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得早,心疼他流浪那两年所受的委屈,更心疼他为了安慰自己而揭开他陈旧伤疤。
卓温渊忍住想抱住江枫奕的冲动,用手拍了拍江枫奕的肩:“没关系,只要江公子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家人。”
五月初六,是江枫奕哥哥江枫浩的忌日。十六岁的江枫奕正在给故去的哥哥烧纸。一位少年走了进来,少年没有做声静静的陪着江枫奕烧完了纸钱。
江枫奕直起身看向少年,泪眼在漫天纸灰和火光中尤为明显。他说:“宋文渊,我没有哥哥了。”说完便嚎啕大哭。
少年轻叹了口气抱住江枫奕,用手轻拍他后背。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哥哥。”
江枫奕没有说话,一时间院子里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半晌,江枫奕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般,抬起头看向卓温渊问:“将军想听戏吗?我给将军唱段戏吧。”
卓温渊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江枫奕会这么说,随即笑了笑说:“好。”
半个时辰后,江枫奕身着戏服站在卓温渊面前。今天江枫奕要给卓温渊唱的碰巧是六年前第一次给宋文渊唱的《龙凤呈祥》。卓温渊透过戏服似乎看到了当年美艳得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红衣少年。
“孙尚香在画阁自思自叹。”
“怨我兄和周郎巧用机关。”
“诓刘备…”
江枫奕还没有唱完,卓温渊就冲上前去抱住了他。卓温渊双臂用力把江枫奕抱得生疼,江枫奕推了推卓温渊想让卓温渊放开自己,却没成想卓温渊把头埋在自己颈脖间轻声说了句什么。
江枫奕似乎没有听清问了句:“什么?”换来的是卓温渊更加用力的拥抱。
卓温渊贪婪的嗅着从江枫奕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梅花香,哑着嗓子说道∶“别动,求你。让我抱一下。”江枫奕有些不解却还是顺从的任由卓温渊抱住。
半刻后,卓温渊松开了手臂,后退了几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江公子唱戏的样子长得太像故人了。刚刚有些忍不住,实在抱歉。”
“故人?是将军的心上人吗?”江枫奕看着卓温渊努力皱了皱眉,虽然说唱戏多年但勒头依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卓温渊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江枫奕这样问,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枫奕似乎明白了答案。他了然地笑了笑∶“看来将军和我处境一样罢了。”
是啊,他只是把我当成故人的替身,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待我。算了,反正他也只是渊哥的替身我们两半斤八两罢了。
卓温渊听到江枫奕的话心里猛地一凉,原来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其他人。自己怕是早就没有了机会。
可是哪怕没有了机会扪心自问,自己还是愿意试一试。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江枫奕,所以哪怕会摔得遍体鳞伤也绝不后悔。
“别叫我将军了,叫我温渊吧”卓温渊听着江枫奕那声将军像一把把刀子插在自己的心上,疼得快要让他窒息。
江枫奕愣了愣,文渊,温渊,多像啊。可是卓温渊再怎么像追究不是他的宋文渊。
“将军,尊卑有别望将军自重。”江枫奕闻言摇了摇头。
不出所料的拒绝,卓温渊暗自苦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卓温渊忍着心中的酸楚装作若无其事的对江枫奕说道。
说完,卓温渊便拉着江枫奕的手快步走向院门,脚步之快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东西。
江枫奕比卓温渊矮了大半个头,腿自然不够卓温渊的长。江枫奕被卓温渊拉得踉踉跄跄的来到了一座阁楼前。
阁楼用木制成,房檐上雕有一只只的梅花,看起来十分精致雅观。卓温渊一直拉着江枫奕到了阁楼顶楼才停下。
正值隆冬阁楼上寒风呼啸,江枫奕有些单薄的戏服自然是抵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他打了个寒战。
卓温渊看在眼里,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江枫奕披上。江枫奕抬头看向卓温渊,却看到卓温渊未来得及收回看自己的目光。
卓温渊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江枫奕透过卓温渊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五年前的宋文渊。
那眼神让人有一种在看心上人的错觉,使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江枫奕裹紧了披风小声道了谢问道∶“将军,这是?”
卓温渊轻轻摇了摇头神秘地笑了笑问道∶“现在几点了?”
江枫奕估摸着算了算答∶“接近子时四刻了吧。”卓温渊听闻向漆黑一片的夜空扬了扬头道∶“看。”
江枫奕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一片漆黑,正准备发问时,一朵朵烟花点亮了夜空。
烟花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把夜空渲染得五彩斑斓,让江枫奕乌黑的双曈倒映出了其他色彩。
“喜欢吗?我叫人专门放的,我猜你会喜欢。”卓温渊看向江枫奕握住江枫奕扶住护栏的手问道。
江枫奕看着满天的烟花,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