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士气,不利今后与明军争锋,这才是哈赤暴跳如雷的真正因由。
哈赤闻讯后,命莽古尔泰、阿巴泰即刻进京,莽古尔泰进京后,哈赤让其在安定门外跪了两个时辰才召集自己的几个成年的儿子,代善、皇太极、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以及侄子阿敏、济尔哈朗等人。
当着几个儿57,子的面,哈赤亲手打了莽古尔泰二十鞭子,哈赤毕竟年龄大了,早年征战落下病根,全力打了二十鞭子后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不过终究气消了一些。
“今次莽古尔泰旅顺大败,非是明军勇猛敢斗,也非是正蓝旗懦弱怯战,而全在于莽古尔泰大意莽撞,”哈赤说道这,又怒视莽古尔泰。
不过看着自己的第五子咬破嘴唇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心头一软,自随自己起兵始,东征西讨几无败绩,刚才鞭打时一声不发硬挺下来,刚强最似自己,“与府中圈禁三月,罚俸一年。”
莽古尔泰心中长舒一口气,劳师兵败而归这个处罚已经是最轻的了,三个月后自己就可以重新参与政事,他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同样长舒一口气的还有二贝勒阿敏,眼看叔父日益老迈,自己是侄儿一切休提,在这关键时刻自己的最大指望莽古尔泰没有失去汗王眷顾,这就是最大的利好。
代善冷眼旁观,压下落井下石的欲念,毕竟自己近年因与子不谐之事被夺太子位,如此自己静观其变则可,一动不如一静,他人要的是动,自己要静。
皇太极微胖的脸上一抽,虽说大贝勒代善的地位最为显著,虽前次因家中内乱处置不力,被汗王废黜太子之位,不过经两年隐忍又隐隐为太子之选,此外,莽古尔泰同阿敏的联盟势力不容小觑。
今日重挫莽古尔泰的机会错过可惜,好在今日也非全无收获,测出了莽古尔泰在父汗的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父汗近年屡有昏聩之举,比如五谷米之杀,比如掳全部汉民为奴,激起全境汉民激烈反抗,很多汉民要么反抗战死,要么杀死旗丁投向大明,土地荒芜人口凋敝,大金处处烽火,不过,面对此种局面,父汗仍是拗扭不改。
几年前还是英明神武的汗王不见了,他人越反对,他是越执拗,如去年复州之叛,汗王命尽杀复州汉人男丁。
几个有心的贝勒、满汉大臣上书言道当今汉人逃离,土地荒芜,丁口珍贵,哈赤马上打了带头提议的代善的鞭子。如今之计只有忍。
皇太极忽然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转头看去,只见代善看着父汗,皇太极心中一凛,这才是自己的最大敌手。
与沈阳的凉爽天气不同,日本国平户岛一处庄园主卧中,明人侨领李旦步入人生的最后。
月前台湾染病后,李旦介于当地的恶劣的环境,决定马上回返日本治病,万幸此时正值西南风大盛,历经半月回到日本,不过几经医治还是不治。是不治。
李国助看着父亲消瘦蜡黄的面容,已是泪流满面,他明白老父染病月余,眼下已是油枯灯尽,须臾,李旦勉力睁开双目:“助儿,我死以后,守住日本家业,不要进入福摩萨,也不要进入福建,切记。”
短短的几句话,李旦用了很长的时间,费尽了全身气力。
李国助闻言不服,“父亲,我家在那还有二百余艘船只,还有开拓的庄院以及十数小堡,父亲,这都是数年心血啊。”
“助儿,你年纪比郑一官大,不过,你也许出身富家,没有经历多少历练,郑一官虽是年少,不过几年奔波下来,阅历丰厚,心机深沉,身边还有不少族人帮衬,除非你到达后,即刻收服郑一官,否则,日后你必折在他手中。”
李旦无奈,海路漫长,不可能事事请教,决定了在福摩萨只能用独当一面的人物,郑一官就是这般人物,这也间接助长了郑一官的实力、野心,不过,李旦以自己在日本、大明、荷兰的人脉势力,可以控制住郑一官,但,他的儿子李国助不可,李国助守成还可,若与郑一官相争,日久必败,他不是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郑一官的对手。
“为了老母、幼弟,守成即可,万不可冒险,否则全族就要族灭。”李旦怒瞪大儿,他深知儿子与郑一官的差距,不可道里计,深恐他不自量力。
“遵命,父亲。”李国助无奈的含泪恨恨应答。
李旦后半夜陷入昏迷,第二日凌晨死去,纵横远东数十年东亚有名的中国船长逝去了,带着海上帝国壮志未酬的遗憾含恨离去。
同一时间,郑一官正在等着接待数百族人,自从一个多月前李旦将福摩萨事物交于他手回日后,郑一官就遣二弟郑芝虎回家乡南平,招募族人相助自己,几百艘大小船只,十余处开拓庄院,没有自己人各处坐镇,无论如何也掌控不了。一个时辰前,哨船来报,二弟等人乘坐的十余艘大小船只据此不远了。
迎着东升的太阳,郑一官,不,他已决定恢复自家本名郑芝龙,看着二弟从二号福船的甲板上飞纵而下,甲板上郑彩、郑立等一众郑氏族人向自己招手。
一时间,几年的远离故土,别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