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刚出生的哺乳动物幼崽,眼睛还没睁开,只能凭借本能。
育悯声被吻得很被动,依靠呼吸来延长耐力,手放在毕池恩的胸口前,无意识抓歪了他的领带,毕池恩轻轻牵住他的手放下,而后分开唇瓣,拉扯出一缕银丝,育悯声面色潮红,大脑缺氧晕晕然,毕池恩再次低头,这次没有强势地攻城掠池,只是在他的下唇亲了一记。
育悯声的身体细密地抖动着,毕池恩对他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双手抚在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育悯声的脸面对着床,毕池恩从背后倾身过来,低沉道:“宝贝,这回不能射在我身上了,我得去出差。”
育悯声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小锤子敲了一下,毕池恩为他疏解硬挺已久的性器,不一会儿他就在床单上射出了一片白浊,毕池恩胯骨冲撞着他的屁股,冲刺了百来下,射在他的腿缝中。
结束了,育悯声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身下的布料是濡湿的,很不舒服,腿间同样黏糊糊的,他的思绪乱飘,想这个早间好狼狈。
毕池恩下床穿戴整齐,道:“不洗澡?”
“等会去。”育悯声眼都没抬,不是很想跟他说话。毕池恩是爽翻了,他还得挪着受伤的屁股泡热水澡,省点力气吧。
下一刻他就被毕池恩抄着膝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温水逐渐没过他的皮肤,暖的他有点想睡觉,育悯声抱着膝盖打了个哈欠。
毕池恩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叫了人来清理卧室,对育悯声说:“我不在,你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就用墙上那个听筒。”
育悯声点点头。
毕池恩整理完,“洗好没有?”
育悯声:“洗好了。”
毕池恩拿过一旁的浴巾给他擦干身体,裹着他抱出浴室,打扫的人动作很快,将狼藉的房间重新恢复成了干净整洁的模样,育悯声躺上去,拉开被子。
毕池恩说:“我走了。”
育悯声坐起来问:“你多久回来呢?”
“五天。”
“好吧。”育悯声说,“拜拜。”
刚做完爱的育悯声是毕池恩心中最满意的状态,不是装乖,他知道这是独属于育悯声的“贤者时间”,还没缓过神来,浑身软软的,反应慢半拍,说什么都听,乖巧坐那儿等着他走,别提毕池恩心里的美滋味了。
毕池恩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育悯声犹疑地看着他,毕池恩说:“来送我。”
“……”真难伺候。育悯声下床,没找到拖鞋,直接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询问:“怎么送你?”
毕池恩盯着他的赤脚,抬手按了墙上的恒温键:“你觉得呢?”
育悯声:“我不知道啊。”
毕池恩:“你没送过人?”
育悯声脑子灵光了一点,话也多了:“没有……怎么才叫送啊?送货要送上门,送佛要送到西,送人要……”
毕池恩:“别跟我解释字义。”
育悯声撇嘴:“我看着你走?但是我不太喜欢这样。”
毕池恩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快到起飞时间了,不过他并不着急,说:“那你喜欢怎么样。”他也不是一定要一个答案,就是觉得这话好像说不完,顺便接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育悯声眼神纠结,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然后上前拥抱了自己一下。
育悯声身上还透着清香,那是草莓果汁沐浴露的味道,虽然这个拥抱一触即分,但足够让毕池恩意外,眉毛上挑,道:“你喜欢这样?”
育悯声低着头闷闷地:“嗯,我出门的话我爸妈都是这样做的。”
想爸妈了?
毕池恩没有问,因为再拖延两句停机坝的直升机就要等不及了,他揉了一下育悯声的头发,温声道:“回去吧,我走了。”
毕池恩走后育悯声把自己砸到床上,翻滚了几圈,企图把脸上的燥热捣散,“啊啊啊啊啊我是疯了吗?!怎么主动抱他!太亲密了吧!!我真的是疯了!我真的是疯了!育悯声你清醒一点!”
好歹是毕池恩在飞机上没空打开监控,不然他就会看到育悯声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一会捶墙一会锤枕头,最后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等毕池恩到达目的地得空查看时,育悯声已经在床上睡回笼觉了。
08
还是那个仰睡的姿势,双手搭在身前,毕池恩怀疑育悯声的脑袋里就没有长记性这个词,别人心比天高,他心比天大。
“毕少,看什么呢?”莫玮凑过来。
毕池恩关掉画面,说:“唐音在哪。”
莫玮说:“还在路上,我催他了。”
毕池恩捻了捻手指,说:“这半个月他跟我提了不下六次申请,回回都是想把不同的人送进监狱,难道你没告诉过他大会在即,给我安分点吗?”
“我说过他了,”莫玮想起来都头疼,“你也知道男人嘛,一冲动一碰色,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可能就是一时上头,别管他。”
毕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