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推脱不了,写完一张数学卷子就买了水给秦萧祁送水,偏偏那一次驰珝也在篮球场,看着周芜直直从自己面前跑过,脸上始终带着笑给秦萧祁递水,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驰珝正要把周芜抓回来时,一转头那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让驰珝耿耿于怀了好久,只不过没发作出来而已。
驰珝手指按在了周芜的肩膀,逼迫周芜靠近自己,眼眸寒光闪过:
“说话。”
周芜原本抿直的嘴唇微张开,唇瓣红润诱人:“没什么好说的,大少爷,你这是无理取闹,给朋友送水和朋友吃饭,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正常,但是普通朋友不会用那么痴汉的表情望着他的朋友。
驰珝渐渐清楚,周芜不是在给他装傻,是真的对于情爱这事不敏感,他察觉不到别人对他的爱意。
驰珝心中冷笑:他虽然不知道秦萧祁为什么没和周芜表白,一直用普通朋友的名义享受着周芜的亲近。
但是,既然他没表白,那就活该让周芜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的爱慕吧。
驰珝收了话,不打算再给周芜点明这件事,反而还助攻了秦萧祁。
驰珝顽劣地问道:“哦,我明白了,周周是对每个人都好,其他人易感期的时候,你也会牺牲自己帮助别人,对吗?
驰珝的手掐着周芜的腰肢,整个人显得十分危险。
周芜连忙否定:“没有。”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要不是驰启东的要求,我才不会植入假腺体帮你。
驰珝饶有兴趣等待着周芜后面的话:“没有什么行动,也要有个口头表示吧。”
周芜感觉驰珝一只手掐在他腰上,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贴在了自己的脸颊,慢慢移到周芜的唇边,周芜牙齿不由自主轻颤,目光清澈干净,内心感觉十分羞耻:
“我对大少爷最好。”
驰珝皱眉,似乎还不满意道:“换个称呼。”
周芜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对哥哥最好,只对哥哥好。”
他真是个混蛋啊
少年的皮肤很薄,轮廓柔和的鹅蛋脸上,肌肤仿佛晶莹剔透,说完那句话,小脸涨的通红,目光谨慎望着驰珝。
驰珝心一突,垂眸仔细打量着少年,少年简直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粗暴地蹂躏他,把他欺负哭。
驰珝突然觉得,好像有这么一个弟弟,也是不错的。
周芜在驰珝灼人的目光中,忍不住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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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之下无新事。
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去了,眼见期末考试一考便到了寒假,夏植原本盘算着去佴南海去度假的,但是因为驰启东公务繁忙,最终还是没去成。
十一月月底的oga人权法案修改游行原本浩浩汤汤,因为警署出手开枪伤人,虽无一人死亡,但是有十余人受伤。
网络上的oga义愤填膺,但最终因为人言甚微,被网络的信息洪流淹没,后来竟然再也没听到相关的消息了。
周芜思及秦萧祁曾经和他说的事,虽多多少少有点年轻人的愤懑,但也无济于事。
驰珝相了十几场亲,差点把嶂城大半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全得罪了个遍,驰启东rou眼可见的被折磨老了一些,四十多岁的壮年,原本保养很好的黑发也生出稀零的白点。
驰珝也因为不想一回家就看到驰启东拉的老长的驴脸,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怎么回驰家了。
腊月三十那天,因为传统节日要供奉祖先的缘故,驰珝还是回来了。
但是是中午回来的,并没有打算参入其中。
因为驰家是个大家族,每年供奉祖先的仪式是大家轮流着来,今年正好是轮到所有人都去驰家二伯家吃团圆饭供奉祖先。
驰珝在众人眼里是害的驰临摔断腿的凶手,驰临现在还坐着轮椅呢,驰珝怎么可能去他家吃饭,自讨没趣。
驰珝走进大厅,只见屋内早就被夏植安排着装扮好了,圆形楼梯上还挂着一盏盏小红灯笼,好多家具也焕然一新,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只是房子空旷,人却少,显得格外冰冷寂静。
驰珝刚从外面进来,屋内暖气足,所以他把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脱了,刚把羽绒服丢在沙发上。
吴妈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健步冲道驰珝面前,脸上是诚惶诚恐的神色,为难的开口道:“少爷,周少爷不见了?”
驰珝听了这话,微皱眉头,有些不悦:“这大过年的,他能去哪?不会是去他原本的家里过年了吧?”
吴妈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不是的,大少爷。今天老爷回家了一趟,我在厨房听到周少爷和老爷发生了争执,我还没来得及去劝一劝,老爷就给了周少爷一巴掌……
您是知道的,老爷手劲儿一向大,周少爷身子又单薄,差点没摔倒在地。然后就听到老爷骂了周少爷几句,周少爷自己回了屋,老爷扭头去了老宅。
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