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与二弟相依为命的亡命奔波都以过去,一把接住郑芝虎,向自己的族人招手示意。喜悦的泪水润湿了自己的双眼。
郑芝龙与二弟努力了六年终于等到了自己当家做主的一天,这是怎样的六年冒险,不过几年的历练,在弗朗机人,荷兰人,日本,以及大明的经历,郑芝龙深信自己可以创造出不次于李旦的传奇,毕竟李旦已经老了。
别人看到的是李旦的风光,侍奉左右的郑芝龙却深知李旦不是几年前的李旦,不过日渐老迈的李旦还是他的师傅以及领路人,郑芝龙就是以李旦为自己的目标。
冯约尔曼站在木质的塔台上拿出望着杨帆而去的鹿特丹号护卫舰,嘴角微翘,自去年冬天奉总督雷约兹的命令,带着两艘战舰两百人,来到台湾西南当地人所说的台江入海口叫安平的地方开拓,在金银利诱,刀枪逼迫下,当地土人历经多半年建起这个小型的城寨,虽说不大,不过,寨墙,小型火炮,内部的定居点俱全。
今天,鹿特丹号将带着这个好消息前往大员。
约尔曼回头看看着临海的平原,真是一片无主之地啊,虽说没有开拓,不过毕竟比荷兰本土小不了多少,一旦开拓出来,就是一片不次于荷兰的沃土,而雷约兹的话讲,这就是我们在大明的门前安了家,是的,为了大明,这才是关键,约尔曼深以为然。
大明的风雨日甚,从北到南,看出这个老迈帝国的软弱的各方势力们动作不断,坚信自己能分享这个盛宴。只有帝国内部毫无察觉的无所作为,继续的滑向黑暗之中。
赵烈无暇顾及许多纷扰,正在威海卫赵家大宅中恭恭敬敬的跪着给老妈敬茶请安,老妈赵秦氏终于甩开一直板着的面容露出笑容,端起茶杯轻泯一口,
“起来吧,要记住,家中自有规矩。”
赵烈无奈起身,一旁恭立,心中却是不断腹诽,老爹惧内惧的不敢纳小,家中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听谁的指挥,当然是无敌太上老妈大人。
“记住,以后有此出征大事,一定让我知晓。”赵秦氏斜眼看看赵烈。
赵烈急忙拱手应答:“谨遵母亲大人谕令。”
赵秦氏笑呵呵的应了。
赵烈急忙抹了把暴汗。
一旁的大哥赵猛咧了咧嘴,一旁偷笑的还有三弟赵锋,以及小妹赵娥。
在家中庄院打理事物的母亲和大哥,听闻威海水师出征辽东,忙留下叔叔家的婶婶以及侄儿赵宏看护庄院,急忙赶来威海卫,不过还是晚来一步,威海水师大队出征,只留下一些沙船、鸟船留守。
赵秦氏大怒,大骂赵海明胆大包天,竟敢带刚成年的二儿子出阵辽东,赵秦氏对辽东可£←,是深深恐惧,登莱今年来死在辽东的官军不在少数,自家小叔也是在辽东战死,留下孤寡度日。
自家二儿毕竟年幼,一旦有散失,赵秦氏一想到这,心中惊惧不已。愈发迁怒赵海明不已。就在威海卫家中苦苦等候,迟迟没有信息,赵秦氏派人乘船去登州水师探听,也是没有准确消息。
当听说王佥先回,聪慧的赵秦氏大怒,家中大骂王佥,她明白,威海水师被当了替罪羊。直到赵烈先回来,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赵秦氏本着毛病不能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罚赵烈跪了半晌,最后在赵猛、赵锋、赵娥的不断劝说下勉为其难的饶了赵烈。
气氛一松,赵烈向大哥见礼,弟妹向二哥见礼,一时好不热闹。
“二哥,听说咱们威海水师大杀建奴,是近年来少有大胜,是真的吗。”只比赵烈矮上少许的小上两岁的赵锋双眼放光的看着赵烈。
赵烈看着赵锋那粗壮的身材,微黑的面容,微微一笑,这老赵家的男丁都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三弟,我们确实大胜,杀伤建奴四五百,”赵烈看着赵锋咧嘴憨笑,决定还是告诉他现实,毕竟家中是军户,将来总有一天赵锋得面对建奴,“不过,我们是用密林放火,杀建奴一个措手不及,如是面对面接阵,我等必不能免。”
赵锋一愣,不过马上笑开了,“不管怎样,杀伤建奴几百,宏哥该高兴了。”赵宏是叔叔的儿子,比赵烈还大一岁,早就想随伯父上阵杀敌报仇,不过,赵海明因其是弟弟留下的独子,迟迟没有同意其入军伍,所以赵宏常常闷闷不乐。
“是啊,是啊,宏哥一定乐坏了。”十岁的赵娥眨着大眼睛看着一身戎装的二哥,心下为二哥骄傲,自家二哥是杀奴的英雄。
赵烈溺爱的摸了摸老赵家唯一的女孩,赵娥皮肤微黑,眉毛有点粗,不过面容长得像母亲,很是清秀。
赵秦氏、赵猛微笑地看着几个小的说笑,
“大哥,操劳家中辛苦了,”赵烈看向大哥,赵猛身材和赵烈相差无几,比赵烈大三岁,许是经历因伤致残,心性不像十九岁的人,举止沉稳,只可惜右臂僵直,令人感叹。
“大哥,日后望助我一臂之力,”
“二弟是说城外聚集的难民,”赵猛探询的问道。
“正是,今后数月间几万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