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侧头望向他,分辨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那么一张薄情而秾丽的脸,眉梢眼角都是沉沉的,目光更是深邃逼人。
一路无话,车内的气氛直至冰点,令人感到压抑不安。
关键是周芜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驰家大少爷,就算是给人判死刑,也要给一个死罪的缘由吧!
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事儿?还是因为驰珝本来相亲就不痛快,自己纯属撞在枪口上了?
直到suv快行驶到驰家大宅的时候,周芜突然在一片死寂中开口:“大少爷,你今天是在那里相亲吗?”
“嗯。”
周芜大脑的思绪很乱,因为太过于疑问和好奇,所以忍不住出声问:“那您为什么一个人走了?她呢?”
“不喜欢,所以我走了,给了钱,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了。”
啊?
周芜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实在没有想到驰珝对待他的相亲对象这么绝,他问都不用问,已经猜到驰珝这次的相亲又黄了,估计驰启东知道了,又要暴跳如雷吧。
驰珝突然偏头打量了周芜一眼,语气有些怪异:“我是第一次看你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你喜欢她?”
怎么可能,那是驰珝的相亲对象啊,以驰珝那小心眼的占有欲,周芜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的相亲对象。
周芜忙摇头:“怎么可能?我不喜欢她,我又不认识她。”
驰珝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女人如何?”
那个女孩生的漂亮,特别是她对驰珝笑的时候,眉眼弯弯舒展开来,如皎洁的月光。所以周芜对那女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长的很漂亮,性格也很温和,身上有种书香气。”
要是嫁给驰珝这个疯子,周芜觉得糟蹋别人姑娘。
驰珝轻声道:“长的漂亮?依我看来,你姿色还在她之上。”
这句话不是一句夸人的话,周芜脸色微变,首先,他并不以容貌漂亮为傲,再者驰珝拿着周芜和他的相亲对象比较,在周芜眼里,是在折辱他。
驰珝的相亲架势十分隆重,嶂城适龄的联姻oga对象,甚至连beta,驰珝都被安排着相了个遍,旁人都说驰珝这是皇帝选妃呢?
那把周芜和那些oga比较,不是把周芜比作被驰珝选的妃?
周芜打算说着什么,suv已经行驶近驰家车库了,周芜被驰珝抓着往屋里走。
周芜敏锐的察觉到驰珝心情不太美妙,所以乖乖的闭上了嘴。
经过大厅的时候,吴妈正好撞见了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她还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笑道:“少爷,回来的正好,刚才杨秘书提来了几十多斤的帝王蟹,中午就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驰珝打断了:“吴妈不用忙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
吴妈看着驰珝的手是拉着周芜走的,多看了两眼才知道兄弟俩好像闹了别扭,以为周芜哪里触犯了驰珝的忌讳,正要帮周芜说两句好话的时候,只见驰珝已经把人拽到了他的卧室里,房门“嘭”的一声关闭了。
压根就没有吴妈说情的机会。
房间里只有驰珝和周芜,驰珝脸上的云淡风轻消失了,面无表情,板着的一张张死人面孔。
周芜望着不由有点畏惧,心里复盘着自己最近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周芜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问道:“大少爷,你要干什么?”
驰珝反问道:“我叫你远离他,你并没有。”
驰珝的声音很冰冷,掷地有声地给周芜的行为下定义:“Yin奉阳违。”
驰珝口中的“他”指的是秦萧祁,周芜一下子想起来那天回到家,驰珝警告自己远离秦萧祁的事。
周芜忍着心底慢慢蹿上来的火气,强迫自己冷静回答问他:“我认为,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和我的朋友疏离。”
周芜平日里在驰珝面前,一向像是一个软包子,今天却态度强硬。
周芜真的觉得驰珝有神经病吧?凭什么他说了什么我就要照做?我又不是他家买来的丫鬟?
周芜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狂妄尊大,霸道总裁,满身公主病的人。
驰珝让周芜往东周芜就不能往西,要是往西他能用尽手段,什么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直到周芜掉头回东为止。反正他说什么周芜都要听他的。
周芜越想越生反骨。
驰珝眼眸沉了下来,眼眸微眯,这是他极不耐烦的神色,他那张薄情面容,神色格外幽深且Yin郁:
“你就为了他,一定要和我吵架?或者说——”
驰珝话语一转,眼神冷漠得让人恐惧:“你和他两情相悦,我不过是在棒打鸳鸯?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周芜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在想。看驰珝这么生气的模样,难不成他是看我和秦萧祁一起吃饭,气到不行连饭都没有吃,直接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