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信息问你平时喜欢做什麽,说他回香港的时候可以陪你一起。你说看书看剧看电影也会去跑步打网球。最近也长在学习打壁球。你说,有空可以一起去打球和看电影。最近刚好正在上映一部恐怖电影,你想去看。
他说当然好,到时候陪你去看。
你愿意吗。
也许你愿意。
可你愿意吗。
你放下手机,想要对他说些什麽,但是又将手机放下,然後你又将手机拿起。这时他又发来一条消息说
想你。
你看到了那条消息。你等了一下。
你看到了,那条信息。但是你,等了一下。你就在那里等了一下。你不知道你在等什麽。你就是等了。你看着那条信息,等了一下。
你想要等一会再回复他,可是你不可以,你无法忽视那条信息,你不知道你要回些什麽,你强迫自己看着那条信息,你不想回复。
但你回复他了:
想你。
等了一下。
他发出来一个拥抱的表情。
他给你拍了他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是南京周边的一个小镇。他在那里生活了不到十年就随家人去了上海。他学生时期和几个不同的男生谈情说ai。毕业後没几年,和一个出生在上海的nv人走进了婚姻。那个nv人的爸爸在他创业之初给予了慷慨的帮助,对於她nv儿的所ai之人,他从不吝惜帮他们实现更好的生活。他说他ai她,她说她也ai他,他感激她的家庭,她喜欢他的拼搏和上进。他们在生活中有共同的兴趣,共同的事业和共同的朋友。虽然他并不每次都享受和nv人亲密的感觉,有时候会躲避,但更多时候的时候他会尊重他的妻子,尽量让她满意。
你问他婚姻是什麽感觉。他说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後又说到,是痛苦的感觉,能躲就躲,你没结过婚,你不懂。
他说你不懂婚姻。
你说那怎麽可能躲这麽多年。他说那又有什麽办法。
你说她就没怀疑过你吗。他说不知道,不过怀疑就怀疑吧,又有什麽所谓。
也许是电影看多了,你相信妻子对丈夫总有怀疑。
他问你,你从来没和nv人发生过关系吗。你说,勉强算有吧,大二时和一个法学院的nv孩儿ga0在了一起。他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说,都ga0什麽了。
你说那个nv孩对我似乎有好感,总喜欢和我在一起上课、吃饭、讨论问题。我也喜欢向她倾诉一些学习上的烦恼,可对她始终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感觉。我们一起去另外一个城市做交换生,有天白天我们逃课偷偷跑到我的宿舍看电影,然後就锁上门发生了关系。她问我怎麽了,我说已经s了。
他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说,我都能看到她脸上的失望。
你说,好像也没有失望,我们就抱在一起聊天,然後我们就相互k0uj。b起进入,我更享受t1an她的感觉。
他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说,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也是个坏小子。
你发给他一个傲慢的表情说,我可坏了,你可要小心一点。
他说,我就担心你不够坏。
你说,我对她很愧疚的。我没有对他说出真相。
他问,你们後来还有联系吗。
你说,我读研究生那年,她突然发信息告诉我她分手的消息。她告诉我那个男生每次都很暴力,她会出血、阵痛、大哭。那时候我们已经三四年没有任何联系,我不知道为何她要突然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有好奇,也有心疼,但更多是不知所措。我忘记了我最後和她说了什麽,但愿是能让她感到安慰的话。
他说,她可能还是挂念你的。
你说,也可能是她分手後感到孤独和焦虑。我後悔没有给她更多的安慰。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联系。
她怎麽会可能挂念你呢。
你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人,你们有过一些亲密的时光,但很快就消失在对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你们好像本就毫无关系。但是当他们每次涌现的时候,你总是忍不住陷入长久的沈思,让你忍不住审视当下的选择。
你总是不停审视自己当下的处境。
你问他,你的生活中出现过这种人吗,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你们之间没有故事,却有让你难以遗忘的瞬间。
他说,有过。不过,希望你不是那个很快就消失的人。
你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回复。
事实上,就在他回到上海的当天,你甚至都萌生过想要突然消失的想法。对他单方面彻底失联。你觉得自己像一个下贱的第三者一样可悲,一个愤世嫉俗又fangdang不羁的婚姻破坏者,恬不知耻的享受着一个已婚男人的暧昧。
他希望你不是一个很快就会消失的人。
你说,希望我们都不是。
他说,晚上睡觉前通个电话好吗。想听听你的声音。不是说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