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了一章,先更个旧文继续写qwq
异魔
师兄每晚都会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是要找他的东西吗?
年渺明白,师兄身上有很多秘密,都是他触摸不到的。
幽兰大陆灵气稀薄,甚至不如灵武大陆,年渺抱着“不同的地方万一有不同效果呢”的侥幸想法,晚上一个人偷偷吐故纳新,却依旧毫无成效。
他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修仙之路,可是冰与火的互相牵制太大了,丹田晦涩,如同被冰封了一样,竟然连五灵根都不如。
师父授课时曾说,天资和灵根并不能决定一切,有许多杂灵根的,都通过后来的努力和机缘终成大道,反倒是单灵根的人依赖天赋,不得善终。
可是师父说的只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只在“天资”这道槛上便倒下,哪里还有机会去寻求逆天改命的机缘呢?
他想,师兄现在带着他,成日带他吃喝玩乐,只是因为他的寿命不到百年,短短百年,对师兄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很快就会过去,陪他玩乐一世又何妨。
师兄到底是心软,愿意给他造一世的梦,他这么想着,也不觉得太难过,至少这辈子是有师兄陪着的,他最大的奢望,就是死后过奈何桥时逃掉那一碗孟婆汤,来世投个稍微好点的胎,再登大道,若是有缘便可以同师兄相遇,能偷偷看一眼,此外也不敢求太多。
他在被窝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也是纷杂的,一会儿是他垂垂老矣,卧床不起,师兄给他挖了个墓,一会儿是他投胎转世,和师兄偶遇,师兄说,你跟我一个故人有点像,他问,是什么故人呢,师兄却说,太久远了,不记得了,只是似乎有这么一个人,但具体的形象,已经十分模糊了。
一连几天年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第一天问说是噩梦,第二天问还说是做噩梦,几天都在做噩梦,具体梦到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明明设了结界,也不会有梦魇一类的妖魔钻进来,季一粟心里奇怪,晚上陪他一起睡,这才安稳下来,最后也没摸清是什么在作乱。
月亮一天比一天圆,到了月底,已经接近一个完整的圆了,在满月的前一天,年渺收到了白鹤盟的传音,要他们前往白鹤观集合,准备从四面包抄。
他Jing神恹恹,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季一粟本意是带他去玩,如此哪里还有玩乐的心思,便让他休息,自己独身前往。
这次报名的足足有一百多人,修为参差不齐,在白鹤观观外簇拥着那佛修,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不多时,观中出来几个修士,其中三四个都是昨日见过的,只为首的修士是个病殃殃的中年人,瘦削的身体,苍白的脸,十分陌生。
周围的人惊讶低语: “盟主怎么也出现了?”
“他十年前受了重伤后,便一直闭关,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休养好啊。”
“可见这次的魔物有多厉害。”
季一粟难得问了一句: “这盟主竟然有元婴期后期修为,是什么人?”
在这样灵气匮乏的地方,能修炼到元婴后期,说明天赋异禀,可惜想要突破是基本不可能的了。
“是以前白云观的掌门。”旁边的人告诉他, “所有的门派都没落后,他便一直闭关,出关后见妖魔肆虐,才组织起了白鹤盟。十年前的伏魔之战中,他不知所踪,被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好在捡回来一条命。”
季一粟便没有再问。
翌日,上百名修士隐匿气息,在北望山附近布下大阵,等待异变的魔物苏醒,皆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年渺被分到后山,和一众低阶修为的躲在一起,也跟着万分紧张,师兄只让他当成来玩,不必在意。
夜半时分,满月升到正空,山脚下的魔物骤然停止哭嚎,一团团不成形黑雾渐渐融合在一起,包裹了几乎整个北望山,只有山顶没有受到影响,浓郁的黑色魔气很快遮天蔽月,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要出来了,准备结阵。”白鹤盟传音。
话音刚落,半山腰处的魔气慢慢凝聚成了一个足有城楼高的头颅,颅顶生双角,似乎早已察觉到埋伏,张开城门般的巨口,飞速俯身想要吞噬一众修士。
十几名金丹期修士御剑立于头颅前,手中剑光泠泠大盛,刺穿了头颅,头颅短暂性化为黑雾散去,又很快聚拢成形。
“这只是它的幻影。”有人急促道, “要找到它的真身才行!”
诛魔阵成型,但也挡不出黑气弥漫,淹没剑光,惨叫声四起,不少低阶修士都着了道,这回的异魔似乎比十年前厉害得多。
季一粟立于山顶,俯瞰众生,下面刀光剑影打得再惨烈也无动于衷,只细细观察着,终于看到有人悄然离开诛魔阵,潜入山间,径直摸到了异魔的老巢,正是那病殃殃的白鹤盟盟主。
从外表上看,异魔的身体是普通人的模样,只有头还是个怪物,在慢慢变化,大概是刚苏醒的缘故,躺在山洞里,双目猩红,察觉到有人过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