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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家西院二小姐房门紧闭。西陲的日光倾泻,映暖黛瓦红墙的金碧色的院子。煞白了窗纸。
金桂作尘,金菊折腰,寒风清扫,秋日之美遥不可及。
唯有天边的暖橘仍在努力,努力播撒和煦,乃至身陨。
白静依裹着银裘踏来,她独自而来,遣散了院子前后静默劳作的家仆。随后,扣开了漩涡式的、吸引力致命的蔺芷妍的卧房门。
蔺芷妍倚着软榻冷冷的觑,淡目欣赏莲步相近的女子。
叹那位好嫂嫂身姿轻盈而面色恬淡,浑不似是上赶着迎承小姑逆lun偷情之人。
当真是淑女,
“嫂嫂亲自来唤小姑用晚膳么?”软榻倚着西窗,细微的光浮映于身,蔺芷妍眯着眼略眼过关起的窗,转回戏谑目光凝落来人身上。
白静依垂首,攀握银裘系带的手一顿,认命的,闭目将其扯下来。红杏出墙的是她,身犯七出的是她,合该下地狱的,荡妇作何费尽心机立贞节牌坊?
银裘、披风、大袖衫层层剥落,青莲点地,移来软榻边。
“晚膳吃什么?”纤细的娇躯不过一臂之远,蔺芷妍捧着书不为所动。当下白静依只不过一身里衣为屏障,而她蔺芷妍仪容端正,乃至一方广袖白皙整洁如旧。
白静依垂眸,抵着窗边丝缕的风些微打颤。她咬唇不答腔,身心都在抗拒,抗拒抛却自尊,又不忍家中上下为她不争气的肚子再尝痛楚。
蔺家的长孙长子病故,对家族上下是莫大打击。她身为长媳,倘若真能为蔺家延后,能否为自身孩儿的另一位母亲也稍稍偿还罪孽呢?
她与蔺芷妍,偷欢的姑或嫂,亏欠故去之人乃至家族上下。
甚至包括,未来或许会如愿降世的孩儿。
“嫂嫂来此,是为打趣我?”蔺芷妍仍翘脚枕着手臂半仰卧着。她嗓音清亮,似不疾不徐的,与不顾寒凉横跨东西两院委身求子之人天差地别。
与蔺芷妍相比,低眉垂眸的白静依复又踟蹰摇摆。箭在弦上,她委身与人,理智拎扯她心,对她耳提面命逼迫她重拾自尊直身离去。可同时,一抹清雅之姿闯入她心扉……蔺芷妍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生得美么,教嫂嫂这般忘神的瞧?”
闻声,白静依回身暼首躲过她视线。避开眼,蔺芷妍的音容相貌一如深刻的。
由着白静依背对这厢,蔺芷妍浅笑着,眼波沉寂。白静依出神万不会是为她的,她知情,知情而愈发不甘。为此,她对她同胞兄长那起子恨意醋意,由着白静依轻视她,而再次滚沸了。热烫的血灼得她心痛。
“嫂嫂怎不回话,晚膳请我吃什么?”白静依不搭腔,脑子迟钝呆坐原处。蔺芷妍迎去贴她的背,以唇临摹她削肩窄背,沉醉嗅她发梢清幽的香气,道:“惊鸿蛟龙之姿,闭月羞花之貌,秀色可餐,方才一问是妍儿唐突,请嫂嫂赎罪。”
白静依捏着指节,心绪飘摇。蔺芷妍开口闭口唤她嫂嫂,乖觉得不得了,可这人这般面上的恭谨与言行的轻蔑,实实在在撕扯她交付的一颗心。
或许是她错了,倘若这般将错就错,她与蔺芷妍,只会渐行渐远。白静依意图起身,蔺芷妍迅捷倾身,将两腿分跨搭她腿上,自身后圈紧她。
“嫂嫂做什么?欲擒故纵么?”白静依垂眸无话,蔺芷妍抿她耳垂,脚踝恶意顶蹭她腿缝。
白静依一颤,她身下且难受。前几日她月信刚走,忍过大几日的蔺芷妍发狠折腾她,xue里xue外肿着,遭一碰,白静依颤身后缩。
刚好退回蔺芷妍怀里。蔺芷妍也只一身里衣,怀抱着同等穿着的她。
蔺芷妍抱她来腿上,低头看交缠贴合的影儿,嘴角自发牵出笑容,痴然道:“果不其然,依儿与我天造地设。”
……
蔺芷妍揽她腰肢,圈她坐在身上,欣赏她撑坐在自己身上吞吃自己的物什。
敏感的性物被热情的花朵吮吸包裹,在花径中驰骋之时进一步充血涨大。
滋味爽极了。蔺芷妍快慰着喘息着,摩挲她细腰,以指尖反复来回撩拨抚弄着,环着她撩拨,如捧琴抚琴之姿。
若说是奏演,蔺芷妍这琴师一角顶多是敲边鼓的,琴音飞高流低全凭着舞者兴致。
白静依一双手撑蔺芷妍的腰胯,直身,正儿八经坐在她身上,淡淡起身而又静默沉tun。
她绯红的面容神色沉静正经,鬓发得体,上半身亵衣整齐。若非目光下移,紧盯她与蔺芷妍二人朦胧遮掩似有若无的结合处,旁人决计瞧不出蔺家少夫人的异常——眼下的少夫人跨坐二小姐身上,她腿心大敞包容着自己夫妹的侵犯。
侵犯这词存在几分偏差,毕竟从旁看来,静默平躺之人稍显无辜,而骑跨她身上的女子当属主动。
实不尽然。
蔺芷妍安静乖巧的面皮儿很快就被她自行揭破。任谁美色当前都做不来无动于衷的,她在心里暗道自己比拟不得柳下惠。
——及时行乐,不浪