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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平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跟在陆屿舟身边,只在被叫到的时候过去。如果是假期,他还能享受二十四小时的自由时光,从情欲的摧折中解脱出来,喘口气,做什么都行——二十四小时,零点开始,零点结束。
陆屿舟并不严苛……相反,算得上很宽容。被抱在怀里,被抚摸,被亲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陆屿舟宠着的,而这份宠,在他遇上陆哥之前,从未体验过。这是主人对中意的宠物会有的宠溺,他人生前十六年活得甚至远不如一条狗。
下体被陆屿舟踩烂了。谢江平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刑,那种私密处,自内而外的痒,又疼。谢江平轻阖一下眼睛,咬住牙关,就把莫名的情绪按耐下。一点疼罢了,同他求到的东西相比,根本不足道。
从学校出来后他去路边的米线馆给人看店,接待,记账,打扫卫生什么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帮忙送外卖。但是他年纪还是太小点,如果成年,老板就敢光明正大的用他。下午分别前,陆哥叫他晚上过去找他,看他行动不方便,又说让他等王诚开车去接。谢江平报了地址,说是十点半下班。陆屿舟便点点头,也没多问,就走了。
人从一边儿的洗手台上拎起一个放了很久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胃药。谢江平瞧见后,心里打突,忍不住回头细想,想着刚见到陆屿舟的时候,人的脸色确实有些白得吓人。所以,是……胃疼吗?陆屿舟能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本来就很不对劲。
他张嘴就喊住人,“陆,陆哥。您身体……不舒服吗?”
陆屿舟惊诧地回头看了人一眼,抬手推了把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奇怪谢江平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明明看起来身体更不舒服的该是小狗自己才对……何况刚才他踹狗的时候可一点儿没收着劲儿,他什么情况,难道谢江平不清楚吗?
“没。怎么?”
他这么回一句,谢江平就松了一口气。
“那药,您不是给自己买的……”
谢江平放下心来。要是他哥真得忍着胃疼受累过来管教他,他还没看出来……那他也确实够该死的。
被提醒了,陆屿舟这才想起来他今儿干的荒唐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忍俊不禁。
他把药丢给立在不远处的狗,说,“送你了,难受的时候记得吃。”
“诶?”
谢江平的脑袋上长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是陆少爷不肯再多解释一句,他推门就走了,留人独自在这里发懵。
陆屿舟一脸的冷淡样儿,装作若无其事,但其实还是有些烧的。他心性高,脸皮就薄……没说,是因为他的自尊,他的羞耻心不允许。为了来找狗,翘课还编瞎话装病……呐——怎么想都很失风度啊。所以他决定让这件事成为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永远永远不对任何人说起。
计划通?
店面小,又不在商业区。客人很少来,谢江平趴在桌子上闲着发呆。老板心大地把店面还有上二年级的小女儿都交给他,自己出去进货了。
说实话……人现在出门吃饭的越来越少了,又不是什么高级餐厅,讲求氛围感。一碗米线而已,人们还是更习惯于在手机上点外卖。
谢江平穿校服看着还乖些,他出校就换了一身非主流的黑,这会儿靠着门边儿桌子上嗑瓜子,翘着二郎腿,就很像是路边来的街溜子、黑社会。虽然他现在也没差,天天翘课,打架斗殴……早晚都得是一路人。
老板乐意付钱雇他,就是看上了他身上那股煞气,不像是个学生,这样没人怀疑他雇童工,毕竟谢江平到处打零工的时候可连十六都不到。
小姑娘乖巧,乐意听他的话,打老远看着他就会甜甜地叫哥哥。虽然他没法子帮姑娘写作业,毕竟他那点水平还真不一定比姑娘好多少。但因为谢江平人长得很漂亮,所以女孩子就乐意亲近。
漂亮,不像是陆屿舟那样靓丽的扎眼,那份美是蕴在骨子里的,同这个人一样沉默隐忍坚毅。
姑娘趴桌子抄完生字后,要开始写数学作业了。谢江平看过去一眼,就把手边的瓜子收了,轻手轻脚地把桌子和落在地上的垃圾都清干净,怕闹出动静来搅了人思路。
“哥哥,三百六十五除七除得断吗?”
谢江平手上动作一僵,抬头,半眯起眼睛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呃……不能吧。”
人这么回着,又拿出手机验证了一下,待看见圆点后还跟有一长串阿拉伯数字,才真的松了口气。他点点头,然后确信地对姑娘说,“除不断。”
继续手上的活计,长久时间没碰过书本的人摇了摇头,又轻嘶了一声,对超出能力范围的工作内容感到头疼。
“江平哥——”
“又怎么?”
“你上小学的时候作业都是怎么写的啊……也是用计算机吗,还是说哥哥没有上过小学啊?”
“啊……当然有上。”谢江平尴尬地挠了挠后颈,“至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