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里寻找着半梦半醒的感觉。酒精的气味其实并不那么吸引人,让人向往的是酒精麻痹神经的短暂快感,当然,宿醉后的不适感远远超过前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的气氛渐渐进入佳境,苏禾没有专门挑特殊的店,比如只为男人提供服务的。但是有时候同一种圈子里的人似乎都会散发出相同的气味,吸引着四周的陌生人。
坐在吧台的角落,玻璃杯折射出的光晕是昏暗灯光中变得暧昧起来,苏禾低着头看着已经见底的酒杯,喝完最后一口,他就走。
周围有多少对他蠢蠢欲动夹杂着探视的目光,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但也并没有兴趣。
喜欢男人这件事,苏禾并没有去深究。
喜欢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单就这份心情就不用他去反复的捉摸。
只不过,有时候喜欢和被喜欢是差了一个世纪的距离的。
他有放纵的理由,但是没有放纵的冲动。至少今天没有。
托那两杯纯度很高的酒的福,当晚苏禾睡了个还算不错的觉。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让他难受的拧起眉。在洗脸池前他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扑着冷水,头痛的感觉没有多大改善,但至少清醒了不少。
换上制服,苏禾看似与平时无异地去上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状态不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到了监狱之后,那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在办公室里,他有些烦躁地翻着档,签字笔在指间反复地转动着。
时间是上午九点,天气晴朗得让人眩晕,窗外从枝叶里射进房间的阳光让这个上午显得异常谴倦……直到一声惊慌打破了这一切。
“报告!”
没有敲门,苏禾猛一抬头,看着慌张冲进来且面色紧张的狱警,后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长、长官,c区的犯人暴动了!”
苏禾没说话,站起来拿起帽子飞快往牢房走去。
监狱的暴动可谓百年难得一遇,上午c区犯人在点完名准备去劳动的时候突然起了争执,一开始参与的人数不算多,但是随着气氛的发酵,这些压抑已久的犯人开始难以控制,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进来。
苏禾赶到暴动的c区时候,大批的狱警已经在镇压了,很多犯人已经被狱警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被拦在一起,叫喊声和各种物体的敲打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间仍然处在混乱之中,但总算没有更严重的趋势。
看着混乱的场面,苏禾问现场的狱警:“怎么回事?”
“出来集合的时候一个牢房的几个犯人突然打起来了,然后就……”
一个牢房的犯人突然打起来?苏禾一皱眉,问:“调了多少人过来?”
“从另两个区调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苏禾沉默几秒,说:“让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我去另两个区看一下。”说完指着旁边靠他最近的一个狱警抬头也不抬地说了句:“你跟我来!”
对方马上跟上了他,两人一前一后往另一区奔去。
狱警这时候大部分都在c区,平时几个有人站岗的地方此时狱警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就在苏禾想问身后的人是哪个区的狱警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脑后冰冷的触感,虽然陌生却并不是不知道。
“别动!”身后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打暴你的头,长官……”油腔滑调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威胁。
双手缓缓握成拳头,苏禾咬紧牙关,拧起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梁竟……”
身后的人轻声一笑,缓缓抬起头,帽子下面露出的大半张脸,是梁竟没错。
他穿警服比囚衣要好看多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从哪个狱警身上扒下来的,尺寸有些不合适,袖子明显要短了点,也没打领带,衬衫的扣子大大咧咧地开着,多亏刚才的混乱苏禾才没看清他这身不合格的衣着。
先不去管为什么他会变成狱警,苏禾被人用枪抵在脑后,已经足够他悔恨交加一阵子了。
“你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真是让我受惹若惊啊长官!”梁竟笑着说。
“你在干什么?”苏禾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狱啊!”梁竟理所当然地说。
苏禾脸都绿了,“你马上就要出狱了还越狱?”
“没办法,我这辈子最讨厌任人摆布,让我进来就进来,让我出去就出去……”梁竟冷哼了一声:“我偏不!”
苏禾想一锤子抡死这个男人!这不纯属有病么!
“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似乎很耐人寻味,梁竟看着苏禾笔直的身形,从背后看,穿着制服的身体曲线也非常不错,突然扬起嘴角,手上的枪从他后脑上稍稍移开,开始缓缓下移动。
“本来呢,我是打算趁乱出去的,不过没想到被长官点了名――啧!这难道就是缘分?”
狗屁缘分!苏禾在心里骂着,但是身体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