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三头,卓越一回到营区就被等了又等他的徐大昌喊去办公室训话。
睡了首长的女儿,恐怕他在营区要有一段日子不好过喽。
徐大昌办公室的大门为他敞开着,卓越走到门口敲敲门板喊了声:报告首长!
徐大昌心说:好小子,可把你给等到了!
进来。
卓越走进去,坦坦荡荡直立在他的办公桌前,全无睡了首长女儿之后回来面对首长应该有的诚惶诚恐和心虚情怯。
他这个我睡了你女儿我有理的态度令徐大昌很不满意,吊着官腔向他致以深切的慰问:昨晚睡得好吗?
报告首长,睡得好!
徐大昌眯起眼:小婷睡得好吗?
报告首长,她睡得也好!
徐大昌握拳一捶桌面:卓越你好大的胆子,敢不问我一声就私自带着小婷在外过夜!
报告首长,我有打电话给蔡阿姨说明情况,蔡阿姨没有反对。
徐大昌昨晚就知道媳妇纵容卓越对亲闺女图谋不轨的行为,会严重阻碍他今天讨伐卓越的进程,咳嗽几声清清喉咙,转移话题地问:今后你打算怎么对待小婷?
报告首长,娶她!
徐大昌惊奇地挑起眉毛:小婷愿意?
报告首长,目前不愿意。
徐大昌放下眉毛,一脸我就说嘛的表情。
卓越追加说:首长,我会让她愿意的,希望首长和蔡阿姨能够帮助我娶她,同时帮助她早日对江潭死了那份心。
这话听在徐大昌耳里仿佛是叫他死了让江团长当自己乘龙快婿的那份心,哈哈哈,带种!
徐大昌眯着眼乜斜他:好小子,影射我?
卓越昂首挺胸,在他的威压下眼皮眨都不眨:没错,就是影射您。希望您给雅婷做个好榜样,忘了江贤侄。
徐大昌烦躁地连连摆手:给我滚去勤务保障营当一个月修理兵再回来碰飞机,滚蛋!
过分了啊,你这是以权谋私。
谢谢首长!卓越敬完礼退出去,走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把徐大昌这顿膈应的,跟徐雅婷的情况一样,对卓越无计可施,父女俩可算遇上天敌了。
晚上徐大昌下班回到家,见是徐雅婷在做晚饭,因为昨晚她外宿的事,瞪了她一眼,问:你妈呢?
徐雅婷也因为昨晚外宿的事,藏头缩尾地、底气不足地说:妈下午回家后就一直在屋里躺着,是杜阿姨送她回来的,说上午陪妈去了一趟总院看病,可我看妈不像有病的样子。
徐大昌奇怪了:杜兰陪她去的总院?心说:她们俩不是掰了吗?什么时候和好的?搞不懂女人。
啊,现在不是研究女人的时候。
又瞪了徐雅婷一眼:我先去看看你妈,待会儿再下来找你谈话,你给我做好挨批的思想准备。
生病的媳妇和破身的闺女,他到底优先选择了媳妇,蔡美慧和徐大昌才是真爱,徐雅婷只是个意外实锤。
徐大昌轻手轻脚推开卧房门再轻手轻脚关上,走向盖着被单背对他侧躺在床上的蔡美慧。
坐在床边,手搭上她的肩头推了推:阿慧。声音温柔极了,真是床下和她吵架的时候一个声,床上和她老汉推车的时候一个声。
蔡美慧压根就没睡觉,也压根就睡不着,单纯闭着眼逃避现实罢了。
睁开眼,瞥了瞥罪魁祸首徐大昌,懒洋洋嗯了声。
早上还活蹦乱跳骂他的媳妇,从总院回来后就变成病恹恹的母老虎,徐大昌不由紧张了起来:阿慧,去总院大夫怎么说呀?
蔡美慧还是一口懒洋洋的慈禧腔调:大夫没说什么。
徐大昌稍稍宽心。
蔡美慧紧接着又说:只说我肚子里长了个东西。
徐大昌的心突地提到嗓子眼儿:长了个东西!是、是瘤吗?难怪她早上会头晕!
蔡美慧吓唬他说:哼,是瘤就好了,是瘤还能割掉,我肚子里的这个可割不掉。
徐大昌面如死灰:割不掉!到晚期了吗?!
早期的,才一个多月。
徐大昌傻不愣登的:那你怎么说割不掉?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羞,都是你造的孽。蔡美慧突然无缘无故骂起徐大昌,当然割不掉,因为我怀孕了!说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要把丈夫事隔二十多年后再次听见自己即将当爸的消息时,露出的傻样看个一丝不漏。
霎时间,徐大昌的头顶迸发出千朵万朵绚烂的烟花,仿佛一夜醒来花儿都红了,叶儿都绿了,大片白鸽从他的后脑勺往前脑门飞出来高兴地从床上抱起蔡美慧,在她的脸颊上长长久久亲了一口,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念叨着:好媳妇,好阿慧好阿慧,好媳妇
蔡美慧下巴抵着他的肩头,翻了个宜喜宜嗔的白眼:大夫说孩子一个多月了,我掐指一算,就是我们从江家回来的那晚怀上的那晚你心情不好,把我折腾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