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浮着细密的薄红,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被肏得胡言乱语:“我、我再给你买。”
“再给我买?”阮寻澜把他翻了个身半跪着按在镜子上,从背后挺身插进去,“穿给谁看?”
两人一丝不挂地暴露在镜子前,连结合处也被看得一清二楚,粗红的茎体一直在往里耸动,带出黏腻的汁水,画面淫靡而色气,格外有视觉冲击力。梁序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无法直视镜子里浑身潮红的人露出的痴迷神态,按着镜面窘迫地侧头,脑袋糊成一团浆,张口乱答:“你穿……”
“我穿了你看吗?”阮寻澜贴在他耳边问,搂着他的腰一记深挺。
“嗯……”梁序笙的语言系统已然崩乱,耳朵听耳朵的,嘴巴答嘴巴的,二者互不搭边,“看、好看。”
“不是死变态吗?”话音落下,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发了狠席卷而来。
梁序笙哆嗦着再次交代出来,反射性地并紧双腿又叉开,液体弄脏了干净的镜面,他呼吸凌乱,愣愣地宕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阮寻澜是还记着先前的仇,带着哭腔说:“不是!不是……你穿好看,下次还穿。”
“好,下次还穿。”阮寻澜低低地笑,“穿了之后呢?干你吗?”
“干……”梁序笙这会儿已经完全迷糊了,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即便没法理解话里的意思也还是呆呆地顺着他说,“好,干我……你好看。”
“好乖,你也好看。”
更深露重,万籁休憩,只有夜风还俏皮地钻过窗户缝挤进来,卷着浅色窗帘飘飘落落,映在上头的两道人影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起,也跟着起伏波动,久久方歇。
梁儒海回来那天下午梁序笙和阮寻澜正窝在客厅的沙发前打游戏。
玩的是比较老款的游戏机,梁序笙初高中的时候买的,当时班里的男生都沉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阮寻澜似乎并没有这种青春记忆,两人明明只有几岁的年龄差,在游戏上隔的代沟却不止一星半点,就跟真的差辈儿了一样——总而言之就是菜,闻所未闻的菜。
两人对打,基本是以梁序笙的碾压性胜利结束,毫无挑战和悬念可言。几局玩下来梁序笙觉得有些没劲,扔了游戏机斜睨一眼身旁的人:“阮寻澜,你菜死了。”
阮寻澜一点包袱也没有,懒散轻快地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肩,脑袋挨上来抵着他的头蹭:“那你让让我。”
语气亲昵,尾音打着卷儿向上勾,竟然有点像撒娇。
梁序笙吃惊地缓缓转过眼,喉咙像哽了个鸡蛋一样说不出话来。柔顺的发丝蹭得脸侧痒痒的,心里也仿佛被羽毛来回扫了几下,他按住乱动的脑袋推开一点距离:“不让,再来。”
新的一局开始,梁序笙面上端得无情,心里却很受用,在操作手柄的时候特意放慢了速度,巧妙地给对方制造了好几个反击的时机。
然而阮寻澜全都没抓住,依旧惨败。
梁序笙:“……”
阮寻澜眨了下眼睛:“我以前没打过,需要再熟悉一下。”
梁序笙意外地挑眉,从一旁的果盘里挑了颗葡萄吃,随口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乖学生啊,连游戏都不打。”
“不是。”阮寻澜摇摇头,“小时候家里条件不算好,没得玩。”
梁序笙动作一顿,抬眼细细逡巡他的面容,没从中探出任何落寞,仿佛刚刚那句话并无特殊含义。
可梁序笙却不得不多想,这是他第一次从阮寻澜口中听到关于他自己的事。这个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走到哪都耀眼,好似有着与生俱来的光环与明媚,让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阮寻澜的过往也该如此。如果不是陡然听到这么一句,他大概永远不会意识到这世上各人扫各人的雪,没有谁的人生会一直灿烂如朝阳。
他看着阮寻澜专心研究游戏机的侧脸动了动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阮寻澜,你……”
阮寻澜的过往,他该问吗?
一直以来,阮寻澜将他的方方面面都拿捏得透彻万分,可他对阮寻澜却一无所知。他们的开始是建立在性与欲的基础上的,对方对旁的事闭口不谈,他也顺水推舟地忽视掉这一茬,半推半就地沉溺进去。
可他们都清楚,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梁序笙突然就不想这样下去了。
他也想了解阮寻澜,想知道他的过往,想洞悉他的喜好,想寻来一盏明灯,照一照阮寻澜素日含笑的面孔下藏着怎样一颗玲珑心。
但阮寻澜显然不愿意吐露过多,在他再度开口前就转移了话题:“还有时间,我们再玩一局吧。”
于是未说完的话也没了下文,这件事只开了个头就被草草揭过。新的一轮游戏开始,梁序笙心不在焉,放了大半个太平洋,成功让阮寻澜赢得了一局。
“我赢了。”阮寻澜侧过头来看他,神情里浮着点雀跃和得意,是在他脸上鲜少会出现的情绪。
那双造物者精心刻画的眼睛一笑起来就流光剔透,亮亮的,弯弯的,像月色下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