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关系无法成为他们的枷锁,他为什么要惧怕?
梁儒海听见了才好,他就是要明目张胆地把阮寻澜划入领地,让梁儒海只有眼红的份儿。
一想到那人满脸狰狞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心脏就扑通扑通地狂欢乱跳,仿佛插上了翅膀蓄意闯出胸腔,大摇大摆地昭告对阮寻澜的占有欲。
门外人的怒火一触即发,而在一墙之隔的门内,他们衣衫不整,胆大包天地背着名义上的当事人纵情欲海。
以小妈的外衣作遮拦,偷行苟且之事。
梁序笙自认不是个多有道德感的人,可此情此景还是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外面站着的人随时有可能发现这遭荒唐禁忌的秘事,可他们谁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隐晦的刺激在暗地里滋生,给他们这一场性事充当了并不光彩的兴奋剂。
反叛的念头趁机飞入梁序笙的身体,横冲乱撞得一发不可收拾。
梁序笙满不在乎地想,去他的吧。
什么纲常伦理,什么道德良知,全都去他的吧。
他喜欢阮寻澜,阮寻澜眼里对他的渴望也作不得假。
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
爱是一切的前提,除此之外都是其次,他不在乎。
体内的性器肆意驰骋,交合处被撞出了暧昧的脆响,装不下的精液被翻搅着带出,沿着臀缝滴答滴答掉在地板上。梁序笙双腿挂在阮寻澜腰上,脚趾被撞得张开蜷起,他爽畅地仰起头颈,再也收不住喉间滚出的难耐哼喘。
同为男人,梁儒海自是一听就知道房内正在进行什么样的事,立马沉声发问:“你在里面干什么?翅膀长硬了是吧,居然敢把情人往家里带?!”
“你都听见了还明知故问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来打搅吗?”梁序笙扬声顶嘴,转头瞅见阮寻澜如画的眉眼,突然灵光一闪,不悦地抱怨,“你把我的小情人吓哭了。”
梁儒海眼看着就要发作,剑拔弩张之际,一阵铃声突兀地穿插进来,他压着怒火爆了句粗,转而去接电话。
被吓哭的小情人本人笑得花枝乱颤,咬着梁序笙的耳朵把他钉在墙上操,还要在他放声叫出来时捂住他的嘴巴提醒:“嘘,小声点。”
梁序笙双眸迷蒙,情动的瞳孔里只装得下阮寻澜俊美的面容,他偷偷扭着胯去蹭阮寻澜的腹肌,把原本洁净的地方涂得一片狼藉,抖着沙哑的嗓音坦诚道:“好舒服……阮寻澜,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
轻柔珍重的吻渐次落下,梁序笙勾着阮寻澜亲,主动抬起腰让他撞进来,“阮寻澜,再快点……”
门外的梁儒海不知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着急忙慌挂了电话,在匆匆离开前不忘甩下警告:“你少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梁序笙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吃吃地笑,抬头在阮寻澜性感凸起的喉结上挑逗性地啃了一下:“他说你不三不四——啊!轻些,轻些……”
月照柔肠,悱恻情思散作一汪春水,深溺其中的人甘以十指为扣,相拥着臣服于爱欲之下。
性是爱最浓烈直白的表达,梁序笙在今晚甘愿成为阮寻澜的胯下囚徒,在绵绵爱意的驱使下捧着一颗澄澈滚烫的心,不太熟练地说着泛滥俗套的心血来潮之语:“阮寻澜……我们私奔吧好不好?”
阮寻澜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深重的吻:“好。”
梁儒海接了那通电话后便彻夜未归,再次回来时是翌日清晨。
彼时旭日未升,天空透着浅淡的青灰色,缥缈薄雾轻纱似的罩着苍沂城,让秋冬本就不明亮的色彩愈加暗沉。
梁儒海还穿着昨夜的那件棕色大衣,衣角蹭上了点白色的墙灰,皱巴巴地缩起来,让名贵的材质也尽显陈旧和廉价。
他形容仓促而憔悴,一进了门就直奔书房,动作很大地翻箱倒柜,途中还带倒了办公桌前的木椅。
阮寻澜被他这一番动静引来,无声倚靠在门框上看他折腾,等保险箱里的各类储蓄卡和文件被翻出来了才走近了问:“在找什么?”
“没你的事,你先回房吧。”梁儒海一改昔日对着他时的和颜悦色,眉间露着不耐。
待取了想要的东西,他扶着柜脚起身,余光瞥见还未走的人,正欲说什么就先撞见了阮寻澜脖子上错落的吻痕,再一联想到昨夜在梁序笙房外听见的声响,他当即面色铁青,狐疑道:“昨晚在小笙房里的人是你?”
阮寻澜不置可否,笑得讳莫如深:“你现在还有心思管这种事吗?”
“什么意思?”梁儒海脸上风云变幻,忽而眉宇一凛,狰狞道,“是你搞的鬼?”
阮寻澜仍是盈盈笑着,笑得潋滟生波,也笑如绵里藏刀。梁儒海以前有多为这一个笑神魂颠倒此刻就有多憎恶,他凶态毕现,粗暴地一把掐过脆生生的脖颈将阮寻澜掼到墙上,声音好似淬了毒:“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婊子!”
抵着脖子的五指毫不留情地收拢,呼吸一点点被攫取,阮寻澜脸上因为缺氧而迅速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