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莴窈出了寨子来树林里,找一些好的饲虫,打算重新养一批蛊虫为己所用。上次虽然杀了日本人,但虫子的损失也很大,这都要重新补充回来。
走在外人视为险地的丛林中,阿莴窈却像在自家后花园游玩一样的轻松。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也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才能让自己这么放松一会儿。
嗅着空气中不同寻常的血腥味,阿莴窈瞬间安静下来。放慢放轻了脚步声,慢慢地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潜了过去。
“还有没有药?快点,快点!!”越接近,嘈杂的声音越清晰,有人闯到了这里。念头一起,阿莴窈慢慢退了回去。
“吱~~~”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这是寨子的紧急戒备的哨声。不是给人听,而是蛊虫。吹响哨子以后,寨子里专门喂养的蛊虫会躁动不安,发出附和的叫声,看守的人就会明白。
很快,寨子已经戒严,就连几岁的萝卜头手里都拿着武器。阿莴窈回到寨门,带着十几个族人又朝着林子摸了进去。“就在前面,都轻点,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阿莴窈打着手势在前面带着路,路上遇到了一个岗哨,一个箭步上去敲晕了那人。“给我绑起来。”
接着前进,这群人穿着军队的制服,不过不是日本人,应该是中国的军队。
寨子的人都是从小待在林子里的人,还有小小的不起眼的蛊虫做侦探,很快,这些人的岗哨全被偷偷解决了。
但是派出去的人没有动静,那伙中国兵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不能拖延,阿莴窈也不着急。“1,2,3,倒!”嘴角的笑带着狡黠。
对方有枪,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族人去硬闯呢!别忘了巫也是医,用点迷药还不是轻而易举。青草味的药在这大山里面,这些外来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这些官兵里面几乎全都挂着彩,血腥味应该就是这么来的。用绳子全都绑了起来,兵匪兵匪,谁知道这些兵会做出什么事来,自古以来的教育太多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伤口处还是火辣辣的疼,想要揉揉脑袋,却发现胳膊被什么东西捆了起来。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李建国意识到了些什么事,刚想提醒呢,却已经力不从心了。
想到这里,意识瞬间回笼,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四处打量一下,还是先前藏身的山洞里,可是弟兄们却都不见了,只有自己一个人。
用力挣了挣绳子,真紧,“撕~”扯到了伤口,该死的!“是谁?给我出来,老许!黑子!人呢?”声音沙哑,在这山洞里一遍遍的回响。
“叮~铃~叮~铃~铃”有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李建国艰难的扭过头看向山洞口。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一眼万年的感觉,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孩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眉眼弯弯,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整个世界都在虚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就这么平静了下来,只剩下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咚”的跳动,越跳越快。
“喂!你这人是傻了吗?喂,喂,回神啦!”山泉叮咚般清脆的传入耳际,总算拉回了李建国的神。想着自己刚刚盯着一个姑娘出了神,一抹红晕染上了耳垂,渐渐地朝着脖颈蔓延。
“扑哧,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当时李建国就想起了这句诗。阿莴窈的美,不是传统大家闺秀的美,更不是都市摩登女郎的美。她就像是山间不然污浊的山茶花,美的放肆又空灵,苗族独具风情的服装,又带了一些野性的美。
李建国是上海资本家的少爷,祖上做官,父辈经商。他从国外回来,加入了国民党,想要为自己的祖国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长这么大,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姑娘。
索性,理智回来了一点。“姑娘,你是本地寨子的人吗?是不是你们抓住了我那些兄弟?”
“你是俘虏哎,要有俘虏的自觉,我问,你答!”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又换来佳人一笑。
“我看你应该是那伙人的头,说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藏在我们寨子附近?还有啊,你们和那些日本人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我是领头的?”李建国愣愣的问道,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机敏。
“自己都要晕倒了,还都要护着你,不就是你最重要嘛!这都要问,说你傻还真是傻。别废话,我问你话呢!”
一时语塞,对着阿莴窈的大眼睛,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姑娘,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全是中国人,是抗日的军队,是为了把那些日本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度,我们的国人不再受到战争的折磨,不必提心吊胆、、、、、”
“停停停,废话怎么这么多呢,谁要听你讲什么大道理啊,不要给我拖延时间,不说话,哼,我就去折磨你那些兵!”说着这话,还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盘着的皮鞭。
李建国看着她娇俏的样子,只是觉得可爱。开口道:“好的,我确实是他们的连长,前几天我们和日本人大战了一场,损失了不少兄弟。部队撤离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