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色讪讪,对着花亦尘行了一礼,叫了几声大师兄,默默离去。
花亦尘点头,目光微凉,世人都说剑修心思最干净,何不知剑修也是人,只要是人就少不得各种勾心斗角。
被誉为剑道魁首的凌云宗亦是这般。
“孟道友。”
“花道友。”
他二人彼此行过一礼,孟千秋松了一口气,道:“要不是花道友,还不知道他们几时才走。”
花亦尘道:“孟道友若实在为难,可要我和各位长老说一声,让他们约束座下弟子。”
孟千秋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避着他们点就是了。”
花亦尘点点头,至此二人再无话说。
气氛尴尬了好一会,孟千秋突然道:“听说花道友的师弟遇袭受了重伤,不知孟某可否去为他治疗。”
花亦尘绝美的面容一肃,凤眸扫过孟千秋,少顷道:“自无不可。”
陈霄好不容易才找到春师叔洞府管理洞府事宜的妖修,向他询问春师叔何时归来,又请他把花亦尘带来的一桌子佳肴收走,这会儿虚脱地坐在窗下歇息。
0569狠,留下来监视他的子系统更狠,最绝的是残魂为他出的主意,三个不是人的东西一通折腾好悬没要了他的命。
陈霄一边喝水,一边瘫做在椅子上晒太阳。
要想让凌云宗的人相信他被妖魔附体,就要给他自己下禁制,0569不是修真界的,它只会电击惩罚,虽痛苦但发作时不足以让人相信。
然而他一个练气期哪里来的本事给自己下一个能瞒过元婴和元婴以上修士的禁制。
陈霄本想放弃,却没有想到残魂告诉他,他体内正好有一个禁制。
只要在子系统处罚他的时候同时触发禁制,就可以瞒过凌云子一行修士。
那禁制是他爹给他下的,目的是为了封印陈霄的母族血脉,只要他一日不激活血脉,就没有任何问题,即使他偶然触发一两次也不会伤及性命。
是啊,是死不了人,但也害得他被封住灵力。
陈霄知道凌云宗宗主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师祖必定发觉到一丝不对,否则他不会被关到春不医师徒居住的洞府。
他正惆怅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这位就是陈师弟吧,在下孟千秋,特来看望你,顺道陈师弟可否需要孟某为你医治。”
陈霄猛然抬头,正对上一张笑盈盈的清俊面庞。
孟千秋,是他。
这便是0569惦记多时的气运之子,果然长得清秀俊逸,好一位温和儒雅的翩翩君子。
可惜,可叹,这样一个和他师尊一样人人称道菩萨心肠的医修,最后还是死在半途。
陈霄目光越过他落在花亦尘身上,又飞快收回,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多谢孟道友好意,我已有春师叔为我医治,怎敢再麻烦你。”
因为起身太快,陈霄身体一软差点又跌做回去,好在孟千秋看出他不适,一把握住陈霄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他。
见状一旁的花亦尘步伐一动又退回去。
“谢谢孟道友。”陈霄尴尬一笑。
孟千秋扶着他道:“陈师弟不用客气,都怪我,竟不知你伤得如此重。”
这……
陈霄瞧着孟千秋清俊的侧脸,张张嘴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只能转头向花亦尘看去。
比起和一个初次见面就自来熟的喊他陈师弟,还对他伤势担忧的陌生人,陈霄宁愿被花亦尘抵着胸口逼问。
可惜花亦尘没看懂陈霄的暗示,反倒是孟千秋扶着他就要送他进室内,一点不带撒手的。
陈霄不得已只能开口:“孟道友,多谢你好意,不用扶,我好着呢,我可以自己走。”
说着就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孟千秋的手劲极大纹丝不动,依旧稳稳扶住他,又开口道:“陈师弟不必客气,就让我扶着你。”
花亦尘这会终于动了,他上前扶住陈霄的另一只手,对着孟千秋道:“还是不麻烦孟道友了,我师弟由我照顾吧。”
孟千秋闻言反倒笑脸盈盈,他看着戒备的陈霄目光温柔,对着两人道:“说起来,我也算得上陈师弟的兄长,我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
丢下一个暴雷后,不待陈霄两人反应,他又道:“我此次来贵宗,主要便是来看望陈师弟的。”
什么?!
陈霄心中震惊,孟千秋和他还有关系,这不可能吧,他在残魂记忆中可没有发现过孟千秋。
花亦尘神色一暗,反驳道:“孟道友,你说你乃是师弟兄长,我怎不知陈师叔还有你这么一位长子。”
陈霄之父陈非白不是无名之辈,当年独自一人受持一柄重剑杀进魔涧独守月余的事迹如今依旧在修真界流传。
陈非白出自北荒,是北荒大族白家传人,当年不知何故和白家决裂,以陈非白之名闯荡修真界,他只有有一妻一子,其妻只是一个未入道的凡间女子,在生下陈霄后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