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弗罗多身上。羞耻混合着恐惧突如其来,令他不由得颤抖,而且他感到极其不愿展示魔戒,还感到十分厌恶它的触碰,内心只愿自己远离此地。但一双威严的眼睛却让他不禁却步。在银白君王的注视下,弗罗多用颤抖的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魔戒掏了出来,然后扯下,并将之放到中间的那张石桌上。呯。仿佛一个声音同时在诸人心中响起,虽然它明明很轻,但却沉重无比。而当弗罗多将它放下的一瞬间,他却骤然轻松起来,仿佛一切的黑暗都离他而去,美好与希望又重回他的身心。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向图尔卡与埃尔隆德微微鞠了一躬后,坐回了座位上。甘道夫给予了他一个欣慰的鼓励微笑。在晨光下,石桌上的那枚小小的指环熠熠发亮,光辉闪烁。它仿佛拥有着魔力。事实也如此。在此的诸人目光不禁被它所吸引,很多人眼中及脸上俱露出了一丝混合了贪婪、渴求、惧怕、希冀的复杂神色。“看吧!这就是伊熙尔杜的克星!”埃尔隆德说。“预言是真的。”波洛米尔吸了口气,对兄弟法拉米尔低声说:“我看到了断剑,又看到了大敌的武器,北方之王亦在此处,你我多年的宿仇将得到伸张。”法拉米尔紧盯着那金色的东西,亦颇为激动。矮人也听过至尊魔戒的故事,毕竟七戒之一如今就在索林二世的手上,但真正见过魔戒的人却不多,因而他们亦窃窃私语起来。Jing灵则又怕又厌恶的盯着石桌上的魔戒,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双胞胎那与他们父亲一模一样的金色竖瞳里露出某种好奇的、痴迷的神色。“呼噜姆,呼姆。”树须发出一声低沉的哼声:“多么邪恶的力量,它让我不禁响起很多很多年以前的那张战争。在那个时候,范贡森林甚至还能从北方一直绵延到美塞德拉斯峰,啊,那是一段美好又平静的岁月。”“肃静。”图尔卡说,声音威严又浩荡,如同暮鼓晨钟,又似诸神在发怒,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萦绕在诸人心中与Jing灵花园的Yin影立即消散一空。诺拉图摇了摇头,从内心的那种渴望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惊讶的看着那枚小小的、金灿灿的戒指,和他兄长一样,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听完埃尔隆德大人的话,今天,你们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但不可妄言。”众人皆将头颅微垂,向这位伟大的君王表示敬服。埃尔隆德继续说:“你们中很多人都听说过至尊魔戒的故事,我们每个种族都曾遭受过敌人邪恶力量的荼毒,直到埃西铎(伊熙尔杜)持纳熙尔圣剑,砍下他的手指,曾经的那个魔君的统治才被终结。”“也是那个时候,这枚戒指落入了埃西铎的手中,但很快,这枚拥有魔君一部分力量与意志的戒指便在金鸢尾沼泽一役中失落,它背叛了埃西铎,致使他惨死金鸢尾河湍急的河水中。人类由盛转衰。”“很多年以来,它都沉在金鸢尾河的河底,被淤泥与水藻淹没,即使再伟大的智者都不曾发现它的踪影。直到咕噜发现了它。”
“咕噜。”比尔博惊呼出声:“啊,这个名字真是令人怀念又厌恶。”埃尔德隆看向他:“是的,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涉及了很多人,咕噜和你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但现在,请先让我尽可能通俗又简易的把关于中土世界这无数年来的发生的故事阐述一遍,如此你们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们会被召集过来。”比尔博躬了躬身,向埃尔隆德致歉。于是埃尔隆德继续道:“事实上,至于咕噜是如何发现的它,已经不可考,因为自从它从迷雾山脉的Yin暗洞窟中爬出来,它便失去了踪影,这点米斯兰迪尔与矮人,还有幽暗密林的Jing灵皆可证明。”被提及的巫师与格罗因、莱戈拉斯俱点了点头。他们分别把如何在森林,在孤山发现咕噜的身影阐述了一遍,好让这个故事更加顺畅的衔接起来。并由甘道夫说道:“我最后是在宁达尔夫沼泽发现它的踪影,但那时已经晚了,咕噜已被某些人给捕获,去向成谜。”埃尔隆德说:“很显然,它已落到敌人手中,也正是此时,索lun知晓了你的名字。”他看向比尔博。“那么一切都解释的清了。”比尔博想起了多年前那次追杀,内心依然有几丝惊怕,他看向巫师与图尔卡:“他的爪牙,那些骑着黑色大马的杀手,侵入夏尔,被老斯毛格与Jing灵所消灭和驱赶。”“消灭?”甘道夫说:“比尔博,他们都是些不死不活的邪灵,他们不会死,只会遁入虚空,直至被他们邪恶的主子再次召唤。”弗罗多这才知晓这其中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到自己若非被汤姆·邦巴迪尔所救,怕是早已殒命当场。不过,即使如此,自己在安努米那斯被授予这枚戒指后,依然没能逃过这些可怕的邪灵的追杀。若不是最后关头,双胞胎及时赶到,自己估计是见不到幽谷这美丽的风光了。“咕噜与戒指的事我们已经清楚了,但请恕我直言。”波洛米尔站起来,目光不离石桌上的戒指,道:“但这想必不是故事的全部吧?一个疑问:它是怎么落到一个霍比特人手中的?”埃尔隆德说:“当然不是。至于它是怎么落入霍比特人手中,需要持戒人自己叙说。”比尔博立即站起来,歉意的向矮人与巫师欠了欠身,然后才道:“原谅我当初并未向朋友们讲述。因为当时,我一心只想把那个宝物据为己有,并且洗脱加在我身上的小偷污名。不过,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