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虞端着粥,推开许墨白病房门的时候,难免还是紧张起来,虽然荀丽再三表示只是擦伤,可是她还是后怕。
病房的窗帘拉着,所以显得有些暗,男人合眼躺在病床上,那白色刺痛了她的眼。
察觉有人来,许墨白睁开眼,他听出来来人是谁,可脸上仍旧一片晦暗,甚至有丝戾气。
林安虞有些怯怯的喊了一句。
我是林安虞,先吃点饭吧。
把门锁上,饭先放桌子上。
他冷不丁出声,声音没有半分暖意。
锁上,没人能进来。
饶是林安虞迟钝,也察觉到了许墨白情绪的不对,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在同学聚会重逢的模样,她有些怕。
她隐约懂了男人的意思,她迟疑了片刻,许墨白耳边清晰的传来门锁咔哒锁上的声音,而且锁了两道。
许墨白眉头重重的一跳,林安虞的听话并不能缓解他的烦躁,甚至火上浇油。
林安虞默默的把粥放在桌上,又挪着步子走到许墨白的床前,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后眼角就一酸,还有那额角纱布透出的刺目的红色。
猛地天旋地转,林安虞就被拽到了病床上,胳膊撑在男人胸口,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男人滚烫的唇瓣就贴上他的。
许墨白的这个吻疯狂又炙热,狠狠的压着她的脑袋夺取着她的呼吸,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腔体,勾着她的舌尖吸允索取,完全不复平日的温柔。
林安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饱含的情绪弄的有些懵了,可是仍旧顺从的贴着他的身体,努力昂着雪白的脖颈回应。
一时间空气中的温度飙升,许墨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更加疯狂的咬着她的唇瓣,林安虞冷不丁被咬疼,忍不住呼痛,许墨白一僵,动作这才放缓不少,转而泄愤似的啃咬她的锁骨。
林安虞被弄的难受,眼里潋滟着破碎的水光,眼角染上绯色,雪白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的粉红。
没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被男人解开,露出白嫩的肩头,鼻尖都是刺鼻冷漠的消毒水味。
哭什么。
男人突然停下来,手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她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出来。
你不知道会发生这些?还敢关门?
他攥着林安虞的胳膊,几乎是在逼问,林安虞很少见到这样失控的许墨白,呆滞的摇了摇头,又皱着眉点点头。
她哭不是因为被粗暴对待,实际上除了他的情绪不对,她并没有觉得被过分粗暴对待,只是他的情绪来的她不明白。
林安虞缓了一阵儿才清醒些,裸露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许墨白手臂上的吊瓶在回血,林安虞有些慌乱的捂住他的手。
许墨白扫了一眼,干脆利落的扯掉针头,转而又问林安虞。
还敢不敢了。
我知道,我...
没想到林安虞还在回答上一个问题,许墨白气的要笑了,林安虞这才发觉他的眼角微红,像是要哭过似的,眸中的情绪是令她心悸的痛苦。
你...你怎么了?
她有些慌乱的问,手指摸上他眼角,小心的蹭了几下。
怎么了?他似乎扯了扯嘴角,得到她答案瞬间的Yin沉收敛不少,但仍旧叫她害怕慌乱,他笑的有些嘲讽,你下午在哪。
林安虞几乎是瞬间就愣住了。
下午,下午她在和李昊喝下午茶,聊了会儿天,可是许墨白问出来她莫名的有些心虚。
喝下午茶,和李昊,你见过的。
他喜欢你。
许墨白笃定的说,手指拂过她细嫩的腰rou,带给林安虞阵阵酥麻,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他只是给我带工作用的资料,我们什么也没有的。
许墨白忽然停下来,林安虞不安的看过去,被他眼底不遮掩的哀伤惊了一惊。
那我们算什么。
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可是林安虞却更不安了。
白...白白?
我们算什么林安虞。
我和他只是朋友,工作关系。
林安虞不知道说什么,任着心慌口不择言,却更加触动了许墨白的逆鳞,他有些残忍的开口,质问她。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林安虞,我们也只是朋友,床上关系?
他的尾音带着些颤抖,说出来的话让林安虞如坠冰窖,林安虞脸色难看的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墨白,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不住的颤抖。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染上哭腔,脆弱几乎一碰就碎。
对不起阿虞,是我过分了,对不起,对不起......
几乎是下一秒,许墨白就抱住她,不断的道歉,不停的安抚。
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呢,一厢情愿爱她的是自己。
可是当他看见家里没人,本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