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沉,像是午睡的黄昏后醒来的迷茫和落差,浑身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酸痛不已,他的眼前不见一丝光亮,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睛上蒙着黑布。而他的手脚被冰冷的锁链捆绑着,仅仅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稍稍挣扎就会听见沉静中清脆的锁链声。
如果他能摘下黑布的话,他大概会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黄昏,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米诺还穿着前两天的衬衫,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也没发现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在私人酒窖里点了一杯红酒,后来意识涣散身体瘫软,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来头,能私人酒窖做出妥协的,大概是已经是跨越阶级的存在了。
私人酒窖因为私密性和安全性而出名,如果有人在酒窖里出了事情,那毫无疑问是打老板的脸,可能生意以后都无法正常经营下去了,虽然这种私人的酒窖老板一般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但出来混也是讲究一个人脉和做人的诚信
作为一个业余的摄影师,米诺性格清冷并不喜欢和不相关的人多说一句话,只是轻飘飘地瞥一眼就能让人望而却步,识趣的人会停在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
但介于米诺勾人的脸蛋和引诱人犯罪的身材总有些不识趣的傻叉凑上来,但最后的下场大概都是落荒而逃。
……是的,米诺因为各种原因考虑到自己可能会长期受到性sao扰,于是他去学了打拳。
对于那些劝告不听还想霸王硬上弓的油腻男来说,就算他那是三脚猫功夫,也得看他们能不能吃消。
但现在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三脚猫功夫也无可奈何了,总之这回可能真的栽了。
不过……自己身体并无任何异样——没有被下春药,而且衣服也是规矩地穿在他身上,虽然刚才在挣扎的时候因为身体扭动而显得凌乱。
如果是想睡他,那人大可以给他下春药,但这一出只是将他禁锢在床上什么都不干,让人摸不着绑架他的人的想法。
米诺狠狠地甩了一下手腕,像是泄愤一般,但最终只是在他皙白的手腕上留下轻微粉红的擦痕,还有清脆如恶魔咒语的锁链声。
锁链声消停后,像是回应那一声声咒语的召唤,空荡的空间里隔着房门开始由远及近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那人踩着楼梯拾阶而上,像是故意折磨米诺,脚步声缓慢而又有节奏,一声声像是踩在米诺的心里。
“咯噔……咯噔……咯噔……”
“扑通……扑通……扑通……”
那人像是能看到他的心一样,脚步声与米诺的心跳逐渐同频起来。
脚步声最后在门前停下来,紧接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毫无声息。
而每一分每一秒对米诺来说都像是煎熬。
正当米诺快放松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沉重门被那人故意弄得吱呀一声,米诺的警惕性瞬间被拉到了极点。
西尔轻笑一声,抬脚踩在华贵的地毯上,脚步声销匿于空中。
米诺隔着黑布危险地眯了眯眼,纤维缝隙中隐约能看到纤长高大黑影。
米诺看着黑影逼近,自己的手腕冷不丁被握住,那只手温热干燥,正暧昧地摩擦着他的手腕——那正是刚才他挣脱时蹭的红痕。
他想挣脱这人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抓得十分牢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双手格外熟悉,像是尝过他身体所有的地方。不过这个想法还没有在他脑海完全成形,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吸引住了。
米诺的手被牵引着抬起,避开所有能让他手磕碰到的地方,手腕上细微的绒毛甚至能感到眼前人shi润的呼吸,而后便是温热shi滑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手腕
米诺一瞬间意识到是什么,瞳孔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猛然睁大,心里一阵恶心,声音陡然增高,“放开!”
西尔自然不可能听他的,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反应一般,使了点劲固定住米诺的手腕没让他逃开,舌头依然在红痕处舔弄着。
这里他只能算是个阶下囚,米诺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眼前这人不可能放过自己,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无法只能狠命地握紧拳头,指甲堪堪渗入皮rou里。
西尔自然注意到他的举动,握着他的手转了个方向继而与他十指相握,而为了不伤到两个人,西尔的手特意与他的尾指节交握让米诺使不上力。
这也更方便了西尔,他拉着米诺的手背转向自己,舌头顺手腕而上,滑过关节、手指,让他细腻纤长的手指沾上自己的味道。
至始至终,西尔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米诺感受。而米诺紧紧地皱着眉,心里只有无尽的厌恶,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眼里带着垂涎欲滴的神色,他就直犯恶心。
米诺低低地喘息着:“滚!”
而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对于西尔来说,这还没有开始。
西尔伸手捏住米诺的下颌,轻托着他的头,目光细细地观摩着他的脸,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