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翻了个白眼,妈的智障,劳资刀尖上舔血的人,还怕这种场面不成?更何况,老子马上二十有八了还小孩子!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柄剑冲着我们的方向飞了过来,原本要一剑取下水妖项上狗头的银竹不得不把自己的重剑甩向我们位置,但已经来不及了,那把剑与银竹的剑擦肩而过,直逼向我们。
而我和千重一在嬉笑打闹中并未注意,直至银竹大喝:“家主!”
在我回神时,一股滚烫的血ye喷洒到了我的脸上,银竹的剑插进了我们左边的墙面,而那柄原本足以贯穿我和千重一的剑,竟直直插在了那个满脸麻子,被我嫌弃得要死的男子胸口中。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从未想过,这个软弱又让人看不上眼的家伙居然用他的命,换了我一命。
千重一放下了我,我奔到那人面前,眼看着血ye从他胸口喷泉般涌出来,强烈的血腥味刺透冰雪的严寒,将我胸腔内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杀意惊动。
我努力克制着,看着奄奄一息的人:“喂!你怎么……”
他眼角都泪,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想拉住我的手,我忙伸手握住他:“你……”
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微微笑了一下:“不要……自责……为了你……我……我心甘情愿……”
话音落下,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雪花纷纷扬扬,融进他滚烫的血ye里。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是心虚,是愧疚,更多的愤怒。
我起身,Yin冷的看向水妖,然而她已经安然无恙躺在一身红衣的赤火怀中。
一身红装的赤火,立在血水与白雪交织的杂乱巷子,面上的胭脂水粉是那样的鲜明。
他看向我,淡淡一笑,狭长妖媚的双眼里尽是嘲弄:“碎影,多年不见,果然长本事了。”
银竹见状,一圈打了过去,然而只顷刻间,赤火如同一道火光,飞至高高的墙头,消失不见。
我想要追过去,却被千重一抓住,我的双眼已经蒙上一层血红,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阿轻!冷静点!”
我挣扎着,想要去追赤火,却被银竹一掌打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千宅,那个烧着暖炭,点着暗香的房间里。
“醒了?”千重一坐在床边,淡淡的问我。
我起身坐起,杀意暴涨过后,我会长时间的头痛,这并不是脑袋里有银针的缘故,而是曾经在刹天时就有的症状,是他们给我服毒留下的后遗症。
“我没事,那个人他……”
想起为我们挡刀的那个人,我想知道千重一是怎么处理的。
他轻轻拨开我凌乱的额发,温声细语的回到:“我找人打探了,那人也是个可怜人,父母被人陷害打死,唯一的妹妹被卖进了秦楼,孤身一身的他还被人下毒,弄得满脸麻子……但人不坏,常帮街坊邻居做事……”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千重一叹一口气:“他叫秦施。”
“下葬了吗?”
“我给他买了块墓地,也把他妹妹从秦楼赎出来了。”
千重一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他会这样做,也在我能想到的范围内,只是他什么都做了,而我却只能躺在这里,不能为他报仇,更不能亲手为他下葬,心里竟生出落差感来。
“赤火,我会让他付出代价,阿轻,你不要再一个人独自前行了,我不是曾经的书子落,我也是有能力保护你的。”千重一碰住我的脸,神色严肃的看向我眼睛:“你也要相信我,我们可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同,共患难,这些,都是我愿意且要去做的事,让我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我心头一暖,在他春间轻啄了一下。
他说的没错,虽然他不会武功,可他如今坐在天下第一富豪的位置上,自有他的能力,正如他所说那般,我们是要同,共患难,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人,我是不是也应该,站在他背后一次?
似是故人来
抬手间,手中叮咚脆响,我有些愣愣的看向手腕,竟发现上头多了一条红绳,缠裹着金色的丝,坠着小金铃。
又讷讷抬头询问他何时给我戴上的,千重一也抬起手腕,并在我腕间:“我找了上次那个姑娘重新定制了一对同心铃,缠了金丝进去,应该不那么容易掉了。”
说着又他压低声音凑近我耳朵:“我给你打了死结,下次再随意把这根绳子取下来,我就斩断你的手。”
我不由得一个激灵,冷汗涔涔点头应下。
千重一满意的笑,如沐春风。
我却倍感头皮发麻,这家伙,竟是还没原谅我呢。
“还在生气呢?”我弱弱问了句。
他笑着凑近我,拉过我的手贴近胸膛,一换那温柔笑靥,眼里竟是黯然神伤:“你不提这事我还忘了呢,因为你的突然离开,我的心仿佛被人割裂,疼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