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也得另寻名目了。
而且朝鲜作为侍奉大周最恭敬的藩属国,谋求册封已久,乾圣帝都已经准备册封其朝鲜国王的名号了,只是因为世子的人选不符合大周要强调的嫡长继承制,才让其申辩。
如今人家都将选择权交给大周了,不尽快决断,采取拖字诀,也不好收场。
天子召来为他参谋政事的阁臣们,又唤来了皇太子。
这件事本来不会横生枝节,都是因为祁元询这个皇太子见到光幕异象后,想要更大程度地干涉朝鲜,与李芳远不谋而合,才会造成现在的境况。
吃到了一击社会毒打的祁元询心情沉重。
还是之前没系统地学习史籍、政事,周围没有一帮臣僚辅佐他,导致想出的法子也是想当然的——哪像现在,东宫官的设立,让他在做决定之前,总有了商量的对象,方式也更和缓,堪称润物细无声。只要不被臣僚们左右到连自己的初衷都忘了,那么他总能得到更适宜这个时代的方式,毕竟群体的力量总是强大的。
朝鲜又不是木头,哪能他想让这个国家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就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看李成桂的这个应对,李芳远和他应该还处于两虎相争的阶段,李芳远想要借大周的支持破局,李成桂也不遑多让,马上另辟蹊径了。
“太子,你说说,朝鲜请立储君,我们是该立长、立贤还是立如今的世子呢?”
“回父皇,儿子以为,‘承继之道,咸以冢嫡为尊;无私之怀,必推功业为首’,朝鲜国李芳远,昆弟乐推、灵祗在望,可为朝鲜世子。”
这就是定下总基调了。
乾圣帝虽然很欣赏李芳远,但是皇太子这样干脆利落地定下李芳远,还是让他有些不虞。
若是经过深思熟虑也就罢了,若只是情感驱使,那么太子还需要多加磨砺,就算他平时的表现再靠谱,也不能轻易托付基业。
祁元询对朝鲜自然是抱有防备态度的,就算他们愿意喊大周爸爸,也得防着。
谁强认谁做爸爸,这也是这个国家的传统艺能了。
“李芳远确实Jing明强干,只是一旦他入大周……”
乾圣帝言有未尽之意,又用眼一扫阁臣们,最伶俐的解缙当即便站出来解释道:“李王遣世子入大周,步步都是为其幼子打算。若国朝册封其第五子为世子,世子再回朝鲜,便不似来时那么容易了。”
那就不是大周愿不愿意放人的问题,而是朝鲜愿不愿意让他回去的问题了。
至于干涉了世子册立却不让人把世子送来这个问题,没人考虑过。
大周丢不起这个脸。
祁元询要是没脸没皮地这么干,他这位皇太子身上的光环一定会被削弱。
“父皇,朝鲜送世子来大周沐浴王化,也没说一定要在京师吧?”
“怎么,那你还想将他送到什么地方去?”
边上的阁臣们也不是很赞同。
在他们看来,哪有什么地方比京城的文风更为鼎盛,更能体现大周天&朝上国的优越性?
“反正李旦的心也不诚,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给他添添堵。”
“这……殿下,三思啊!”
要不是身份没祁元询尊贵,边上的阁臣们老早就发挥朝堂文武官员的传统技艺,喷他个狗血淋头了。
添堵?这话也说得出来!
怎么添?
别到时候恶心不了别人,反倒自己丢了面子。
随随便便就来一出意气之争,这是大周的继承人该干的事嘛?
乾圣帝没有说话,但是也绷着一张脸,显然也对祁元询这样没根没据就说出来的想法很看不上眼。
祁元询笑道:“父皇,儿子这回可是恰逢其会,从典籍上找着的解决之法。”
“哦?你且说来听听。”
“不知父皇还记得么,那朝鲜当初还因为有犯边之举而被皇爷爷申斥过。”
“确实,朕当时还在北京镇守国朝边境,有所耳闻。只是你难道要拿这件事出来说嘴?”
“父皇,是这样的。国朝如今所辖之地界,已经广阔非常,远迈前人,只是有些史书所记载的汉地汉土,如今反倒为外人所据。”
他这话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里。
作为一个藩王出身的皇帝,乾圣帝对疆域的统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执拗。
前朝原廷只论中原之地的疆域,并未超出历朝历代多少,只是原廷乃是东胡人的一支,整个东胡人所打下的疆域,却是远迈历朝历代。
他们虽被大周驱离中原,但如此大的基业,创业者的英雄盖世,还是让人敬佩的。
大周虽然从东胡人手中夺得天下,也不忿于他们的倒行逆施,但是该承认对方长处的,就绝对不会不承认。
“这与朝鲜有什么关系?”
“朝鲜虽是小国,自汉唐以降,那块土地的人却创造出了不小的奇迹。朝鲜之名,来源于古称,最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