婊子还装什么贞洁。
白姜垂下眼眸,心中挣扎了几秒,终于一大步走到贺兰拓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缓缓地屈膝她没有跪,也就像系鞋带那样单膝蹲下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我口是么,好啊。
她不合时宜地想,单膝蹲在一个男生面前,这姿势还真有点奇怪。
就好像下一秒应该要摸出戒指盒求婚什么的。
男生们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更加凑近围聚上来,眼馋地盯着白姜校服底下的身体轮廓。
这不是跪啊,妹妹真不乖。
把扣子解开,先给我们看看你的nai子是不是假的。
白姜秀眉微蹙,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不理会耳边的种种污言秽语,身体前倾,抬手伸向贺兰拓裤带边缘。
她不需要对付那么多恶魔,她只需要对付面前这一个魔头就可以了。
视线不免落在贺兰拓裤裆的那个位置,那底下明显有凸起的轮廓,白姜的呼吸紧张了。
不知道贺兰拓的Yinjing长什么样,什么颜色,弯不弯。
真要命,她现在居然还在想这个。
她抬头仰望贺兰拓的脸,那样干净而俊美的脸,却默许纵容自己的那些跟班们威胁她逼迫她当众当众这样
耻辱和愤懑的感觉在她心头蔓延,有一瞬间她真想立刻起身跑出去。
可她不能。
她垂头,阖了阖眼眸,然后她抓住贺兰拓裤子边缘的手开始发抖,唇瓣微颤,再抬眸时,眸中已然溢出点点泪光。
她小声地向贺兰拓开口,软糯嗓音里逐渐带出哀求的意味:贺兰学长,学长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样,让我们换个地方,只有我跟你两个人,好不好?我会努力的请你不要让我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以后在这个学校里还怎么做人,我
好,她开始表演了。贺兰拓会侮辱她吗?她此刻想象不出来。
贺兰拓还是没出声,白姜扮小可怜的演技一出来,很快进入状态,眨了眨泪眸,接着哽咽:贺兰学长,求你只要别让我在这里我会努力让你让你满意,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
要我怎样都可以这样羞耻的话,她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话落之后,她才发觉听起来很糟糕,不妥。
但看着贺兰拓的脸,她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那种话因为贺兰拓的模样太干净,仙气四溢那种干净,他一点也不像会猥亵她jianyIn她的人。
可哪个男人身体里不是关着野兽呢?白姜从小见得多,最清楚不过了。如果贺兰拓真的强暴她惩罚她会是怎样他
白姜一下子想起贺兰拓做引体向上的情景,他的肌rou没有过分夸张,可是矫健有力,如同森林里的猎豹从他腰胯的膂力来看,他可以轻易把她的身体撞坏掉。
就在她本能地恐惧的时候,贺兰拓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向她,俯瞰她的双眸,眨了眨。
里面一片清凉,落下来,就好像寒山松枝上被风吹落一片雪。
白姜软声哀求着,在贺兰拓眨眼的那一刻,她呼吸一滞,忽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异样
在这个令她耻辱的糟糕时刻,她居然有点不合时宜的妄念。
不得不承认,她做过跟贺兰拓有关的春梦。
就在看到他做引体向上的那天,深夜里,常常因为压力大睡不着的她,又失眠了。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起床打开笔记本,在校园网上搜出了很多贺兰拓的演讲视频。
那些视频一个个都很枯燥,真的,她也就循环着听了十几二十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