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更加痛苦,他猛地把人按到自己的性器上,抱着宁晏边操边往卧室走。
宁文川吮舔他的乳头,富有技巧地用舌头挑逗他。他的手抚摸着宁晏的性器,阴茎在肉穴里进进出出,反复操弄宁晏的敏感点。见宁晏没有反应,宁文川又抱着宁晏换姿势。他不停折磨宁晏,侍弄宁晏的阴茎,渴望看到他的情动。宁晏躺在床上,乖巧地被他来回摆弄。除了喘息和生理的潮红没有别的回应。他不再凑过来索吻,也不再渴求宁文川的爱抚。他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看着他的样子,无法言明的情感和恨意顺着血液涌动,将宁文川的血管扭曲成纠缠的藤蔓。遍布全身的荆棘不断收紧,吸收他的养分,陷进他的皮肉和脏器,最终结出娇艳欲滴的毒苹果。宁文川的伊甸摇摇欲坠。懦弱的亚当想向他唯一的同伴呼救,可那条诱惑他的蛇正是夏娃。
为什么。为什么。
世界正在毁灭,他得带着宁晏一起下地狱。
宁文川的手搭上宁晏细瘦的脖子,一点点收紧,他看着他的脸,恨不得啖肉饮血,将宁晏的一切吞入腹中。宁晏逐渐喘不上气,但他依然不挣扎,温顺得像只待宰羔羊。他的眼泪和涎水失控地流出来,沾在他的两颊,给他镀上神性的光。他的眼睛恢复了神采,可里面写满令人心碎的哀伤。
宁文川松开手,撞进了那双如泣如诉的眼睛。他珍爱的弟弟像娼妓一样钉在他的性器上,被突然充裕的氧气呛得咳嗽,惨白的脸颊涌上诡异的潮红,像个为他丧命的艳鬼。窒息的痛苦和被宁文川掌控生命带来生理上病态的快感,宁晏经历了一场干性高潮,他无法控制地发抖。肉体的沉沦让宁晏的精神陷入更加生动的痛,他握住宁文川的手,像幼小的动物一样细弱地哭嚎:“哥杀了我吧好疼杀了我”
宁文川心头巨震。酸苦的味道从肌肤相触的指尖蔓延而上,攀至眼眶。他俯身,轻柔地吻去宁晏眼角的泪水。宁晏在朦胧中望进宁文川的眼睛,他在里面看见了一片狼藉的自己。他伸手,紧紧抱住宁文川,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他忽然张口,用力对着宁文川的肩膀咬下去,疼得宁文川闷哼一声。宁晏像猫一样舔掉溢出的血珠。他奇异地从心上人的血液味儿里得到了安抚。他趴在宁文川耳边,用哭泣后的鼻音催促:“哥哥,动一动”
宁文川带着茧的手安抚地摩挲着宁晏的脊背。他的指尖抚过漂亮的脊骨,引起身下人一阵战栗。他亲吻宁晏的眼睛,呼吸间暧昧涌动。宁晏缩在他宽阔的怀里,痴迷地嗅他身上的味道,用嘴唇感受他的皮肤。昏昏沉沉间,宁晏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时隔多年,他再次回到了他的天堂。宁文川的怀抱比母亲的子宫更温暖安全。他像终于得到药品的瘾君子,坠入一场浪漫的梦境。
他们像两只孤独的野兽依偎在一起,在满目疮痍的世界里为对方舔舐伤口。一如既往的,他们拥有彼此,他们只有彼此。
31
云雨过后。
宁晏窝在床上。情事过于激烈,他累得手指都不想动。
宁文川流露出少有的温柔神情,抱着他进了浴室,帮他清理上药。
宁晏毫不遮掩地用眼睛描摹他餍足的侧脸,享受片刻的温情。
收拾完,宁文川用浴巾裹住他进了客卧,把他轻柔地放在床上后转身离开。
再回来时,宁文川手里多了个药箱。脚镣随着他的走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宁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脏软得化成一滩水。
他的哥哥总是这样心软。哪怕身为受害者,依然会来照顾他这个罪魁祸首。
宁文川坐在床边,伸手抬起宁晏的下巴,查看他脖子上的掐痕。一圈印子,像是小狗的项圈。痕迹通红,在宁晏白净的皮肤上像绯色的颜料,触目惊心。他的手缓慢下移,轻轻地揉弄那些印迹。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掌心里宁晏血液的奔涌和每一次呼吸的起伏。
昏黄的灯光下,宁文川总是冷淡的眼睛剔透得像琉璃,罕见的柔情如水波荡漾。他想说点什么,被宁晏伸手打断了。
宁晏的手在宁文川脸侧游移,抚过英挺的线条,动作轻柔地煽动起光怪陆离的梦。他眼里说不尽的情钟在晕染着毛边的光线里铺开,环绕在他们之间。空气里潮湿的香氛暗涌,若有似无的暧昧如影随形。他的声音还带着欲望的尾巴,轻得像风,却无意间勾起水面的涟漪:“不要道歉。我爱你。”
爱是最强效的安慰剂,也是最华丽的遮羞布。因为爱,无论宁文川怎么对他,他都吞进肚子并且甘之如饴。
难言的情绪涌入宁文川的胸口。他第一次知道,人在心痛时,连胃部都有感觉。
宁文川伸手,紧紧拥住他的弟弟。他渴望把他揉碎了,溶进自己的身体。宁晏趴在他怀里无声地流泪。咸涩的液体落在他肩上的咬痕,带来一丝痛楚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