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那一瞬间卫葭轶是想要尖叫的,又强行被憋了回去……
脸色苍白的男人躺在床上,她还能看到人身上的各种痕迹和血迹。
???
我干的?我打不过他呀?开什么玩笑?这就是加速死亡的秘籍?我就喝了口酒,有鳖孙陷害你姑nainai吧!!?
卫葭轶脑子乱的很,保不齐自己碰上了剧情点,她脑子里现在都是幼时卫樰遭受过得各种苦难,应该是被下放的记忆,她一边骂编剧不是人,同情身边人的遭遇,一边又害怕被醒来的人大卸八块。
激动激动着,该死的眼泪就又要往下淌……
这具身体有毒吧?她又气又怕,完全放开直接打算把人叫醒。
昏迷的男人闷哼一声悠悠转醒,卫樰睁眼就看到楚楚可怜往下淌眼泪的人正咬着唇摇他,看起来气闷的不行。
真的是,一旦醒过来,卫樰只攥了攥拳,就忍着不适下床,内心有点愧疚让人看见这一幅狼狈又yIn荡的模样。
"您别哭……"
"是奴失策没能做好准备,主人可搬往乾院,若是心中不快,任您处置。"
这会儿卫葭轶怎么看怎么觉得男人脸上是隐忍的怒火,对他的话既感觉无法理解又觉得是在故意讽刺。
"不敢,"卫葭轶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中荒唐的情形,"我不是你主人,飞云令也不知道在哪,但是你可以把我带在身边,兴许我还能对你有所助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若是动怒我也没办法,杀了了事。"
你想想见面第二次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就能把boss给干了,不由得怀疑不止你一个人在这具身体里"作威作福",什么事儿啊。
卫樰仰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总觉得感受到他失落的情绪?
"您就是主人,奴绝不会认错。"
卫樰说的坚定,让她更加抓狂。
"你别跪,别称奴,我瘆得慌!"
"您只是忘记了,"卫樰柔和的笑了笑,"但依旧善良仁慈……"
卫葭轶不仅觉得鸡鸭同讲,还觉得人脑子有病,"闭嘴!"
既然人家玩主宠游戏上瘾,卫葭轶多少察觉出点问题,可也不能让人家顶着一身狼藉和哭唧唧的她谈天论地吧,"我要沐浴清洗,"卫葭轶怕自己哭瞎,对这娇躯无语。
"你你……你也去!"
"回来我们把事彻底说清楚,我是没记忆,我也不是原来那个人。"
卫樰只觉得这次醒来主人性格极其不稳定,怕她再动怒,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简单套上,为其传召侍人,自己也捡了个偏房收拾自己。
卫葭轶挥退人把脸泡进水里再扬起来,只感觉脸热的不像话,第一次觉得赤身裸体的美男无福消受,使劲抓了抓头发。
卫樰在面对主人时是一个样子,面对其他人时又是另一个样子,脸上再也没有半分柔和,面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爱惜之意,只粗暴的清洗了事,看起来没有遭受过任何疼痛的样子。
"我没骗你,"卫葭轶下意识的隐藏恢复的仿佛亲历的部分记忆,看着眼前恢复了沉默的俊脸,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躯就站在她面前,堪称苦口婆心地说道。
"我不是她,只是占了这个身子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亵渎到您,您想报什么仇玩什么游戏别搞我,这具身体随您处置,我本身就已经很害怕了,给个痛快的行吗?"
卫葭轶觉得自己勇极了。
"我不知道您这次醒来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绝不会认错您的,"卫樰知道了主人不喜自然恢复了正常的称谓,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未免带来压迫感,"您想,我自小身为您的炉鼎侍奉您,如果您不是主人,我一定能够察觉到的。"
不是,你都那么惨了还念念不忘旧主人,我很难相信呐。
"你主人也吃喝玩乐样样Jing通,武道修习一窍不通,咸鱼躺尸四大皆空?"
这完全就是这个世界的废物模板,卫葭轶算是豁出去了。
"虽不是如此,但是……"
卫葭轶专注的盯着人看他还能怎么说。
"照您之前的说法嘴皮子利索比较贫是一样的。"
卫葭轶诡异的停顿了一下,不能吧???
同乡还是同人?前世社畜生活还扎根在脑子里没忘不像是假的,脑子里各种血腥残暴的画面她也不想承认是真的。
"我以前对你如何?"
"主人仁慈,不弃鄙下之身。"
没听说主角是个斯德哥尔摩啊,"你认为我没变?为什么?"
"主人做小姐时性情温和跳脱有许多奇思妙想,虽受体质所苦时常昏迷服药,但仍然天资聪颖也爱重属下。"
"是奴下接任暗阁护主不力让主人受袭昏迷失忆。"卫樰看主人心思有些动摇,上前斟茶。
是他心思卑劣不顾主上此前所弃,依仗修为执掌非权暗中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