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经过了一阵子,殿前的灵气只剩下勉强能维持法阵运行的量了,期间栾泸泽一直不断地低声呢喃,众人很是好奇,可是声音实在太细微,连天相长老都没办法听出准确的内容,只能用听出的片段猜测是一篇祭文,接着便听到栾泸泽朗声说道:“民nv栾泸泽,於此献上巫觋,祭曲,与诚心,祈许上天有好生之德。”
话音一落,栾泸泽啪的一声直接抓住了眼前的祭具,平常看来粗俗不堪的动作这时候居然让人感觉豪迈,右手将它举到自己的面前,左手却是从衣袖中ch0u出了类似鸟羽的装饰品,同个时刻,栾泸泽身前约几步距离,天相长老感觉有东西从中探出,虽说长老的视线中,那边就是空无一物,但是他的灵觉告诉他,那片空气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探出了。
栾泸泽维持着相同的动作,一动也不动,好像在等一个特定的时刻。
栾泸泽身後不远处的长老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无法知道那片空间到底发生了甚麽事,要不是担心会引起未知的变化,他都想用云中丝探过去了,长老接着就发现到身边的钟烨也不太对劲,趁着这段应该不会有变卦的空档,他转移了些许的注意力问道:“钟烨,怎麽了?”
“此乃钟国的古礼,傩舞,用於式神,敬天,那祭具,不,那面具应当是甘昼,象徵鬼。”钟烨语速飞快地回答道。
“当真?所以此为常法?”听见钟烨的答案,长老心中的大石终於落地。
“不,跟一般的仪式还是有些不太一样,至少按弟子所知不应当如此轰轰烈……”话还没说完,栾泸泽身前的空间开始凭空的流出灵气,当真是无中生有,这直接推翻了所有的典籍跟常识,让众人是想破了头,不等众人有何种新的想法,那灵气中传出了石子与铜器清脆的声音。
随着那编钟与编磬的演奏声,栾泸泽漫步,轻舞飞扬,一开始就像那飞鸟翱翔,右手的面具好似要飞离她的掌控,慢慢地远离她的脸,那鸟羽在她手中轻摇慢摆,小脚左扭右拐,何其惬意,悠扬的铜器声倏地高亢,她右手所持面具时不时的高举如同鹏飞一般,鸟羽也如同振翅般甩动,不算高挑的纤纤yuzu交错踩踏在乐器叮当声浪里,细步连点,好不飘逸,随着编钟声消,编磬声涨,栾泸泽身形一颤,不似起初的婉转舞姿,她开始大开大阖的舞动自己的躯t,带给旁人难以描述的力与美,就如同上古先民在狩猎,她手中的鸟羽也开始被她挥扫出飒飒的风响,在她手上的那面具也开始带给人狰狞的感觉,渐渐的,编磬声弱,编钟声弱,余音渺渺,栾泸泽好似在与看不见的物件共舞,细看可以看出可能有伫列,可如今只有她一人,这个也就只是个猜测,祭舞到後面天地无声,栾泸泽也刚好结束,维持着最後那如同cha秧一般的动作,右手依旧拿着面具遮在脸上,在月光的照耀下,这时刻的栾泸泽,她那雪白的发丝亦是耀眼无b,凝神看去她周身更是弥漫一层淡淡的灵气。
过了几息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栾泸泽一样一脸虔诚地维持她的舞蹈姿态,正当长老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冥冥之中的违和感,又浮现在所有人的心头,众人便听到稀哩稀哩的声音从远空降下,下雨了。
发现下雨了,长老的眉头深锁,栾泸泽不可能弄这一大堆功夫,外加跳了半天的大神就为了祈雨,这种身,心,灵皆高度合一的祭祀舞蹈远b使用法诀乱轰还来得累人,还别提她从一般民俗的祈福仪式弄出了冥冥之中不可描述之物,过了一阵子,开始有弟子感到不耐,些许的鼓噪声传出,可缭绕在栾泸泽四周的灵气之中又传来极其飘渺的琵琶声,雨声与琵琶声交杂而成一首淡淡的哀愁。
“一盏离愁,形单影孤映照於心头。”琵琶声忽然消失,众人沉浸在余音缭绕时,栾泸泽伴着雨声开口了。
“我在窗後,韶光欢愉缭绕越耳後。”好似在描述她梦境中的家庭,清幽的歌声,柔柔的刻画着众人的想像。
“梦回人如旧,月圆却寂寞。”可真的作梦了,又发现人事依旧,凡尘此间她依然寂寞。
“夜光幽烛,不舍苛责我。”深夜那清冷的背影,好似连烛光都在安慰她。
不知从何响起的琵琶声,与雨点共舞使众人沐浴其中,简单的g0ng,商,角,徵,羽五音丰满了众人心头的忧愁,连天相长老都沉浸在栾泸泽与天地的合奏,没人发现,雨水落下,带来了不只是让农民丰收的希望,也渐渐的冲淡了殿门上的法阵,一点一滴,缓慢,细微,却坚定的打落着法阵上的一切。
“一壶漂泊,国仇家恨怎入喉。”淡淡的忧愁,词中透漏的是她现实的情况,国仇家恨,人称扫把星,无家可归的寂寥。
“乌飞兔走,暖酒回首思念瘦。”光y荏苒,哪怕杜康为友,回忆也开始随着年岁渐增而不再清晰。
“沧河向东,时光如何留?”哪怕家恨,哪怕国仇,有没有办法能将这些痛苦的回忆保留,总b得上孤身一人四处漂流。
“花开几度红,世间却依旧。”又过了几年,花开花谢,总是那麽娇yan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