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孟千秋突然想到什么,一粒赤红的丹药从他手中扔出飞向陈霄。
炙热的灵力一入体就让陈霄不自觉泄出闷哼,这灵力过于霸道。
身为凌云宗宗主的同辈,他容貌年轻得很,只从一头白发不难看出岁月的变迁,他一抬手隔空就把陈霄拉到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师徒两实在是一对怪人。
孟千秋面上带笑,回道:“师祖,再过些时日就是魔涧爆发的时间,今次轮到我母轮值魔涧,师祖就让我留下来观摩观摩,到时若是我遇上被邪魔外道操控的修士也有经验应对。”
木秋眉目一厉,道:“你怎么还在这。”
春师叔都是金丹修为了,还要被师尊训斥。
这也是为什么木秋一个丹修会住在凌云宗的原因,只因这是他从小长大的故土。
只剩下木秋、陈霄以及孟千秋三人。
“来了。”木秋把玉瓶扔回给春仙子,也不在小辈面前下她的面子,挥手示意她退到一旁。
“师弟,吃了它。”
木秋放出一座莲台,对陈霄吩咐:“坐上去。”
因着花亦尘早向他回复过陈霄已经醒来的事,这会儿看见陈霄站在院中并不奇怪,只是对在此处见到孟千秋却是有几分讶异。
就是几栋被药田环绕的茅草屋,石砌的墙壁,枯黄的屋顶,屋旁一颗苍翠的大树,看着就像是凡间乡野小民的房子,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位化神期修士的居所。
花陈两人向凌云子各自道了一句师尊,孟千秋行了一礼,尊敬的叫一声尊者。
想必木师叔也不会把小辈赶出来就是了。
事到如今除了听话也无选择,路是他自己选的,九十九步都走也不差这一步,陈霄手臂一撑,稳稳坐到莲台中。
木秋听闻这话,眉头一挑,想到自己那乖巧聪慧的大徒弟,说道:“你要留就留吧。”
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反正凌云子自觉陈霄此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如领着一同去,也好叫这些小辈都涨涨见识,提升一下警戒心。
却被孟千秋叫住,问道:“凌云子尊者,可是要带陈师弟去见木师祖,可否捎小侄一程,我也许久未见木师祖了,甚是想念师祖他老人家。”
凌云子领着几人踏入茅草屋内,木秋师叔祖就坐在窗前拿着一瓶丹药正在检查,春仙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美目低垂显得十分可怜。
须臾功夫后,木秋解开凌云宗主的封印,然而不等木秋发话,陈霄所炼的功法就自动运行,吸收起空气中的灵力,一道道灵气形成漩涡幻化成烟雾把陈霄包裹在莲台上。
陈霄见此心有戚戚然。
更不要说他的本命剑和平常修士的本命灵器有天壤之别。
陈霄虽然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故,还是听话地抓住射向他的丹
霄融为一体,就如同他才是剑魄的主人。
木秋师叔祖又对一旁等候的几人道:“你们都出去等着,我没有叫人看戏的习惯。”
俄而后,凌云子御剑带着三人来到木秋的住处。
凌云子一顿,想到孟千秋的身份,道:“上来吧。”
孟千秋得到准许,不在多言走到离陈霄不远处等待木秋施为。
陈霄惴惴不安。
见身为木师叔祖的弟子春不医都离开,凌云子和花亦尘自然紧随其后跟着走出草屋。
这话说的无端叫人害怕,可惜什么?可惜他一个体修不得不混迹凌云宗?
“我就知道。”木秋冷哼一声,又是几道法诀极速奔向楞然的陈霄,他大喝一声:“小子还不停止运功。”
说着木秋抬手掐诀数道灵气如蛇射向陈霄没入他的体内。
适时站起来直视陈霄,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肩膀,淡淡道:“好体魄,天生的炼体苗子,可惜了。”
孟千秋旁观师祖的手法,心中感叹,看来师弟又要受苦了,木秋师祖可不是凌云子之流,可以随便利用。
说罢,挥袖一震关闭门窗,水雾似的散发着盈盈白光的阵法爬满房间。
陈霄过去曾听闻过木师叔祖的种种传言,其中流传最广的是他一个天生剑体的剑修胚子不顾他父——也就是上任凌云宗宗主的劝阻,非要弃剑改修,痴迷丹道,离开凌云宗后转头拜入神农谷。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后,凌云子御剑赶到陈霄养伤的草庐处,来到他去见木秋。
这怎么可能,即使是结契的夫妻,也不能对道侣的本命剑如臂使指。
他徒弟春不医一样继承了师尊的审美,炼化了一栋竹楼来住,还取名叫玲珑塔。
“我会解开你的封印,你不可马上修炼,需得等我开口你才准吸取灵气。”
又对花亦尘说道:“徒儿你也一起来吧。”
春不医知道师尊的性子,不多言带头离开,路过凌云子三人时目光幽幽。
凌云子点点头算作回应,唤陈霄过来,拎着他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