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昌直到吃完早饭要上班了也没等到卓越带着徐雅婷回家,心说:好小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带着我家闺女在外鬼混乐不思蜀了都。家里等不到你,部队还能等不到你?有种别回部队,不然有你好瞧的。
也就这么一说,哪儿能跟新晋姑爷动真格的。
上班前一而再地要蔡美慧向他保证会去总院检查身体,自己的媳妇自己了解,没有他的监督和押送,她十有八九懒得去。
蔡美慧不耐烦地挥手轰人:走走走,赶紧走,啰嗦什么!
徐大昌走后她端起碗才喝了几口稀粥就觉得食不下咽还反胃,放下碗拍拍胸口,心里纳闷是不是最近和徐大昌的夫妻生活频繁了点,身体被累着了,而且这两天早上起床四肢也重得要命。
唉,到底岁月不饶人。
还是听他的话去总院看看,再让医生开点调理身体的药,近段时间让他少碰自己。
如此这般做好打算,重新端起碗,手机响了,放下碗拿起手机一看:哟嗬,稀客啊,杜兰!
杜兰也是被形势所逼才打的这通电话。
丹姑娘回大学上课,老将军少了玩伴,心思便活络了起来,早上吃饭的时候突然问起最近怎么没看见徐家媳妇和徐家丫头。
蔡美慧这个人好比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嘴巴能毒如蛇蝎也能甜如蜜,每次来将军楼都能哄得老将军服服帖帖,老将军对她很是喜欢。
年轻的时候招男同志,人到中年也宝刀未老,哼。
要说两家人因为月前的不愉快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绝对到不了那个份上,却也互不理睬了一个多月。
她们就像两个吵架的妯娌,得有一个人先开口打破坚冰,不然冷战还得持续下去。
就蔡美慧那个众星捧月的心气儿,指望她迈出冰释前嫌的第一步那是痴人说梦。
到最后还是得她拿出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真鸡儿窝火。
蔡美慧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笑得趾高气扬,故意等到铃声快断了才接听,掐着嗓音九转十八弯地、矫揉造作地:喂~谁呀?
简直了,杜兰在电话对头猛翻白眼,安慰自己她就是这么个人,强笑着说:阿慧,是我。
你?蔡美慧先困惑了一下下,再恍然大悟,哦~是阿兰啊。
这个娘儿们太能作了,杜兰被气得够呛,皮笑rou不笑地说:认识二十几年,才一个月没说话你就把我的声音忘了。
蔡美慧弹着指甲: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忙着照顾家里伤心的一老一小给忙昏头了嘛。
杜兰不想跟她旧事重提,别等下掰扯不清又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只当退一步海阔天空,让着她说:阿慧,今天天气不错,他们爷儿俩都上班去了,老爷子又遛鸽子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我去找找你呗。
蔡美慧本想呛她一句你不是新得了个儿媳妇?还来找我干吗呀,眼珠子一转,呵呵呵地说:那敢情好,你来吧。心说:你过来正好能赶上我姑爷带着我闺女回来,我让你也在别人家下不了台一次,心里才能平衡。
她这是要套路杜兰,蔫儿坏蔫儿坏的。
片刻功夫之后,杜兰开车来到空军大院徐家,来的路上还买了好些个蔡美慧爱吃的瓜果零嘴,自己这种犯贱的行为莫非就是时下年轻人所说的舔狗?
冤家宜解不宜结,舔狗就舔狗吧。
按响门铃,蔡美慧开门。
杜兰见到站在门里的女人,又在心里猛翻白眼:在家里还穿细高跟、涂厚妆,准是在我来的路上急急忙忙捯饬出来艳压我的,四十多岁了还搞这种把戏,幼稚。
面上欢天喜地地夸她:阿慧,你这身打扮太漂亮了,跟雅婷站一起就是一对姐妹花。心说:我怎么这么贱呐。
大家都是美熟妇,蔡美慧断不会天真到认为她的夸赞是发自肺腑,无非是碍于月前的过节在恭维她。
接住她递过来的购物袋,高贵冷艳地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进来吧。拿出室内拖鞋给杜兰换上,自己却穿着细高跟在杜兰面前走来走去。
她光脚都比杜兰高出老大一截,还故意穿着细高跟,小心思真是层出不穷。
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她走着走着走出了事。
一阵比早上更猛的眩晕袭来,脚下酿跄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
阿慧,小心!杜兰眼疾手快扶住她,搀到沙发坐下。
几步路的功夫,蔡美慧的额头竟冒出薄汗,一抹汗,却是凉的。
杜兰以为她突发恶疾,赶紧去给她倒开水。
蔡美慧这阵眩晕持久不退,喝了杜兰倒的开水后稍有缓和。
阿慧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总院挂号,走得了路吗?
蔡美慧温顺地点点头,母老虎秒变Hello Kitty。
杜兰开车载她来到北京军区总医院,又是挂号又是这那的,忙前忙后,最后陪着她坐在妇科医师面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