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暗暗探访一番。费了一番周折后,李忠保终于花了三两银子,在卫尉李阎的口中探知到了王笺城郊私宅的方位。一番乔装后,李忠保与同班次的另一个侍卫洪胜武俩人偷偷到了府邸附近。
府宅确是建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四下也鲜有人往来。相比于此,府门外森严的戒备就显得异常突兀,大有此地?银三百两之嫌。然而两人毕竟是戍守宫城的侍卫,没有一点拳脚功夫自然是不可能的。加之皇帝此刻早朝尚未结束,侍卫们也有些懈怠了。趁巡逻队伍的空挡,两人翻墙而过,没费多少工夫便进入的内院。
然而内院之中,两人也并未发现丝毫不妥。此时的洪胜武开始有些害怕了,觉得冒此等风险只为打探点消息有些不值,劝说李忠保就此作罢。李忠保不乐意了,费尽谋划,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岂有此刻言废的道理,不挖出些值钱的东西誓不罢休。
两人摸索到了正厅之中,依旧毫?所获。洪胜武不高兴了:“莫不是你听差了,害我白跑一遭。私闯将军府可是杀头的罪过。咱还是走吧。”而正当李忠保也有些气馁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墙边书架上,白瓷瓶上的一个手印吸引了李忠保的注意。瓶身上的灰手印,与厅堂内整洁的陈设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主人刻意吩咐人不要去打扫房间的这个角落一般。
侍卫的警觉性,立刻让李忠保意识到,此处可能有文章。果不其然,瓶身被固定在了架子上,稍微以转动,正厅匾额下的墙上,竟也随即打开了一条缝。两人大喜,小心的扭动瓷瓶,使得墙上的门缝刚好能容两人通过。
洪胜武站在墙外向内眺望,石室里隐约可见两根蜡烛,散发微弱的光,并看不真切。两人蹑手蹑脚地钻进墙缝里,朝烛光熹微处摸索。两人终于走到了石室中央,赫然看见一排刑床上,捆几个身士兵服制的人。士兵的嘴里塞棉球,惊恐的望两人,嘴里挤出呜呜的声音,显得异常焦急。其中一个士兵的军裤竟还被扯到了脚踝处,疲软的阳物随身体的扭动而晃动起来。
房间内还有诸多刑具,而从几个士兵稍微有些破损的衣裤和身上的血痕看,这些人显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刑罚。石室内还充斥一股腥臭味,两人也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散发出来的味道。
两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大惊失色,急忙走到一个士兵跟前。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解开这些人身上的麻绳时,眼前的侍卫原先焦急的目光,突然有了一些惊恐的神色,聚焦在了两人的身后。还未及两人转身查看,便被一记闷棍击晕过去,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十. 身陷虎穴
洪胜武恍惚之间睁开了眼,只模糊瞅见眼前粗糙的石壁天花板,以及石壁上凹凸不平的沟壑隆起随微弱的烛光而摇曳的光影。要不是后脑勺钻心的剧痛,兴许还得花费好一阵子才能想明白周遭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的境况。
他试挪动自己的手脚,然而此刻都已被牢牢缚在了刑床上,动弹不得。长时间束缚,也让洪胜武的手脚有些发麻了,丝毫不受自己控制。他费力地抬起了头,只见石室的另一边,王笺焦急地来回踱步,两个家丁和一个士卫模样的人跪在地上。此刻的洪胜武因为一记重击,耳鸣得厉害,也根本听不清那一众人在商议什么,只听见王笺暴跳如雷。
与自己并排的台子上,躺李忠保,此刻依旧不省人事。而此前进来时看到的刑台上的一众侍卫,此刻也不知去向。
洪胜武慌了,一股绝望霎时涌上心头。他后悔一周前不该听了李忠保的嗦摆,不该好奇,不该莽撞。但此刻,后悔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身为宫城的三等侍卫,他非常清楚,?论是私闯将军府,还是撞破陛下的秘密,他今天都注定要被抬出去了。
洪胜武自然也是怕死的,方及而立之年,前程大好,家中还新置办了宅子。而这些啥时间仿佛都变得那么虚?缥缈,好像跟自己没了关系。
王笺听到了这边的响动,领一干人等,走到了洪胜武跟前。他命人用水泼醒了李忠保,又让方才跪在地上的两个家丁,手执细鞭,站在两人身侧。
“吾方才打听了,汝二人乃禁城守卫。然为何突然光临本将军府邸啊?莫不是听了外面什么闲言碎语?”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闻王将军宅子里有值钱的物件,方才吃了老虎胆子。将军饶命啊!”李忠保慌忙辩解道。
“宫城侍卫,如今竟已窘迫到需来我府里当梁上君子了。”王笺大笑道,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看来,本将军今日是听不到实话了。那就只能将营里款待细作的本事拿来与两位大人品鉴一下了。”说罢,向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洪胜武还未吸上一口气,便被一道鞭子打到了胸口上。刚才还未发现,此刻打在了身上,他才发现,这鞭子非但扎满了铜刺,还浸过辣椒盐水,一鞭子便在身上连带单衣拉开了一道口子,仿佛针扎蚁噬。他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种滋味,再来一次便要取了他的性命去。还未及开口求饶,大腿上又传来了一记撕心剧痛,他险些又要晕厥过去。
此刻,李忠保率先沉不住气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