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眼望过去根本瞧不清楚是一个人。
但走着走着,容虞的脚步忽然顿了下。
她停在了原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月色清透, 草木枝丫舒展,静悄悄一片,连只猫都没有。
容虞脸色Yin沉,殷红的唇向下压着, 脸色有些吓人。
她又朝后面走了走,脚步踩在石板上,一下又一下。
她在一处茂密的茂密的灌木丛处停了下来,月光下她脸色冷白,长发垂散,然后倾身猛然剥开了层层重叠树叶。
什么都没有。
容虞收回手,站直身子,脸色越发的Yin冷。
她又往后走了几步,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可是她方才,分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此时正前方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
容长兼刚决定对付李天纵,人还没拉下来,他这边倒是先出了变故。
容长兼刚从都察院出来,一身华服,坐着印有郡王府标志的马车,从长街上慢悠悠的走过。
忽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一个两个青年猛然冲出来,挡住了容长兼的去路,直接跪在了大路中间。
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喊道:“容长兼!我一路从泌州赶往上京城,就是希望你能还我一个公道,还我家族一个公道!”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笑话的人,原本就喧闹的大街突然惹出这样一出,路两边的百姓开始向这里投以好奇的目光。
一听见泌州两个字,容长兼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他紧皱着眉,吩咐道:“把他们赶走!”
家仆应道:“是。”
这三人直直的跪在路中间,不仅挡了容长兼的路还挡了别人的路,这样一来过来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
家仆是个也是个凶神恶煞的,上来便紧紧的拉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一边口出威胁一边用力的拖拽的那个男人的胳膊。
但是跪着的毕竟是三个人,家仆容长兼只带了一个,真要挣扎起来那个家仆也没办法。
男人抽回自己的胳膊,脸色有些发红,道:“大人是心虚了吗?当初大人在泌州害我父兄惨死时可是神气的很!大人敢做不敢当吗!”
周边哗然一片,议论声四起。
“惨死?闹出人命了?”
“这是容家的马车,里面坐着的莫非是禄郡王?”
“从泌州回来,郡王府的大少爷几个月前不是才从泌州回来?”
“哼,郡王府本来就不干净,这几年做的偷鸡摸狗的事还少,这次碰个硬茬找上门来了。”
男人一旁的一个有些瘦弱的男人继续喊道:“容长兼!你在泌州做的什么你都忘了吗?!”
“诬陷我父亲无引贩盐,私吞公盐,这些种种,非要说出来你这狗官才认命吗!”
那个老人一直低着头跪着,眼泪哗哗的掉着,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泪水,一边哭一边道:“我可怜的伯辛啊!你死的冤啊,我小孙子还没出生啊,孩她娘就随你去了,这让我一个老婆子之后怎么活啊。”
这些人原是泌州一带的盐商,姓何,世代都是盐贩子,但是做生意基本都很磊落,次次都按照规定缴价,也从没干过贩卖私盐这种事。
几代下来倒也还算富裕,只是一年前,容长兼在泌州任职时,同当时的盐运使私下里有联系,竟然不按国家律法规定私自压下从东南运过来的盐,导致泌州一代盐价飞涨,盐价飞涨之前,他们这些常年贩盐的人是有点感觉的,所以当时向官府交钱的时候,容长兼要求他们按当时市场价的二倍缴钱他们虽说觉得为难,但是为了赌一赌还是交了。
后来盐价果真涨了,且长的比预料中要迅猛的多,但最后竟然涨了有三倍有余,何家靠着从那些盐赚了一笔,虽然算不上衣钵满满,但相比于往常却是好多了。
但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结果容长兼居然要求多收一倍的价钱,要知道这一倍对于容长兼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何家来说那可是非同小可。
不仅如此,容长兼还威胁他们,如果不按要求交这些钱,来年当地的官府就不可能在批给他们引书,那他们再贩盐,可就是正儿八经的走私。
当时迫于压力,有好几家盐户都答应了,但是何父是个脾气烈的,就是不信容长兼胆敢这样徇私枉法。
所以何父当月就去找了烛河一带的盐运使祈求讨个公道。
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何父无功而返,回来的当天何父和他的大儿子就被抓进了当地的大牢中,罪名就是贩卖私盐。
当初官府开的引书不知用的是什么笔,上面的字迹居然已经全部褪色,根本辨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后来何家二儿和三儿加急凑够了当初容长兼要的那些钱,送过去的时候他的人分明已经收下了。
可是他们在家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何父和大儿的回来,四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