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完全没听懂。
“这个不用你们Cao心,下午我带你们去见另一位东家,只要他同意,咱们各占三成股,留出一成,用来解决店名问题。”怀安道。
夫妻二人喜不自胜,即便仍有些将信将疑,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宁愿选择相信。
聊完正事,几人可算清清静静的把剩下的烤鸭吃完,陈甍结的帐。
他们之所以聚在一起吃这顿饭,是因为嫂嫂即将带着洮姐儿去泉州,而陈甍和怀莹打算同行,去闽海一带游历一番。
饭后,小两口要去灯市口逛逛,其他人要回家,怀安便带着贺老板夫妇去找孟老板商议新酒楼的事。
孟老板虽然以外,却也觉得怀安的想法相对合理,京城脚下,天子娇民,什么样的菜式没见过,他们没有独家配方,很难在餐饮届立足。
可有了贺老板的加入就不一样了,他的烤鸭手艺确实一绝,再请个大厨,辅以其他菜式,冬日供应火锅,生意一定火爆!
只是店名的问题该如何解决?曹钰到底没有平反,他的手书挂在店门口,的确容易生是非。
但怀安拍着胸脯说能解决,老孟就相信他一定可以。当即拟订契约,一式三份,约定孟老板和怀安负责出资,贺老板负责配方和经营,每人占三成股份。
贺老板惊叹他们的办事速度,整个人像做了个梦,飘着就回去了。
怀安次日进宫求见皇帝,请他再提一副字。
皇帝不禁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把自己的手书挂满一整条街吧?那他将成为本朝最爱晒书法的显眼包皇帝。
无奈囊中羞涩,只能依着他的意思,在纸上写下了九行字。
“去腥除味,吹气入味,淋糖腌味,风干晾味,烧炉预味,灌水提味,碳烤滋味,酥脆回味。”
共九味,挂在“九味坊”大堂里最显眼的位置,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上门闹事!
太监捧着将皇帝的墨宝到怀安面前, 还拿了一个空置的画筒给他装着,怀安拿在手里,看着发愣。
“怎么了?”皇帝问:“嫌朕写的不好?”
“不是不是。”怀安忙道:“陛下, 您不问问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皇帝道:“生意上的事朕又不懂,问它作甚?”
“可是您不问,我没法往下说呀。”怀安一脸欲言又止。
要是换做沈聿,一定会哼笑一声, 让他不想说就憋着。
“好吧……”皇帝却十分耐心的问道:“你要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怀安便如同打开了闸口,将昨日在“九味坊”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皇帝听完,面色愈发凝重。
“曹钰此人, 朕是知道的。”皇帝道:“吴氏父子伏法之时, 先皇也曾出面保他, 令他致仕回乡, 后来御史又查出许多别的问题,押解进京的路上,不堪受辱自尽了。”
怀安听说过这件事,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 看有没有为曹钰平反的可能,毕竟先皇已经驾崩四年了,后代君王为前朝“冤案”平反。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 皇帝显然还拿他当小孩, 不太习惯与他聊得太深,只是对他说:“这份手书你拿去, ‘九味坊’尽管开, 不用有任何顾虑。”
也……行吧, 怀安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收好。大人的世界太复杂, 还不是他一个小虾米可以干预的,他不是盖世无双的救世主,只能做好自己的事,在能力范围内帮一帮需要帮助的人罢了。
沈聿大病初愈,销假回内阁当值,皇帝特遣了陈公公来文渊阁问候,赐了几味补品以示慰问。
沈聿谢恩过后,就去了老师的值房,师生二人在其中聊了半日,张瓒经过门外,与袁阁老打了个照面。
袁燮问:“有几份公文需要元辅亲自过目,他们还在聊?”
张瓒皮笑rou不笑的说:“人家师生多久不见了,多聊一会儿也在常理之中,阁老还是等等吧。”
这语气怎么听都有些Yin阳怪气,好像师徒二人一个台前一个幕后做了一场大戏,尽管袁、张二人也希望郑迁回内阁,但被人当枪使,心里终究不舒服。
再者,他当年帮郑迁赶走姚滨时冲锋陷阵,如今上书请郑迁回内阁又做了急先锋,他担着同僚的鄙夷和皇帝的不快,在郑迁心中却永远不如沈聿,叫他如何不心寒?
袁燮见他神色不对,反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明翰是装病吧?”
张瓒道:“我可没这么说。”
袁燮继续发挥和稀泥功能:“太医都说他病重,你就别多想了,元辅回来是好事,内阁有了主心骨,你我也不必再战战兢兢度日了。”
张瓒轻轻一笑,算是作罢。
……
怀铭派来接妻女的人手抵京,带来大筐的荔枝和杨梅,买通一条进鲜船运到京城,还新鲜的挂着水珠呢。
没过几日,陆宥宁就带着洮姐儿,和陈甍、怀莹一道南下了,许听澜带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