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坡晚间无比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鸡的叫声,与卷起黄沙的风声一起,在山沟里荒凉地低鸣回荡。
李高登迷迷糊糊睡着之时,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小高,小高。”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李高登骤然睁开了眼睛,一眨眼就发现瘦骨嶙峋的爸爸出现在他面前,憔悴的面庞深深凹了进去。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弯腰驼背在土窑洞中站着,不像以往登高楼之巅指点江山得意的样子,现在只是个沧桑的老父亲。
“爸,你来救我了。”
李高登又惊又喜,立马从炕上起身扑上前,却抓不住眼前的父亲。他抱了个空,顿时呆住了,一边看着空荡荡的双手,一边疑惑地望向爸爸。
“你还记得以前我带你去上海之巅吗?”爸爸咳嗽了两声,又是流下了两行眼泪,流进了皱纹的褶子里,“小高,记住爸爸的话,不要低头,永远都要抬头往最高处看。”
“可是一直看着高处,就看不到身边的人了。”
“因为不会有人会永远陪着你,他们会死,会落下,你看着他们反而会伤心。”
爸爸咳嗽吃力地说着这些话,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李高登从没见他这么难受过,整个身子都在大口喘气,脸色跟溺水的人一般苍白。说罢,爸爸虚弱地倒在地上,李高登想扶他起来,却发现他吐出一串白沫,混杂着鲜血,一齐滴在土窑洞的地上,渗入了黄土地,立即就消失不见。
“爸,爸……”
李高登大喊道,可是爸爸的尸体僵硬得很快,很快便失去了温度。
突然,李高登被一双大手搂在怀中,靠着身边人火热的胸膛,李高登恢复了些意识,察觉到现在自己是在窑洞中,在铁游的炕上。虽然手脚被绑起来,但李高登半梦半醒间发疯似的挣扎,差点从炕上摔了下去,被铁游一把拉回了怀里。
李高登一直在梦里叫着爸爸,铁游被他吵醒,心里布满了怒气,使劲将李高登拽回来,随后睡眼惺忪地打开了电灯,发现李高登双眼红肿了一大块,跟失了神一般流泪。铁游看到他的眼泪,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口气稍微松了些,问道:“做什么?”
“我爸,我爸……”李高登哽咽道,胸口剧烈起伏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刚刚来找我,口吐白沫地晕在地上,一定出事了……”
“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来窑洞,我看你是糊涂了,睡觉。”
与此同时,李高登的额头被铁游狠狠地敲了一下,他还在不停哭泣,连疼痛都未能察觉。此刻他的心里完全被一阵阵酸痛占据,仿佛行走在一条洒满盐粒的苦涩之路上,看不见尽头,没有一点光亮。
“不,一定是有事!你现在就打开手机,马上查!”
李高登朝铁游大吼,铁游不想理他,干脆直接关灯继续躺着。
在黑暗中,李高登被激怒,转过身一口咬上了铁游裸露的肩膀,嘴里当即被一股血腥味占据。以前的他一直觉得血的味道是铁锈的腥味,现在居然觉得是甜丝丝的,想一直吸食下去,吸走铁游所有的血。
“疯了!牙齿这么尖!”
李高登被铁游一拳揍开,然后被他按在炕上动弹不得,李高登满脑子都是爸爸,连疼痛的感觉都忘记了。
远处传来两声狗叫声,铁游吐了两口口水擦在Yinjing上,从背后压着他,插入了他的后xue。身下又传来一阵呜呜的哭泣声,此刻的李高登又开始哭泣,为爸爸哭泣,为自己哭泣。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黑暗给他带来了恐惧,农村与城市完全不一样,城市的房间,即便关了灯依旧有光亮偷偷跑进来,乡村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外头没有一丝光亮,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在不停地抽插,大腿和他的tun部击打,混合着男人的喘息声,发出啪啪的yIn乱声音。
可是李高登不为所动,心仿佛在这一刻死掉了,任由铁游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
连铁游都察觉到不对了,他在李高登身体中进出,以往的李高登,总是骂骂咧咧地被自己弄到高chao。这次无论怎么刺激李高登,怎么揉捏他的ru头和Yinjing,他都跟死了的枯木一样一动不动。他的Yinjing就一直垂在下体,硬都没硬起来,本就紧致的肠道都变得异常干涩,连抽插起来都很费劲。
无奈之下,铁游只能从他的身体脱出,再次打开了电灯。在这盏摇晃的灯泡下,铁游看到李高登几乎被眼泪淹没,他的眼睛沉在一汪死水般的眼泪下方,像是死了的鱼。
铁游一时愣住了,生怕李高登出什么事,拿出床头的一把纸巾给他擦眼泪,脸上又被吐了一口口水。
“打开手机,马上查!”李高登瞪着他,哽咽的嗓音却很坚定。
铁游看了他一会,从包里拿出手机,在打出董事长的名字时,尽管才三个字,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农村网络不好,网页转了大概十几秒,才跳到新闻的页面。在这十几秒内,感受到李高登锐利的视线,铁游只能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几乎是人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