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能像‘飞将军’和大将军那样体贴士兵?同样的,又有几个将军能在能力方面及得上骠骑将军?我们的将军,是个金贵的主儿。他平常训练虽严,但赏罚分明。尤其是在战场上,他身先士卒,总是最先一个冲向敌人,最后一个撤退;战后还能带得兄弟们回来,这还不够兄弟们心服口服么!”这老兵随同霍去病参加过河西之战,说到此时,他眼里,嘴里,都不自觉的洋溢着崇拜之情。那新兵还是不大知趣,他道:“可上一次的河西之战,虽说赢了,但我们也死了七千弟兄,这也叫能给弟兄们一条活路,让弟兄们心服口服么?”老兵一听这话,火了,一把揪住新兵的衣领,两眼圆瞪,像要吃人一般恶狠狠的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打那一仗的么!要换了别的将军,剩下的那三千弟兄早成了断头鬼!你别在后方嚼着草散步,还嫌我们在前边开路的当了你的风景!”那老兵cao起拳头,原是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这小子竟敢怀疑他心目中如神般高大的骠骑将军!边上的弟兄一见气氛不对,忙来劝架,硬将那两人分开。其实那老兵一看新兵毫无招架之力,便也没了打的意思。原来新兵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并没有瞧不起或是对骠骑将军有什么不满,他只是说出了一个普通士兵内心的担忧,却万料不到会触怒人,他自然就呆了。其他新兵一见骠骑将军麾下的老兵如此捍卫他的尊严,赶紧闭上口,除了随大众崇拜他之外,倒也不敢再做它想。屈大伯一点也不知道他和陈福拎来的食盒竟然给冠军侯带来非议,他只管慢吞吞的穿过人丛,缓缓的向主帅的营房走去。他老人家瞟了一眼cao练场,他看到他家的小侯爷正在cao练最后的一列骑兵。那些骑兵在急速奔驰时,要cao控好手上的弩,发出的连环利箭,要准确命中两百米开外的目标。这个项目屈老伯已经见过三个多月了,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惊诧,他只关心的看看小侯爷脸上的汗水,便催促陈福快走。陈福在心里叫苦不迭:明明是这大爷自己腿脚不便,却还来怨他!没计何耐,陈福只得跟着屈大伯挪着向前。最后的这列骑兵终于过关了,赵破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烈日下没差点晒死——近段时间来,骠骑将军的训练强度加大,别说弟兄们腿软,就连他也有点扛不住了。亏得看着骠骑将军坚毅的脸,他这才没敢倒下。队列解散时,士兵们忙忙的涌向火头班处吃饭,赵破奴拿眼瞟一下徐自为等人,从他们谗谗的眼神里就看出了一样的心思。于是哥几个“嘿嘿”笑几声,没有随其他军官到大帐里面去用膳,而是紧跟在骠骑将军的后边。霍去病还在惦念着刚才的训练,他边走向自己的营房,边道:“鹰击司马,你瞧见没,无论怎么训练,弟兄们在急速奔驰时,要他们用弩发箭,重心总是不稳,命中率不高。我看最好是加个什么东西,让他们骑马骑得稳一点。”赵破奴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霍去病觉得奇怪,回过头来,就看到赵破奴,徐自为,卫山等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那里,正是他的营房,只见屈大伯和陈福正把菜肴一样样的搬出来。这下,霍去病才觉得肚子“呱呱”直叫,他自己也把持不住了,道:“走,先用膳,次后我们再商量。”大家等的就是这句话,忙随骠骑将军快步往里走。屈大伯瞟一眼小侯爷身后那些惯来蹭食的家伙,见多不怪,他早分配好食物,摆满几个案几。待厮见过面,大伙道声“打扰”便依屈大伯的安排就坐,狼吞虎咽起来。赵破奴等人吃得这样狼狈,倒不是说南军军官伙食差,一来是因为太饿,二来是骠骑将军的小灶实在是妙不可言。就比如这鸡吧,扒了毛一样是肉,炖也好抄也好,嚼在嘴里无非是为填饱肚子;但经骠骑将军挑剔的嘴,他家的厨娘不得不使出十二分力气,也不知放了什么配料,愣是给弄成了人间美味——比起军营里的那些只管煮熟饭菜便万事大吉的伙夫来,自是强了百十倍:这些整日劳碌,搏命撕杀,没享过几天清福的莽汉能不垂涎三尺么!霍去病享用惯了这样的美食,虽饿着,但只要不是在战场上,该挑剔的,他总不含糊,因而他先是张目巡视菜碗菜碟,不似赵破奴等人一般大嚼大咽。屈大伯谙熟小侯爷的心思,所以他给霍去病留的菜肴不多,就一碗炖乳鸽,两碟时新蔬菜抄肉片,铺以三样凉伴小菜,另有精致米饭和香米稀粥各一大碗。霍去病审核完毕,满意的动起筷子。看着小侯爷把乳鸽米饭凉菜扫荡一空,屈大伯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就在他和陈福收拾碗筷时,有小兵来报,说是军营外有一郎官求见。霍去病一下就猜出是谁,他高高兴兴的迎了出去。不多会,就带着一翩翩公子回来,屈大伯认得这是苏武。只听霍去病道:“屈伯,你给娘带个话,今晚我不回去用膳,也不回去安歇,我要留在军营。”屈大伯“诺”了一声,带着陈福,慢慢去了。回到詹事府,屈大伯吩咐陈福将脏碗脏碟送到厨房,他则去向卫少儿禀明情况。随后,在经过厨房时,屈大伯老远就听见陈福在那儿无话找话。看来,准是自己的老伴屈大娘不在,要不陈福哪来的狗胆,敢缠住新来的小厨娘不放。屈大伯咳嗽一声,陈福还没什么反应,新来的小厨娘却迎了出来。从背后看,小厨娘身量娇小,腰肢纤细,行走间,袅娜轻盈。看到屈大伯,她高兴的道:“屈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