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老玉了,很珍贵的。”
秦闻啧啧称奇,只说,“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面玉墙,我天,这得多值钱啊!”
“白玉墙,白玉墙,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纪乔靠在墙边努力回忆。他印象中从谁的口中听到过来着?
脚下踩着的是实泥,祁瑶捻了捻,觉得土质太过松软。她提着灯往其他没去的地方照了圈,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口汪泉。
水还在流动,浮着几根枯枝和败叶,她从泉眼里看到自己的脸,正要探身往下继续看,水里忽然蹿出个什么东西猛地溅起水花,而她在水里看到一双血红的蛇瞳。
“啊!”
幸在祁瑶躲得快,那盏电灯随即被甩在半空,惶惶落地。
秦闻赶紧走过去,见她一脸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的模样,着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被吓成这样?”
“井。”祁瑶无意识抓了把身下的泥沙,慌乱视线里瞥到秦闻要过去看,她赶紧拉住他,“井里有蛇,很像我们之前在车窗看到的那种。”
杨骈过去捡电灯,看井口的水面无波无澜,质疑道,“真的吗?”他稍微弯腰看了看,瞬间后退两步,恶寒道,“我看到了一具白骨。这井里,死过人啊。”
秦闻抽了抽嘴角,“如果这里真的是墓室,那里边就全是死人,何止这里。”
从听到祁瑶说车窗那刻,纪乔正在苦思从哪里听到白玉墙的脑子恍然闪过一丝灵光。
应玄行!
前往苗寨那一路,应玄行讲的那个故事,不就是很久以前停云山部落的首领在一棵被雷劈倒的古树边发现了一条地下通道,然后发现了白玉墙。
至于后面的故事如何……纪乔当时睡过去了。他有些懊恼自己没听完,又想起应玄行说这只是故事,这里面的故事到底如何。
算了,下次见到应玄行再问。
秦闻左右转了转,有些不放心,“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在东南角点根蜡烛,保佑保佑,我感觉这地也邪乎。”
“你有病啊。”纪乔被他这话气笑,“我们又不是盗墓的,点什么蜡烛。”
秦闻一想,“也是哦。”
祁瑶平复完心神,举着灯重新绕了一圈,最后的视线定格在正对他们的一道铜门上。
门旁边摆着一座石像,看样子是纯金的,毛发的纹理精细到根根分明,眼睛栩栩如生仿若真的在看着他们。
是修狃的金像,那位苗族古歌中的神兽。
铜门直达顶端,同时几乎占据两侧宽度,秦闻和其他人也提灯过去看,所有灯的亮度将门上所有图案展现在众人眼前。
“三十六堂神,七十二堂鬼。”祁瑶几乎脱口而出。
她把灯举近,悠悠明灯圈出一个长相神似于土地公样貌的长须老人,祁瑶惊奇道,“这位是灶王菩萨。如果没错,这门上刻的是苗族鬼神中所祀有的三十六堂神。”
“《苗族古老话术》中说,三十六堂神鬼为灶王菩萨,五道神亲,上殿高岩三保等等,苗人举办祭祀活动很多都会供奉他们。”
无论是神还是怪,一面门罗列着三十六堂全部人马,压迫感与诡异感重重袭来。秦闻按着门摸了摸,思索着,“这怎么开啊?”
咔哒。
秦闻的手忽然从某一处门面里凹陷下去。
铜门应声而开,大家愣愣地看着他,秦闻还没来得及嘚瑟,黑暗处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极速掠过的声音,紧随其后是类似于机器运行般的咔咔响,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
一枚飞镖瞬间插中杨骈背后的包。
明晃晃目睹了这一切的三人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心里快速掠过同一个想法——完了,按到墓里的机关了。
这下真要陪井里的白骨了。
飞镖仍从四面八方不断袭来,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祁瑶脸侧被划到,血珠溅落在地,还诱发了黑暗里蛇吐信子的声音。
“我靠,还好老子练过几年跆拳道。”秦闻一个翻滚避开了几枚箭刃,在落地那一瞬间还是疼得嗷呜出声,“地上为什么也有飞镖啊,嘶……我的屁股。”
机关的发射速度很有规律,飞镖从两侧往外掷同样也好像有迹可循,而就在大家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周没有征兆地,隐隐响起银饰摇晃的铃铃响。
就是这阵意外地银饰声,纪乔才琢磨明白点机关规律的思绪瞬间被拉回那个大雾弥漫的泥地。
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失神是致命的,然而等他极速回过神来,手里灯能照亮的范围里忽然闪现出一枚直奔他面门的飞镖,近得纪乔都能看见顶端寒凉的白点。
这不得横死……他赶紧偏头想躲开,视野盲区的黑暗里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即电灯映着一个人侧踢的身影,他稳稳踹开了那枚飞镖,银饰彼此碰撞的脆鸣此刻响到极致。
同一时刻,黑暗仿佛随那阵铃声被驱逐,周围亮堂了一大半。秦闻诧异地喊出声,“应玄行?!”
明明刚才还想着下次见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