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袒裎~~亮眼的熊躯尽现眼底
车内,阿雄关切的问:「爸,妈没事吧,刚才看她表情很奇怪,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熊爹应着说:「没事啦,刚才都讲好了,刚爸脾气大了点,对你妈妈凶了些,也跟她道歉了,没事了。」阿雄专注的将车开上二高,仅回着说:「没事就好,刚才那画面看的心惊胆跳的,爸很少对妈凶过的。」熊爹也随便呼应着说:「可能日本大男人的血统作祟吧!」用这短短一句话结束这没完没了的话题。
车子下了中和交流道,又拐了方向往板桥驶去,往熊爹的小公司开去。阿雄开口说:「爸,就载你到这里喔,要陪你上楼吗?」熊爹回着说:「不用了,我一个人走还可以,你赶紧去图书馆念书吧!..还有,先吃个饭再去,身体不是铁打的,别硬撑懂吗?」阿雄望着自己的父亲点点头,也回着:「爸,你也是,你的身体,我和妈妈都很关心,你自己也得吃饭喔!」阿雄说着,也漾着笑容回给自己的父亲。
眺望着阿雄的车子驶入车阵中,熊爹急忙的取出手机,拨打了阿翼的电话。....
书架上的CD音响正流泄着音乐神童莫札特的费加洛的婚礼,桌上的热咖啡也飘散着咖啡的浓香,「模仿犯上」第一部已经KO了,如今,阿翼正沈浸在第二部连续杀人犯「浩美」以及「和平」两位童年的回忆。
第一部结尾出现的短语一直环绕在阿翼的脑海中:「首先的疑问是,我们所看见的,真的是他们原来的面目吗?」对於犯人犯案的动机的探究一直是故事中最令人扑朔迷离的一环,同样的,同志关系的互动何尝不也是如此?
究竟人们得知的犯人假想与现实中犯人杀人的动机是否真正吻合?或者存着极大的落差。而同志间的互动,那最开始呈现的第一印象,是否就代表是他的全部呢?和熊爹的互动一直是美好的,虽然是意外的意外,却也在命运的安排中,让一位隐性已婚同志与一位未婚同志能结一段尘缘。纵使未知的未来仍存着诸多变数,但对於历经了诸多同志情爱风浪的阿翼而言,也告知着自己,唯有平常心、欢喜心来面对这段关系,或许能让路子走的更顺些。
啜饮了一口酸甜,咖啡的浓郁顺着食道流入了阿翼的胃里。口中的提神鼓动着阿翼的手一页又一页的翻阅着,也让心思随着剧情的进展而脉动起伏。桌上的「痛也说不出口的我」铃声卒然响起,打断了阿翼小说剧情的延展,却也敲醒了阿翼片刻的欢愉。
望着手机,萤幕上出现了「老妈」的字样,原来高涨的情绪也瞬间荡了下来,好似心中的期待落了空一样。阿翼接起手机的说「妈,怎麽了?」电话那头老妈回着:「怎这阵子都没回家,现在不都周休二日,又有高铁,有时间也回家让爸爸妈妈看看啊?」阿翼回着说;「这礼拜刚好有节目嘛!有时间我一定回去的。」老妈又问:「你爸爸在问,你调动的事情弄得怎样?不是有位高雄县的老师要和你对调吗?」阿翼圆谎的说:「对方临时又不要了啊?我尽量调回去就是,你和爸爸就不要Cao心了。最多,我参加高雄市甄试,考也要考回去。」老妈应着:「那就好,赶快回高雄,妈妈爸爸也比较安心。」阿翼应着:「好啦,我尽量努力啦!」
这一搭一唱,阿翼心里满是挣扎,刚毕业到台北服务时,回高雄一直是阿翼的梦想。毕竟,那是陪伴阿翼走过二十多个甜美回忆的故乡。但台北这块土地,阿翼也在当中进驻了十年左右,对台北真的没有感情吗?有,或许和前任爱人共处的那段时光,是阿翼最感幸福的一段美味。
自己真的希望回到高雄吗?阿翼心里其实已经动摇与旁徨了起来。回高雄能尽孝道是种义务,相反的,却可能因为得与家人同住,而阻断阿翼追寻同志伴侣感情的机会。为了寻觅真爱,在台北或许能延展更多的机会。习惯了台北紧张又刺激的生活模式,习惯了与台北同志打交道的方式,习惯了偶尔沈浸在夜生活的华丽,这些都是台北较高雄更吸引阿翼的地方。
因为阿翼母亲的这些话,而又让阿翼兴起这些比较的念头起来,沈思的过程中,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阿翼也不耐烦的望了手机一眼,原以为又是母亲或是父亲大人的来电,怎知,萤幕上头的电话却出现了阿翼新打上的「昵桑」两字。他开心的按了通话键,回着熊爹说:「你告假成功了啊?」
熊爹在电话那头苦中带乐的说:「对啊,还稍微小吵了一架,但是没事啦,等一下再讲给你听。我现在在公司楼下,等下就搭计程车去诚品那,你慢慢来,我先过去等你罗!」阿翼回着说:「昵桑,你方便告知我你现在在哪里吗?我过去载你就是。」熊爹犹豫了一下,然後说:「你板桥不是不太熟,我还是搭车过去好了,免得你还得找路多浪费了时间。」
阿翼想了想说:「昵桑,也好,原本想说帮你省点车钱的,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出门。」熊爹想起什麽的又说:「简单穿一下就好了,反正我也穿的很休闲,去你那里坐坐而已,别又盛装出来吓我啊!」阿翼笑着说:「哼!和你见面我才这麽穿的,换成别人我可没这麽Jing心打扮穿着的。」熊爹催促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