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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谎言~~幽会的理由难圆?
对於陷入爱恋的两个人,那漫漫幽长的别离时光,如化为刺骨的锥子,将发悬於梁上,让人特感身心的交瘁。外在生活的限制,让见面成了一种「mission impossible」,甚至,连能挤出谈话的时光都是微乎其微。
今儿的朝暾亮的特别早,五点多熊爹就感知到床旁的夫人轻移着身子下了床,晨光挤身的从落地窗的帘幕穿越了进来,依恋的暖着桧木制成的衣橱。
熊爹先揉揉惺忪的眼睛、转动着身上的筋骨,撑起了身子,也起身坐於床缘。心想,先做做气功先,趁太太去爬山时再打电话给阿翼也还不迟。熊爹心里头却更也盘算着,是否也向天借个空档,能会会阿翼也好。厨房里,夫人煮稀饭开启的电锅声、琉理台的水流声也从门缝中传递了进来,熊爹的tun部也从床缘移了起,汲着室内脱鞋,按了下主卧浴室灯的开关,就往浴室内走去。
今早的麻雀叫的特别早,透过窗棂,拂晓的阳光早已漫洒在阿翼的床上,侧身平躺的阿翼仍依恋着那张双人床,想在手机铃响前,再偷尝几口与熊爹共度的甜美。纵已夏日,沈浸在美梦的阿翼,仍思着春日的美好。
「如果熊爹今天能来陪我该有多好!」「昵桑的嘴唇真是性感,摩天轮上还尝不够呢!」「熊爹假日不知道做什麽安排?应该陪他太太去逛街吧!」「看今早能否KO模仿犯上这本书。」「不存在的女儿才看个几十来页呢,如果熊爹今天没安排,或许可以看完吧!」谁说春梦了无痕?阿翼编织的春梦着实的在今早带给他极度的欢愉。见不着人,在梦中乾过瘾也算是一种享受吧!阿翼闭着眼想着。
敞着落地玻璃门,熊爹穿着着睡衣,就在客厅里延展着肢体,吐纳着呼吸,夫人穿了一身轻便运动装,从房里步了出来,提着背袋的她说着:「孩子的爹,早餐摆在桌上,做完运动赶快吃吃,我大概爬个两小时就回来,先走了罗!」
熊爹运动的动作仍持续着,只点点头应着夫人说:「嗯!等下我再叫两个小孩起床吃饭,你先去就是。还有,别跟邻居那些三姑六婆八卦太多,讲阿青和阿雄有的没有的,不然,这些小孩听到压力会更大。」夫人一边开启门,一边说着:「光荣的事情,哪怕人家听啊?家里四个小孩本来就优秀了,不知道你想些什麽?」话一说完,夫人穿好鞋,关起门後就离去。
熊爹望望墙上的布谷钟,已经六点一刻钟了,阿翼起床了吗?熊爹只感到今天的气功气乱的很,尤其自己心头全想着阿翼时,那混乱的气息更让自己觉得通体不顺畅。熊爹停下了动作,注意听了下两个小孩房里是否有动静。除了屋外的麻雀声,及楼下养的金丝雀叫声外,屋内似乎一点声响也没有。
熊爹步入卧房内,也顺手关起了门来,找着阿翼的号码就拨打起来。...
还沈浸在梦境欢愉的阿翼,被突来的手机铃声叫唤醒,心想,闹钟明明调八点的啊,怎这麽快八点就到了啊!阿翼仍面卧在枕头上,顺手就往梳妆台上摸寻着,震动的手机像弹簧般弹入阿翼手里。阿翼望了望手机萤幕,原有的睡意全消散了去。他按了接听键,开口就说:「昵桑,早安啊!」
熊爹听闻阿翼话语中仍带着睡意,关心的问说:「弟弟,还没起床啊?没吵到你吧!」阿翼在另一头说着:「也该起床了,再早,接你的电话都不会觉得被吵到,还巴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听到你的声音啊!」熊爹笑着回说:「弟弟,你又在灌昵桑迷汤了。....对了,今天有什麽安排规划吗?」熊爹试探性的问了阿翼。
阿翼搔了搔头,仍慵懒的躺在软枕头上,回着说:「都是一个人的活动吧!不是去游个泳,就是在家听听音乐把小说看完,顺道学学日本五十音啊!昵桑你呢?不用陪家人吗?还是要跟我出去幽会啊?」阿翼敞怀笑着,但内心里清楚,要熊爹抽空出来可能比登天还难吧!
熊爹左思又右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说着:「弟弟,中午左右去你那里好不好?或许更早,我到上次我们碰头的诚品书局再跟你确定好吗?」阿翼听着此话的同时,原本的慵懒全消失了去,一股身的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止不住内心的雀跃说:「昵桑,你说真的假?别唬弄我喔!昨晚那通讲一半的电话就觉得有一点点...可别这次说要来又放我鸽子?」阿翼喜悦的神情中带着点忐忑的不安。
熊爹也回着不是的说:「弟弟,昨晚的事来的太突然,以後打电话我会更小心一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原谅昵桑好吗?..还有,今天我一定抽空出去,至於什麽时候,我还是没办法给你确切的时间,等家里都打点好,我自然会知会你的。」说这话的同时,熊爹虽然满心期待着等会儿的相见,但一切的不确定性,更也使得他额上的皱纹全又挤出一烙烙的深沟出来。
阿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