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人轰然答应,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玉虚观的人围在了中间。
一众女子被逼着不住后退,十分绝望。正在这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名女子放声喊道:“住手——”
徐怀山骑马从东边的大路上赶来,他身后带着三百来人,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刀剑,马蹄踏的路上烟尘滚滚,气势十分摄人。
李清露骑着一匹黑马,身背长剑跟在徐怀山身边。她紧赶慢赶,终于在期限的最后一刻搬来了救兵。她一路上都心急如焚,生怕来得迟了赶不上救人。一行人来到了土地庙附近,她远远望见金刀门的人和师父她们打起来了。李清露心中焦急,连忙放声大呼。
金刀门的人回头一望,见来了这么多人,都吓了一跳。石奴见带头的是徐怀山,顿时吓得脸色铁青,张口结舌道:“不、不好……是姓徐的,那个疯子来了!”
一行人的肩上绣着金色的海浪纹团花,马鞍和腰牌上带着獍的图腾,正是业力司的人。白子凡心中一凛,他本以为来的会是黄河镖局的人,这才亲自等在这里,想要立个功劳。没想到等了这些天,却等来了一头猛虎。他心中追悔莫及,早知道徐怀山这死对头要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露面了。
夕阳的余晖倒映在江水里,点点碎金随着水波动荡。徐怀山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飞舞,他一眼就望见了白子凡,登时睁大了眼。他本来是要为李清露出头,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意外的收获。
他找这贼子已经有半年多了,白子凡像缩头乌gui一样,一直躲着不肯露面。今日终于遇上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徐怀山锵地一声拔出了剑,纵马掠了过来,厉声喝道:“你这无耻贼人,给我受死!”
白子凡一见徐怀山,心中十分惊恐。他平日里的淡然都没了,下意识躲到了花如意身后,大声道:“来人,给我拦住他!”
他吹了个呼哨,招呼林子里埋伏着的人出来应战。片刻之际,二百来个人从树丛里冲了出来。白子凡恶狠狠道:“给我杀,谁能杀了这个带头的,本堂主重重有赏!”
众人纷纷应和,像倾巢而出的蚂蚁一般,向徐怀山冲了过去。徐怀山的脸色冷漠,手持长剑斩下去,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那些喽啰不知他的厉害,刚冲到近前便被砍成了重伤,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璇玑师太没想到绝处逢生,情势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不管怎么样,还是保护弟子为先。她连忙喊道:“都过来,别跟他们打了!”
一群弟子聚在她身边,李清露跳下马来,大步向她奔了过去,道:“师父、掌教,我带人来救你们了!”
红将军带着十来个人,手持刀剑跟在李清露身后,把玉虚观的道姑护在中间。免得金刀门的人狗急跳墙,打不过先来杀了她们。秋云师太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会是业力司的人,一时间十分诧异。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清露见大家都没有受伤,松了口气道:“业力司的人是来帮咱们的,大家别害怕。”
秦招娣和李盈从人群中挤过来,见她来了十分高兴。这两人在姜家待了一晚,发现李清露不见了,十分着急。秦招娣听说姜家要从银川分镖局调人过来,知道等他们的人到了就来不及了,索性悄然离开了姜家。
两人日夜赶路,来到了宜昌江边,想找个机会把大家救出来。没想到运气不好,刚一到土地庙附近,就被金刀门埋伏着的人抓住了,跟其他师姐妹一起被捆了起来。
秦招娣见李清露不但安然无恙,还带了这么多救兵来,激动道:“他们怎么会答应帮你的?”
李清露迟疑了一下,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含糊道:“徐教主本身就有侠义之心,加上先前跟他见过几面。我去求他,他就答应了。”
秦招娣有些疑惑,觉得这魔头没这么好说话。业力司也不是她家后院,哪里就容得她说去就去,说走就走的。
李清露小声道:“姜玉明呢?”
“还被他爹关在家里呢,”秦招娣道,“唉……他虽然是少镖头,但救人这么大的事,他说了也不算。”
李清露明白他身不由己,既然知道金刀门设计要谋取风陵渡,也不能怪姜家固守不出。
这边说着话,不远处青将军手持一柄三叉戟,带领风息营的兄弟们跟金刀门的人冲杀在了一起。花如意和石奴一起围攻青将军,蜈青一叉掼过去,风声虎虎作响,猛地在石奴肩上扎了个血窟窿。石奴疼的大吼一声,倒退一步摔在地上,血流的满胳膊都是。
花如意心中一急,这傻大个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一向听她的话。这些人打伤了他,以后谁来伺候自己?
她怒视青将军,见他手拿三叉戟,腰里别着一双短刀,身披银色鱼鳞甲,活像个渔夫。她斥道:“你这丑八怪,谁让你打我的人了!”
石奴虽然中了一叉,听她这么说,心中又有些高兴。他捂着伤口坐在地上,道:“大姐,你小心些,这些人是有些本事的。”
花如意没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